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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免起居郎奏状建炎三年四月二十六日,工部员外郎上。)(1129年4月26日) 宋 · 綦崇礼
臣四月二十六日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除臣起居郎,日下供职者。
闻命震惊,抚躬罔措。
窃以左右置史,起居是司。
入奉严宸,记事言于螭陛;
出陪清跸,随伏卫于銮舆。
密迩从班,最为妙选。
必得通今博古,守官而不挠;
乃能执兰载笔,书法而可观。
如臣者识类枣昏,材同樗散。
学污而近,讵当良臣之评;
性蠢而疏,难处侍臣之列。
愿回睿照,追寝误恩。
俾更选于时髦,庶克谐于议论。
臣无任祈天俟命之至。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辞免召试中书舍人奏状建炎三年七月二十四日,起居郎权给事中上。)(1129年7月24日) 宋 · 綦崇礼
宣教郎、试起居郎、兼权给事中綦崇礼奏:今月二十四日,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召试中书舍人者。
闻命震惊,抚躬自失。
伏念臣顷罹忧患,重历艰危。
心术耗昏,学殖荒落。
濡毫史策,已惭记事之能;
给札词闱,宁识代言之体?
忽膺严召,深悸危衷。
愿追寝于误恩,庶少安于愚分。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丁酉(当作己酉,是年十月金兵渡江)冬江上惊报 宋 · 吕本中
七言律诗
京路萧条信不通,胡尘尚欲竞南风。
三年避地身多病,万里携孥囊屡空。
天际每垂忧国泪,日边谁了济时功。
宣王自是中兴主,会见銮舆返故宫。
赐门下诏(一 建炎三年四月一日 宋 · 张守
朕顾德弗类,遭时多虞,临民驭朽索之危,涉道济巨川之远。
向者敌师深入,国步载艰,永惟责躬避位之图,专为讲好息兵之计。
力祈大国,冀迎二圣以遄归;
庶保丕基,可致四方之绥静。
今则奉太母之慈训,念嗣君之幼冲,致兵民推戴之诚,谕内外请祈之切,谓防秋在迩,当爱日以有为,谓遣使出疆,恐寻盟而未遂。
露章狎至,复辟为期。
朕以太后之旨不敢违,群下之情不可却,逊辞靡获,任重难堪。
仰太母之慈仁,许同听断;
肆眇躬之寡昧,敢惮忧勤!
朕以东朝有垂帘保祐之劳,元子有践祚纂承之托,上徽称于长乐,以致四海之驩,正冢嗣于青宫,以系万民之望。
式颁温诏,诞告多方。
呜呼,有臣三千,实倚同心之助;
卜年七百,复开过历之期。
更资中外之交修,庶格天神之协佑。
咨尔有众,咸体至怀。
太后宜上尊号曰隆祐皇太后,令有司择日奏请。
嗣君宜立为皇太子,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施行。
所有三月六日赦文应干恩赏等事,有司疾速施行。
如有稽迟,重寘典刑。
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卧病一首己酉正初) 宋 · 赵鼎
七言律诗
此生已复外升沉,出处由来著意深。
拙甚但知闲可乐,灾馀犹有病相寻。
贫难调护漳滨卧,老自消除魏阙心。
庄舄钟离各怀土,吴儿莫笑作秦音。
陈防秋利害疏(原注:建炎三年五月十五日奉旨许郎官以上条具防秋利害,二十五日上。) 宋 · 赵鼎
臣窃惟东晋之迁,国势微弱。
惟其设淮上之备,以严外户,扼荆襄之要,保有上流,是以能建都江左,历年滋久。
今车驾驻跸建康,则荆淮之防托、沿流之斥堠。
诚为急务。
斥堠之不明,以措置不专,劝赏不立也。
自来委之军中及沿路州县,而军或散亡,城亦失守,仓皇阻绝,力所不暇。
今欲自御营及诸军州县各选募使臣兵级,立定人数,信赏必罚,不任出战城守之责,专令探报。
如此则人得尽力,而事不失实矣。
防托之不谨,以事出仓卒,不能预备也。
自来俟有警急,乃始调发,而阵未成列,兵刃已交,退无所归,披靡逃溃。
今欲前期选阅受成,而出各使分擘远近,占据形势,习熟其山川险易之宜,以为出入邀袭之计。
广积刍粮,严设堑栅,出而掩击,入而拒守。
如此则前有以阻遏,而后能牵制矣。
虽然,防托之任,正惟其人,未得其人,计将安出?
