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位置
作者
吕午南宋 1179 — 1255
会稽送行诗集序(绍定六年十二月) 南宋 · 吕午
新安汪公帅越,历年之多,比唐元稹,而治行过之。
越为帝乡,去天尺五,圣天子知之为深。
岁在戊子冬十有二月,乃须召命,入对清光,奏篇剀切,玉音劳问甚温。
即日拜地官侍郎。
方未至间,趣旨旁午,越人久安公政,欲复请留,不可。
相与播为歌诗,形容功德之美,舒写怀思之情。
长篇钜轴,大书特书。
门生吕某旧居公幕下,兹又获与寓目焉。
因三咏三叹而言曰:今之为邦以能称者多矣,至才德兼全,始终如一,更阅十年,无毫发可议者,未之有也。
今之因其邦君之去,攀饯以诗者亦多矣,至词情真诚,爱戴无斁,众口一谈,无毁誉不齐者,未之有也。
前是越号彫敝,间称仅足。
公于租赋祗取经常,且多所弛舍,而上供之外,公务民事百废且兴,礼乐文物靡不修举。
复斥其馀以及释老之宇,而积藏于府库者犹数十巨万。
越为督府,领郡惟七,地广而事繁。
公时兼三司,晨起坐听事,随来即决,曲当事情。
不踰时,吏退庭空,竟日萧然,知不可欺,莫敢轻犯。
而恩意浃洽,上下相安,吏犹吾奴,民犹吾子,阖府犹吾一家。
此意所感,人尤不忍欺之。
夫设官分职,率以一年三为期,过是则败矣。
非特其才有限,亦傲谄贪吝有以致之。
公接人以礼,而无苞苴之奉;
律己以廉,而有赒恤之仁。
以故惠博而财丰,身安而人敬。
十年之爱,邦人视犹慈母,倚以为命。
一旦违去,其能忘情于公哉?
如跂如翚,公所建也;
如砥如矢,公所辟也。
衣食公所赐,子孙公所生也;
湖山公所经行,书刻公所纪咏也。
公之歛惠吾州,行且均惠四方,而还以及吾州也。
公始以郎星至,今以次对行,将论思甘泉,晋陟紫枢,以复青毡之旧也。
先正侍御公书门决于斯,给事公又临镇于斯。
公今继之,难弟宝章公又袭之,是又衣冠之盛事也。
铺张扬厉,炳耀铿鍧,皆发乎真情,非饰虚词、应故事而已。
闿公行时,倪旄列道旁,拜手颂祝,依依不能去,至有泣下者,此岂可强而致哉?
昔召伯教明南国,《甘棠》之咏列于二《南》;
毕公保釐东郊,风移三纪,无穷之闻,存于噩噩之画。
今公之功德与人之怀思,当与此诗俱传不朽。
异时秉史笔者,采之以登载国史,复与《召南》、《周书》等,顾不伟欤!
遂告于公,书以为于越饯行诗叙。
跋于湖真迹 南宋 · 吕午
某总角学书,即知以于湖墨妙为法,心摹手习,凡二十馀年,竟不能彷佛其万一。
于是随意所向,日改月变,迄无定体,又十有馀年,而书愈拙。
然异时敬摹于于湖者,皆石刻耳,往往宛转模写,寖失本真。
如羲之《兰亭》,虽真刻且罕得见,安得见所谓真迹者?
丰储施君季彪,于湖之玉润也,故所蓄真迹甚富。
一日出示两轴,其一乃于湖属藁,遒劲飘逸,展转百数,手不容释。
既自语学石刻二十年,且以不成废,今头颅如许,而真迹之精妙又若是,不可复学矣。
辄抚卷太息,谨书生平敬慕不可到之意而归之。
绍兴府修少卿馆记(嘉定十五年十二月) 南宋 · 吕午
绍兴府治西北隅,有官舍曰奉使馆,春秋二仲,奉常朝陵往来寓息之所也,某蒙台府暂假馆焉。
连夕闻西偏有倾摧声,起视则从四间,横如从之数,椽捝瓦毁,上漏旁穿,将至大坏。
推原其故,每奉常来前数日,例从稽、阴两邑委吏胥葺治,如堂厅以奉宾燕,房室以便寝处,东偏以备厨传,辅行官吏各有常居,皆所不可阙者。
不得已略大饰应故事,又以㡩幕掩覆之,上下相蒙,莫知究诘。
三数日奉常去,则责塞矣。
率以为常,安有所谓葺治之实?
