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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功郎董惟昭墓碑(庆元五年九月) 南宋 · 董世安
公姓董氏,讳惟昭,字子□,为庆元府奉化县剡源人也。曾大父仲诚、大父珠、父允德。公居家勤俭,行己孝义,奉偏亲王氏,保寿九十七龄。兄蚤丧,抚存孤侄,既婚娶,悉以父祖遗产逊之,力自营造成家。舍资财为浮图永固净慈起佛殿僧堂,廊庑盖覆,甃砌周备。绍兴间岁偶歉,上司委郡邑劝上户行赈济,即倒廪以赡饥民,乡曲赖其存活者甚众。□庆元初蒙庆典恩,受封九品官致仕,享年八十有二,距政和丁酉八月壬午生、庆元戊午三月壬子不禄,越二祀,己未九月丙午与先夫人张氏合葬焉。大宋庆元五年岁次己未九月十七日,孝男世安立。
按:光绪《剡源乡志》卷二二,民国五年铅印本。
建二贤祠记 宋 · 曹叔远
孟氏尚友之论,学者进道之大机也。生长于穷乡,沈汩乎俗习,师友见闻之功邈矣。诵其诗,读其书,不必亲相与游从也,虽千载而上可也。一乡之善士,凡昔者同生于吾邑者皆是也。一国之善士,凡昔者同居于吾州者皆是也。像肖前陈,拜跪□肃,而□□□心油然生焉。退而敷绎其行谊,溯流穷源,规□遵服而道在斯矣。其进莫禦□□□乡俗习其何病?李侯知退宰浦江,期年之间,起凋瘵而醒苏,剔蠹弊而明整,民心孚洽,豪奸销摧,讼平圄空,气象舒暇,邑事谈笑办□。侯不自足,犹思□俗于永久,必兴起其士风而后可。□县学廪四,视旧三倍设。节悯尚书梅公、东莱太史吕成公、□□□学使,诸生朝夕敬仰而致思焉。节悯生长于浦江,当靖康之横流,以身死难,忠概凛然,至今言之,犹有生气。使学者思公之捐躯,则一身之私可忘矣。忘一身之私,而惟道是遵,则事君必忠,事亲必孝,临大节而不变,屹然立于万夫之表者,由此其基也。吕成公世家东莱,生于桂林,晚家婺城,天禀绝识,备道全美。遍叩渡江诸老之学而会其全,深究皇朝文献之传而通其变。高明充广而择义至精,使学者□思□□□□□为一国之善士,□天下之□师。穷其渊懿之传,则不坠于文义,不局于专门。阐明经旨,□□□□,上接洙泗河汾之统绪,亦由此其基也。侯于尚友之指,盖已深得于中,而又举斯义,使一县之士皆知所向方,则垂裕于浦江者,吾道之深未艾,使于是□□□□□□越之上虞人庄简公贤孙也。庄简公□□□□为□□□□不□□排斥于权臣而不顾,□□□□□□□□□□□□□□□□□□□□□□□□绅推尊,莫□与京矣。□□□□□□□□□□□□□□□□五□□□□□□□太常少卿兼国史院编修官、实录院检讨官曹叔远□,朝议大夫□□□主管绍兴府千秋鸿禧观□□书并题盖。
按:光绪《浦江县志》卷一四,民国五年刻本。
竺硕夫墓志铭 南宋 · 沈焕
三代多士,惟周可考。名不著于农工商贾之版,而后颛处之庠序,移之左,移之右。书德行道艺于州党,显贤能于王朝,非一旦苟且可以望其门也。凡执技以事上,力田通有无,各致其能以相生养者,不得与士齿。四民业专,名不僭乱,朝夕从事,子孙世守之,不徙于异物。故农工商贾不自鄙夷其业,士独知所贵重。后世品流淆混,民志靡定,嚣然肆其侈心,见儒者衣冠礼乐之美,不究其实,轻捐故业而窃假名焉。千室之邑,万家之聚,群试有司,章甫逢掖倍蓰于邹鲁之学士大夫,不以泰乎?故不辨真赝,玉石俱焚,伤风害教,率归之士。上不察本,民不反旧,士亦重不幸矣夫!呜呼!读《周官》者所不能禁,有志之士太息而已。吾里奉化竺硕夫,宝元、庆历间,七世祖已能教子读书,高、曾以来皆以长厚绵袭祖德,至硕夫益浸灌衍畅,训诸子亲熏师友,非乐趋其名邈然不既其实者,不能尽阅天下之义理。听其言亹亹,向于笃厚,不解新进士,而邻里号称善人。屋壁窗户,书前辈长者之名言,当佩玉和鸾以绳己,以勖其孙子,策励观省。