臣窃谓黄帝时诸侯相侵伐,暴虐百姓,于是习用干戈,以征不享。
然而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所以能战。
炎帝伐蚩尤、逐荤粥,以去天下之不顺者,今陛下欲久留此耶?
愿如臣所陈,谨斥堠防托之备,慎将帅委任之选,保无后患。
坚守不动,为长远之计可也,苟或未然,则维扬之祸,可不鉴哉!
臣愿陛下深惩既往之失,常为去就之谋,以六宫所止为行宫,以车驾所至为行在。
吏部注授,并依八路;
户部金帛,贮之诸州。
凡宗庙祭祀、礼文法物,及六曹百司之閒慢者,并归之行宫,而差除升擢,号令赏罚出于行在。
随驾之兵不在多,选择万馀以备仪卫,其馀兵将分布江淮,预设控扼,既有以分军食,又有以相应援。
行在官兵既省,则用度易足,进退简便。
或驻江浙,或临淮甸,延见父老,省察风俗,旌别善恶,搜扬人才,召集军兵,振耀威武。
使敌人知有预备,而莫测巡幸定居之所,则恐未敢再谋窥伺。
然后别遣能臣,出使关陕,收六郡良家子,募为效用;
优诸路弓箭手,足其阙额;
以至蠲私田之税,如弓箭手法,推之全陕诸郡。
因其民俗,复唐府兵之制,待以岁月,训练精熟,则四方之事庶有可为者。
且关中四塞之国,周以龙兴,秦以虎视,汉高祖所以卒能并强楚成帝业者,以其先得关中之地。
是知古先帝王欲大有为于天下,莫不在此。
今固未可,幸陛下他日图之。
论时政得失疏(原注:日历并《扈从录》载:建炎三年六月初三日,奉圣旨,以久雨多寒,召郎官以上赴都堂条具时政得失,可以收人心、召和气、弭天变者。吕颐浩奏之,令实封以闻。)(1129年6月) 宋 · 赵鼎
臣闻雨旸寒暑过差之节,系之阴阳逆顺盛衰之理,《春秋》、《洪范》之所纪,汉诸儒之论,载之详矣,臣不暇推證,有勤圣览。
臣窃谓久雨多寒,阴沴之候,其应则兵祸不解,民心离散,小人道长也。
臣尝求其致之之说,敢献于陛下。
窃惟祖宗之有天下也,历五季兵火之馀,险阻艰难,皆目击而身蹈之,故其建立足以垂法万世。
以圣继圣,至于仁宗四十馀年,号称极治,子孙守而勿失,复何加焉?
厄运所钟,社稷不幸,乃有王安石者用事于熙宁之间,以一己之私,拂中外之意,巧增缘饰,肆为纷更,祖宗之法,扫地殆尽,于是天下始多事,而生民病矣。
假辟国之谋,造作边患;
兴理财之政,困穷民力;
设虚无之学,败坏人材;
奖小人,抑君子,塞言路,喜奸谀,扇为刻薄轻浮之俗,日入于乱。
赖宣仁垂帘,深鉴其害,首因改元,昭著至意,所行者仁宗之法,所用者仁宗之人。
涵养十年,民瘼小愈。
夫何治世之日少,乱世之日多,复有蔡京者崛起于崇宁之初,窃尧舜孝悌之说,托绍述熙丰之名,毕力一心,祖述安石,以安石之政,敷衍枝蔓,浩然无涯,至于不可限极而后已。
兵连祸结,外侮交乘,二圣北辕,朝廷南渡,则安石辟国之谋,而蔡京祖述渎武之患也。
繁文酷吏,上下相绳,鞭挞追呼,农亩失业,则安石理财之政,而蔡京祖述厚歛之患也。
侥冒躐进,依阿取容,当官有营私之心,而临难无仗节之义,此又安石败坏人材之科,而蔡京祖述宾兴贤能之患也。
渎武而兵祸不解,厚歛而民心离散,至于宾兴贤能之弊,则习为软熟柔佞之资,无复礼义廉耻之节,士风彫丧,君子道消矣。
故凡今日之患始于安石,成于蔡京,自馀童贯、王黼辈曾何足道。
今贯、黼已诛,而安石未贬,犹得配享庙廷;
蔡京未族,而子孙饱食安坐。
臣谓时政阙失无大于此者,其欲收人心,召和气,乌可得哉!