矧堂西偏例闲不用,人迹罕到,又何暇计虑及此?
岁复一岁,其至大坏固宜。
某窃惟一日必葺之义,且大帅汪公先生方以兴旧起废自任,凡官舍逵路,力所可至,无一毫靳惜意。
閤府已改观矣,独未有以是告者,即诣白,愿得木以支其倾,否则必大坏。
大坏而后图,则必大费。
公慨然曰:「是当亟修之,何以支倾为!
子其督视毋逊」。
于是府斥木百十有一章以佐兴补,两府判厅斥钱百八十有八贯以给梓匠徒役、瓦石丁竹黟垩之需,府吏各一人同司其出入。
堂西偏既一新,又即其馀波,及于厅堂,甃石以防倾颓,为窗以障风日。
其他则俟后之人嗣葺之。
鸠工于嘉定壬午十月二十四日,竣事于十二月初九日。
新安吕某记。
意会台记(绍定五年十一月) 南宋 · 吕午
漕司主管文字厅事,旧在签厅西北,迁河滨,面势甚宜,地规模褊小,上无重屋,客至局促对坐,跬步不可纵。
居年馀,气郁郁不舒,如跧伏狭舟而蔽以短篷也。
欲效邻墙从屋角建小月台,费无从出。
阅故牍,得大卿林公营造馀金,市材鸠工,涓吉植木。
既成,摄衣而上,群峰毕露,烟树楼台,室庐城市,俱在吾目中。
如乍出坎井,一睹天日,岂不快哉!
又其最佳处,湖上南北诸山,近在几席;
三浮图亭亭碧空,晨辉夕阴,变换须臾。
飞仙前贤,遗踪可想。
寄逸兴于天末,发清思于坐中,不出户庭,而得湖山佳趣。
坡诗云:「朝曦迎客艳重冈,晚雨留人入醉乡。
此意自佳君不会,一杯当属水仙王」。
盖先得我心之同然者,因名其台曰「意会」,如吾为此台也。
虑雨不可登眺,拟覆以板。
梓人谓本轻末重,势孤高而旁无凭依,将有焱风震薄之虞。
且台而不屋,所以便仰观,豁胸次也,讵可又自障闭如蜗缩耶?
乃止。
梓人之言,于立身之本、克己之学实近焉。
夫梓人为台者也,而言有会于理;
吾非格物者也,而心会于其言,故也记之。
绍定五年十一月,新安吕某记。
摇碧阁记 南宋 · 吕午
山川人物,胡为隐显?
是殆有数,不偶然也。
江南之山,天目为高,而新安黄山尤高于天目,凡邻郡山皆其支脉也。
扬之水合众流,至歙浦与率水会而东,是为浙江之源,故新安山水之佳名天下,按图志者类能言之。
乃若自歙浦东十里为瀹潭,深沉漫演,绿净如镜;
其黄山支脉,蜿蜒循水南而下,至是名曰东山,与潭相辉映,真一胜概,前此未有品题者。
予左人方元美,世家潭上,自其先君子于所居之右筑室读书,榜以「求志」,竹径深窈,林影茂密,风帆来往,莫窥其藩。
称其为高人隐士之庐,而斯山时亦与之俱隐。
然元美先君子虽以求志终其身,宁不以行义达道者望于后?