每逢会意,直欲身践之,故临死生之变,殆庶几焉。一日病,呼诸子受其言,其凡曰:「始死沐浴、袭、含、歛毋经妇人之手。兄弟友恭,毋忝前世。亲故先周空乏,富贵视如浮云,贫贱不可苟去。无刻覈老穷以利己,无武断乡曲以来祸。汝等勉承吾志」。此岂苟于为士者所能道乎?能以正终,抑可以为士矣。硕夫讳颀。其曾祖讳膺,其祖讳允之。其父讳璿,娶陈氏,再娶舒氏。大年、大本、大辨、大声、大用,五男子也。大声、大用先卒。王九成、戴敦书、袁邦献、毛天祐,婿也。一女未行。孙男曰师雍、师偃、师点、师参。得年六十五,淳熙癸卯七月之癸酉卒于家,葬以乙巳九月之丙午。硕夫畴昔登舍旁薛家坞,徘徊顾瞻,叹曰:「佳哉,此邱也!死必葬我焉」。于是诸子奉以葬。大声从余游,余纪其岁月。至是大年呜咽请曰:「先生尝假宠季弟,今愿乞铭吾父之墓。吾父而不得先生铭,不肖他日无以见于九原」。余固谢不能,挟友朋之书相督,遂铭。铭曰:
宝元庆历,发源孔嘉。汔至淳熙,夫昌其华。启手足之言,尔后之人无负。过董溪竺氏之门者,必相告曰,此非农工商贾之家。
宋嘉定戊寅九月甲戌,沈焕顿首拜撰。寄里修职郎、新泰州海陵县丞孙应时书,丹阳王虞英篆额。
按:《剡源乡志》卷二二,民国五年铅印本。
县尉题名跋 南宋 · 李知退
由一命之上有尺寸之权者,其惠利皆足以及物。今天下之官莫如令,而尉与民尤近,驱驰郊甸,出入阡陌,无日不与民相接,疾痛呵痒,靡不知之。民亦习其条教,服其号召,而其情之达也亦易。使操持一出于正,职思其忧,毫发之私不行焉,民其允怀而事无不立矣。世变推移,官不自重。健者毕知以巧取,弱者纵下以豪强,甚者营第宅买田园而自取偾败也。噫!
按:光绪《浦江县志》卷四,民国五年刊本。
重修社稷坛记 南宋 · 赵汝腾
民社之寄均也,观其社壝坛治洁,祀中仪式,其志于民几矣;观其社垣宇颓毁,祭与式戾,其弗志于民章章矣。邑政修否,至于社而端已见。荀氏曰:「社祭社,稷祭稷,郊则合百神于天祀之」。盖社主土,稷主谷,地道也。地道亲,故自天子以至守令通得祀。以祈以报,祀之正也。其或有简堕弗崇,卤莽以祭,肸蚃莫应,涝旱无节,民罔所凭,曶爽敞恍,于是荒幻之说入,而淫昏之祀举,岂其咎哉!浦江,婺支邑,介于穷山。祈氓奔走,匪龙之祠,则仙之迹,至社稷,则丛棘勿治。岁一再祭,始命芟薙,竣事复旷芜不顾,习以为常。绍定改初元,令会稽李君知退昉于旧址增土为坛若壝,为垣为宇为门,曰是可以揭虔矣,后复芜圮。端平三年,令永嘉郑君思聪曰:必于古乎仿,乃辟坛基,治道涂,益祠宇,易墠而砖之,峻墉而饰之。社稷暨风雨雷师坛壝丈尺、南北方位,一绳准于元符式无爽。正子午之位而升降肃,别樽罍之所而酌洗辨,植所宜之木而神灵妥。备祭器,揭方名,给田畀守者,捍樵牧,盖毫发无遗,非志于民者能乎?役成,属记于汝腾,遂订其所尝疑与所窃闻者书之。夫民社并言,不独季路,盖孔子亦曰「保其社稷而和其人民」。独至《孟子》,乃曰「民贵,社稷次」,意激于时,有所轩轾邪?然观《左氏》载季梁曰:「民,神之主也,奉牲盛以告」。不曰「民力普存」,则曰「民和岁丰」。盖昔者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然则民非贵,社稷非次欤!今为令者,束湿以课茧丝,曲文以锻讼狱,谓是为程督,可救过。君独清约自励,宽民薄赋,信厚以劝,使物无竞,盖不求治办名;而于抚字固切切也,其忠于民矣乎。则是役也,神其听之,视矫举以祭而徼福于万一者,大径庭矣,其合于《孟子》季梁之旨。故观社以知其忠于民者外也,观政以知其信于神者内也。内外殚尽,法所得书也。嘉熙元年正月庚申日记。
按:光绪《浦江县志稿》卷一三,民国五年铅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