故于陛下播越之中,示此阴沴之戒。
天之警悟,不啻谆谆之告,冀陛下知其所自,痛惩而亟革之也。
伏睹近降赦文,遵用嘉祐敕令,周恤党臣之家,是将以元祐为法,而有意乎仁宗之治矣。
呜呼,无聊憔悴之民,兹亦有少安之渐乎!
然而德意未敷,天灾未弭者,以政令未归于一致,风俗犹裂于多岐。
谈诗书、陈治乱者,非安石之学,则蔡京之人也。
遗患流毒,浸淫人间,牢不可破,甚于胶漆。
徒使陛下焦心劳思,孜孜访问,虽日下求言之诏,是诚何补风俗之难移?
从古所患,唯陛下明于听览,果于取舍。
其或中外臣寮因事奏请,有涉于安石、蔡京之遗意者,皆不利社稷之人,愿明正典刑,播告天下,使四方万里之远,皆知陛下用心所向,庶几变之有渐。
此风一变,然后可以言治,其他细故不足为陛下陈之。
论明善恶是非疏(原注:《扈从录》载:建炎三年六月二十日除司谏。先有旨奏事,未对间差除,至七月初一日上殿。自是言事数对,不复记。) 宋 · 赵鼎
臣尝谓天下有公论,不可以力制,不可以智胜。
由尧舜周孔以迄于今,如权衡之设,黑白之辨,自一人之善恶,至朝廷之赏罚,一付于此,则天下治矣。
国家陵迟衰弱之渐,人皆谓敌国之为患,其亦知有以致之乎?
以善恶是非之倒置,公论久郁而不明也。
其来久矣,祸胎至深,固宜痛心疾首,亟变而力新之,如救灾溺,唯恐不及,如去恶草,绝其本根,使风教纯一,物情和会,则人之所欲,天必从之。
悔祸于我,其或在是。
缙绅者间犹昧此,或狃于术业之异,或牵于恩旧之私,阴有所怀,巧为沮遏,忘乎大公至正之道,而甘心于亡国丧家之术,亦其人之不幸欤。
非特其人之不幸也,宗庙社稷天下生民之不幸也。
靖康之初,发蔡京之罪,录党籍之家,而议者则曰,今边事未息,军政未修,忽而不省,乃复为此不急之务。
建炎之初,辨宣仁之谤,复词赋之科,而议者又曰,今二圣未还,两河未复,置而不问,乃复举此迂阔之议。
其言一行,奸计潜发,遂使上皇引咎哀痛之诏,半为空文;
渊圣绍复祖宗之言,讫无成效。
噫!
太平之治,须太平而为之,抑亦为之而后至耶?
苟惑于其说,如前所云,则天下之事无时而可为。
虽善恶是非久郁于公论者,亦不得而措辞矣。
必欲厌服人望,得其欢心,不亦难哉!
唐宪宗用皇甫镈、程异为相,裴度论之曰:可惜者淮西荡定,河朔底宁,承宗歛手削地,韩洪舆疾讨贼,岂朝廷之力制其命哉?
但以处置得宜,能服其心耳。
德宗当奉天之难,诏问陆贽,一时急务,何者切直,贽对以理乱之本,系于人心,况当变故摇动之时,在危疑向背之际,人之所归则植,人之所去则倾,安可不审察群情,同其欲恶,使亿兆归趋,以靖邦家?
此诚当今之急务也。
以裴度、陆贽之才,非不知高城深池、坚甲利兵,与夫折冲制胜为禦侮防患之策,而纳忠于君者,其言如此,诚知弭乱之本欤。
陛下绍膺大统,适兹多难,欲大有为,必知其要,念宪宗中兴之业,在处置之得宜,察陆贽理乱之言,系人心之向背。
凡祖宗之法,复而未尽,崇、观之患,染而未除,以至进退赏罚苟当于人心而合乎公论,虽流离颠沛,而因革可否,不可一日而废。
唯公论著、善恶明,舆议攸归,士风丕变,则慕德向化,心悦而诚服之矣,宁谓已往之事无益于今耶?