自堂蔽于水,元美始于所居之左,临流而阁焉。
于是瀹潭滔滔而朝宗,东山巍巍而峻极,若天运神转,忽焉涌出,轩豁呈露,近在几席,使人心开目明,神思超逸。
而元美亦于斯时以其钟奇孕秀之姿,少赴功名事业之会。
乘传而走边鄙,则策勋于羽檄交驰之中;
掉臂而入场屋,则脱颖于众俊角立之际。
蜚英腾茂,方自兹始。
其季昆亦皆友弟怡怡,克家好学。
故瀹潭、东山之胜,与方氏声誉之美,同显闻于时,且将俱传不朽矣。
山川人物相为隐显,岂不信哉!
阁成已久,元美诣予请名,乃为取李翰林之诗,名以「摇碧」,而语之曰:「自有斯潭,便有斯山,自有斯山,便有斯碧,上下相影,互相摩荡。
非昔无而今始有也,特与人隐显,各有时耳」。
元美曰:「吾阁得名固善,而求志之堂亦不敢不嗣葺,以承先志也」。
予闻灵壁张氏筑室艺园于汴泗之间,睇京师一苇可航。
东坡先生美其开门出仕,则跬步市朝之上;
闭门归隐,则俯仰山林之下。
行义求志,无适不可。
今方氏之居,出户问津,一篙水活,不三数日可达行都。
元美既建摇碧之阁,且不忘求志之堂,得非有见于坡翁记张氏之意乎?
元美笑而不答,复请记其事,而并书其扁。
予曩屡假道摇碧处,心窃忻慕,每欲问舍故乡,得有如摇碧者,青山横陈其前,流水萦绕其下,日与应接,以偿吾志,而未能也。
兹闻其请,乐为书之。
元美归与季昆揭诸阁上,予异时理棹而还,舣舟叩谒,庶不为生客云。
林可山柁楼记(淳祐二年十二月) 南宋 · 吕午
可山以江湖隐处扁其室楼,因以「柁」名。
雪夜乘兴入越,访予于稽山阁下,曰:「吾欲以身游江湖,非舟不能寻;
欲驾舟寻隐处,非柁不可。
子为我发其义」。
余谓可山:舍孤山鼻祖旧隐,而效玉川、康节高吟洛城,皆山林而迹是朝,是弃平地衽席之安,而泛舟楫以涉江湖之险也。
如欲履险而求安,则有江湖散人持柁之说在乎。
持柁贵乎牢,不牢则放纵而罔知所操;
持柁贵乎正,不正则流荡而罔知所届。
手不知所操,舟不知所届,风涛汹涌,不其危哉!
可山好吟之诗,若嘲风咏月,中含讥刺,则吾不知也;
惟若康节「平生不作皱眉事,拍拍满怀都是春」之句,则人不我疑,而柁牢矣。
可山好交江湖之友,若泛取轻与,互相标榜,则吾不知也;
惟若玉川破屋数间,往来皆昌黎、籍、湜辈,则人不我让,而柁正矣。
既牢且正,谤怒不生,万人海中,一身安稳。
视彼抗尘走俗,逐名竞利,如小舟急桨,摇兀掀舞,一日十二时无非风波;
而可山独高卧百尺楼上,酌酒赋诗,悠然自得,如乘巨舰、舣平堤,水波不兴,十手争指曰:「此真隐处也」。
非善持柁者,未易至此,可山以为然否?
淳祐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竹坡吕某记。
歙县新学记(淳祐十一年十月) 南宋 · 吕午
古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
凡所以为教者,其思虑周详,其规画缜密,上下未尝不兼举也。
《周官》司徒掌邦教,自万二千五百家之乡等而下之,至五百家之党、百家之族,各有其职。
《王制》简不帅教,则自乡而郊,自郊而序,亦各有习礼之学焉。
是以立太学以教于国,设庠序以化于邑,董仲舒必交举互言之;
《白虎通》论古之教民,亦曰「百里皆有师」。
学之不厌其详如此。
□我朝肇兴,五星聚奎,实开文明之运。
其初有四书院,庆历四年始诏州县皆立学,由是学教遍天下矣。
吾郡由绍兴以来,左庙右学,雄于他州,近岁以紫阳为朱文公阙里,又闻于朝,以建书院。
南北辉映,衿佩寖盛,外邑亦皆有学。
歙为邑最大,旧有学在县南,而久废不立,附庸于郡,岂非阙典欤?