若夫积粟练兵之计,攻守奇正之谋,当责之有司,而朝廷之上朝夕之所讲明者,正宜在此。
唯陛下不以疏阔而忽之。
论防江民兵疏(原注:日历载:建炎三年闰八月二十二日有旨,防江丁夫且令放散。) 宋 · 赵鼎
臣闻有益于时者不计其所损,有利于国者不恤其为害。
非常之言,黎民惧焉者,凡以此故。
若于时无益而所损则多,于国无利而为害则大,不为可也。
审量损益之宜,明计利害之实,变而通之,以成天下之务而已。
臣窃见近降措置防江民兵指挥,条具详悉,灿然有理。
然以臣观之,特文具,非实效也。
点配科差,骚动闾里;
拘留往返,夺其农时。
既失民心,有累子育元元之德;
重歛民怨,必生意外不测之虞。
此皆所损之大者,则其为害可胜言哉!
虽然,有益于时,有利于国,则民间祸患有所不顾。
于今之时,为国之计,将如之何?
恃此长江,以保宗社而已。
若指民兵为防江之用,则非也。
臣愿择守臣,重其事权;
选大将,严其号令。
凡关津紧要,分立寨栅,轮差别将,领兵巡逻。
大江限隔之远,不能驰突;
舟楫风水之虞,不能毕济。
如将能率众,兵不溃亡,据地利之宜,持牵制之势,虽有强敌,未易遽前。
然而太行天险,非不关防,大河要津,岂无堤备?
而卒致都城之祸者,以将不能率众,而兵多溃亡也。
今之所患,正在于此。
苟能作新士气,恢张国威,不特防江,可以防淮,不特防淮,可以长驱深入,收复两河不难也。
于此未得其术,而欲以区区疲瘁之民,为防托禦敌之策,臣窃惑之。
四方之俗,勇锐好武莫如西民,而太平之久,流于骄惰,使之运饷筑城,犹可驱之而去,责之防托禦敌,则望风而遁矣。
臣不知江湖之民得与西民而比乎?
西民且不可用,而欲以责江湖柔弱之民,可乎?
今以人丁点差,摆布铺分,遇有警急,驰报县官,各有地分,驰至本界,躬亲守禦。
防江民兵的确利便,独在于此。
臣不知沿江村民曾习战否乎?
沿江县官曾统兵否乎?
今之县官非学校士人则衣冠子弟,使之率疲瘁柔弱之民以捍强敌,虽立军法,日斩万人,臣知其必不为用矣。
灼知其不可用,而徒尔纷扰,欲何为乎?
臣所谓特文具、非实效也。
流离失业,远近惊疑,虽有免税之文,而自赍粮糗,自办器甲,以至勾追点集之费,未足偿万分之一。
江湖风俗轻浮,易为摇动,方腊青溪之变,可不念哉!
有损而无益,有害而无利,于兹可见。
意者或曰,民兵防江,本非战斗,但令执帜近岸,列为疑兵而已。
臣谓不然。
平日无事,不必设此,万一贼至中流,鼓噪而进,吾之正兵坚立不动,能复有几?
良善乡民,将救死不暇,其能成列不退乎?
蹂乱正兵,因而失利者或有之矣。
若夫选委土豪,占集忠勇,乘危据险,保护乡闾,虽未足为防江捍敌之用,不犹愈于点丁而差,不择强弱,不问贫富,取充数而已邪?
臣僻陋书生,不习用兵之利,陛下试以臣言询诸大将,沿江之民可用以为捍禦之兵乎?
今之县官可用以为统兵之将乎?
如其不可,臣愿陛下速赐罢去,选委土豪,召集忠勇,各为保护乡闾之计。
毋使怨嗟之馀,潜生变乱,乘间而起,重贻陛下之忧。
臣故不避烦言,极陈其弊,惟陛下省察。
乞罢常平官吏免常平钱谷疏建炎三年闰八月 宋 · 赵鼎
臣闻汉昭元年,罢榷酤均输之法,唐顺宗即位,罢月进羡馀之资,如拯溺救焚,惟恐其不及,所以固邦本于不拔,延世祚于无穷。
恭惟陛下即位之元年,即降指挥,罢常平官吏,蠲免常平钱谷,诏下之日,无远无近,鼓舞欢呼,仰戴惟新之政。
而去岁之冬初,复有指挥置提举官,根刷诸司侵支,催理民閒旧欠。
诸司侵支,固岂入己,非军期犒赏,则月给钱粮;
逼使拨还,亦非己出,夺彼与此,有何利害?