天台谢侯堂开藩之始,拜先圣于泮宫,谒文公于紫阳,凡两学经术礼文之事,未尝不留于意也。
先是别驾洪宗谕勋得蜀本《文公语类》,欲刊置书院,未果而满去。
侯至,锐意捐帑成之,虽费重无靳,所以惠后学甚渥。
一日顾谓幕中士歙丞陆点、休宁尉赵必肯曰:「歙邑阙典,其可弗图?
费无烦县与民,一于郡乎取」。
乃相地县治之左,冈阜屹立,四山环抱,峰峦奇拔,卓然在前,得阴阳向背之宜,无喧嚣湫隘之患。
山巅又先有文公祠在焉,余谓建学莫如此地。
于是择工必精,取材必良,经始于庚戌腊月朔日,落成于辛亥九月朔日。
奠谒有庙,讲书有堂,职事生徒有舍,不侈不陋。
前伉门庑,后列庖湢,规摹位置,各得其所。
且迁文公祠密迩礼殿、讲堂而一新之,视前益宏壮。
相与以终其役者,祁门簿刘梦发、歙东尉毛洪也。
祭器衣服既备,侯将练日释菜于先圣先师,而为书命刘君衔袖见属曰:「郡有学,紫阳有书院,今附邑又建是学,以补其阙遗,岂徒增广学舍以为观美哉?
区区欲延圣朝之风化,丕衍儒先之派传,励后学,光前闻而已。
子生长兹邑,幸为我书其事,发其意也」。
某执书耸然,曰:侯勤笃若是,吾党其忍负之?
三学鼎峙,愿相诏告:相规为善可,相习为非不可;
尚齿相逊可,尚气相竞不可。
昔无此学,今有此学,而气象一新可;
今有此学,与昔无此学,而无大相远,不可。
学有郡邑之异,道同孔孟之尊。
同明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之伦,同尽恻隐、羞恶、辞逊、是非之心。
致知而力行,下学而上达。
义利界限必分于平时,出处大节必谨于他日。
庶乎居家居乡,在官在朝,一皆无愧。
此侯之所深望,而某虽不敏,不敢以不书也。
抑闻之,士戒孤陋寡闻,要当以朋友讲习,然非有以聚而养之,则何以朝夕群居,广闻见而质疑惑哉?
侯既建是学,又营置田亩以备赡养,博选俊秀以充生员,延致典刑端重者领袖之,主之以邑长翟应龙,课之以毛君洪。
其有意作成如此,是固可为吾党贺,而窃有忧焉。
某奔走四方,每见郡邑学校,其弊有难言者。
大抵利附郭,不利外乡。
先入则擅有其廪给,后来则欲进而甚艰。
循至职事日以丰厚,而生徒稀如晨星。
凡若此者,非求讲习之益也。
吾党渐摩文公之绪馀,涵养致远之器识,其必知所以自异于世俗之通弊,而仰副贤侯之盛心矣。
敢不并书以告!
是岁十月望日,具位吕午记。
清风楼题柱 南宋 · 吕午
清风楼近在郡治前,重午作假,佥判三山王大昌拉幕中之士支使毗陵施广道、历阳龚葆、司户三山陈采、乌程主簿新安吕午同登斯楼。
近揽湖山,下瞰城市。
酒阑,相与念羊叔子岘山之游,王右军兰亭之集,而慨聚散之不可常,斯会之不易得,乃题于柱,以纪岁月。
婺邑汪县尉母孺人叶氏墓志铭(端平二年九月) 南宋 · 吕午
将仕郎汪简条列其母孺人行实一编,具书遣子进武校尉友直走数百里来告曰:「简与弟篪、逢龙不幸,母氏没,窀穸有日,简幸与子同戚里,又幸夙获缔交,铭吾母莫如子,敢以为请」。
编首言母居家时事亲以孝谨闻,其父怜之,不肯与凡子,故以归我先君。
婉淑勤劳,相理家事,皆有条叙。
处卑尊无间言,奉舅姑四十年,问安视膳如一日。
姑有疾,药饵非亲尝不进。
姑叹曰:「后必有以报妇」。
常宁丞周公介因扁先君之堂曰「肥」。
予谓此非《诗》所谓可以归安父母,宜其室家者耶?
次言母遇烝尝,鸡鸣而起,躬视涤濯,讳日必追慕涕泗,岁时上冢,尽室以往,虽劳不惮。
予谓此非《诗》所谓可以承先祖、共祭祀者耶?
次言母以妇无公事,在勤蚕织,每身先家人为之。
丝毕起,随谨载绩,年虽高,犹不废剪制缕结之事。
或告以胡不自逸,则曰:「何以率下」?
予谓此非《诗》所谓志在女功,服之无斁者耶?
次言母礼容温肃,服饰雅淡,器皿必蠲洁,庭宇必扫溉,见有容体无訾省者必戒之,往往争自修饰。
予谓此非《诗》所谓以礼自防,化人以妇道者耶?
次言母逮下有恩,待亲戚无纤芥薄厚,乡闾岁歉,衣寒食饥,砭疾赙亡,汲汲恐后。
兄男女孤无依者,教养成就,备资嫁遣,无吝也。
予谓此非《诗》所谓均一之德,如鸤鸠者耶?
次言母以先君笃义,惜里中义役沮坏,乃赞以具礼会众,率田为助,人到今利之。
族党宾朋交际虽数至,无轑釜声。
又以先君留意义方,厚币延师,供具丰整,至有留十馀载者。
逢龙最幼,惧不及见成立,断机之训尤切,甲午秋中亚选,崭然有声场屋。
男业皆进士,女嫁皆官人。
孙曾满前,欢呼戏嬉。
晚拜恩封,闾里歆羡,富寿康宁,而以令终。
予谓此非《诗》所谓令妻寿母,子孙诜诜者耶?
且《诗》首《关雎》,盖以闺门为风化之始。
自宫壸达诸邦国乡人,分殊而理一,故圣王重焉。
予观三百篇中,妇人苟有一美,则有一诗,三叹三咏,焜耀简策。
今孺人众美兼备若是,汪君兄弟父子之请勤又若是,铭其可辞!
乃叙次其始末而铭之。
孺人讳寿莹,姓叶氏,徽州婺源人。
父讳某,号南坡居士。
居士娶汪氏,生孺人,嫁同邑故绍兴府教授汪君克刚之族子安时,即肥堂翁也。
孺人以端平二年二月壬辰卒,享年八十,与姑之寿齐。
尝沾绍定年锡类恩,初封孺人,以为孝慈之报。
子男五人:长简也,前权江州德安县县尉;
次篚、策,俱先卒;
次篪、逢龙,逢龙待补国学生。
女二人,长适迪功郎程梦龙,次适承信郎程克允。
孙男九人:长作哲,早卒;
次谋;
次肃;
次友直,新差濮王府主奉笺表;
次友义、裕德、鼎新、应新。
孙女五人,长适进士黄晖,次适进士张邦荣,馀未行。
曾孙男八人:梦麟、名孙、益孙、凯孙、徐孙、牛孙、星孙、瑞孙。
女曾孙四人,皆幼。
始肥堂翁亡恙时,孺人相与卜竁于凤亭里之江山,以备双剑之藏。
肥堂翁先孺人七年卒,葬于是,寺丞洪公友成志其墓。
至是简等以九月癸酉奉孺人柩附焉。
铭曰:
事始以孝,从夫以顺。
待人以恩,教子以正。
家是以肥,众是以敬。
寿享常珍,恩沾初命。
二女五男,兰桂蕃盛。
九孙八曾,玉雪辉映。
优游孝终,演迤馀庆。
江山之原,烟雨之暝。
双剑埋藏,百神呵禁。
钻石纪铭,传远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