民閒旧欠,所在皆然,非逃亡人民,则庸胥猾户,迫令输纳,号令不行,良善之氓,例遭抑配,开猾吏衣食之源,遗平民椎剥之苦。
人心骇愕,物论纷纭,使陛下重失人心,特在此举。
继闻有旨委从官详议,渡江之后,未即施行。
而远方官司奉承不暇,修饰廨舍,召置吏人,供帐什物之资,增给禄廪之费,不知其几何也。
近据监察御史林之平申,福州一州,已使过钱三万馀贯,则其馀州县,计不减此。
提举官差与不差,提举司置与不置,元无明降指挥,徒使四方奉行违戾。
窃惟敛散本非良法,知取债之利,而不知还债之害,前言固已曲尽于人情,而今乃督责于既已放免之后,其为嗟怨,岂特还债之比耶?
臣愿陛下明降睿旨,一依建炎元年指挥,罢提举常平官吏,放见钱谷,仍令追理耗用桩充钱本,复旧平籴之法。
不惟陛下恤民之诏不为空言,而使斯民复见祖宗之政矣。
春夜感怀寄席大光(1129年) 宋 · 陈与义
七言律诗
管宁白帽且蹁跹,孤鹤归期难计年。
倚杖东南观北(须溪本作风观百)变,伤心云雾隔三川。
江湖气动春还冷,鸿雁声回人不眠。
苦忆西州老太守,何时相伴一灯前。
⑴ 原作便,据须溪本、四库本改
五月二日避贵寇入洞庭湖绝句(1129年5月2日)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鼓发嘉鱼千面雷,乱帆和雨向湖开。
何妨南北东西客,一听湘妃瑶瑟来。
闰八月十二日过奇父共坐翠窦轩赏木犀花玲珑满枝光气动人念风日不贷此花无五日香矣而王使君未之知作小诗报之(1129年8月12日)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① 原注:孙奇父名伟,使君谓粹翁也。
清露香浮黄玉枝,使君未到意低迷。
极知有日交铜虎,可使无情向木犀。
十三日再赋二首其一以赞使君是日对花赋此韵诗笔落(四库本作落笔)纵横而郡中修水战之具方大阅于燕公楼下也其一自叙所感忆年十五在杭州始识此花皆三丈高木尝赋诗焉 其一 (1129年8月13日)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我丈风流元祐枝,晴轩雨雹笔端迷。
从容文武一时了,赋罢木犀观水犀。
除夜次大光韵大光是夕婚(1129年12月30日)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一杯节酒莫留残,坐看新年上鬓端。
只恐梅花明日老,夜瓶相对不知寒。
除夜不寐饮酒一杯明日示大光(1129年12月30日)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万里乡山路不通,年年佳节百忧中。
催成客睡须春酒,老却梅花是晓风。
⑴ 原作事,据须溪本、四库本改
题赵少隐青白堂三首(原注:赵少隐名子岩,终于朝议大夫,广西漕使。建炎三年守邵阳日,植梅竹于郡斋,榜曰青白。) 其一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① 原作清,据须溪本、四库本改
小谢为州不废诗,庭中草木有光辉。
一林风露非人世,更著梅花相发挥。
五月二日避寇转徙湖中复从华容道乌沙还郡七月十六日夜半出小江口宿焉徙倚柁楼书事十二句(1129年7月16日) 宋 · 陈与义
五言排律
① 原作纱,据须溪本、四库本改
回环三百里,行尽力都穷。
巴丘左移右,章华西转东。
江声摇斗柄,秋色弥(原校:一作令行)葭丛。
群木立波上,芙蕖披月中。
镜湖应足比,剡溪那可同。
世将非识事,孤啸聊延风。
⑴ 原作叶,据须溪本、四库本改
⑵ 原缺,据须溪本、四库本补
题赵少隐青白堂三首(原注:赵少隐名子岩,终于朝议大夫,广西漕使。建炎三年守邵阳日,植梅竹于郡斋,榜曰青白。) 其二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① 原作清,据须溪本、四库本改
使君堂上无俗客,白白青青两胜流。
添得吟诗老居士,千年一笑泽南州。
题赵少隐青白堂三首(原注:赵少隐名子岩,终于朝议大夫,广西漕使。建炎三年守邵阳日,植梅竹于郡斋,榜曰青白。) 其三 宋 · 陈与义
七言绝句
① 原作清,据须溪本、四库本改
雪里芭蕉摩诘画,炎天梅蕊简斋诗。
它时相见非生客,看倚琅玕一段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