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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梦桂南宋 1229 — ?
和郦佥事见寄韵 其二 南宋 · 何梦桂
七言律诗
半世虚名我误儒,樊中短翅倦南图。
黄尘世路千年改,白发心期四海无。
绩纺妇慵麻褐短,耕锄儿懦豆田芜。
老来万事心灰尽,只愿君王赐镜湖。
赠巅峰术士 南宋 · 何梦桂
七言绝句
孱颜突出万峰间,禹穴龙门蚁垤环。
夜半扪参穷绝处,半山风雨隔人寰。
赠徐霞锦 南宋 · 何梦桂
昔日山阴老魏仙,丹成飞去三千年。
倒影灭没不可得,谁驾玉犬骖云骈。
当年从事君家祖,独向炉边得丹谱。
刀圭入口羽翰生,至今去作群仙父。
丹砂散地无人收,聚作丹霞如锦毬。
腾腾五采狎猎起,夜半精光冲斗牛。
问君从事适孙子,浑家住坐丹霞里。
夜窥璇玑落星躔,昼负丹囊踏山水。
有时卖易挂白钱,醉卧圯桥堕双履。
问君何事落人间,谪业已尽当复还。
人间处处风雨恶,不如归去蓬莱山。
山上朝霞犹可餐。
临江仙 和毅斋见寿 南宋 · 何梦桂
十月江南风信早,梅枝早閟先春。
田园剩得老来身。
浪言陶处士,犹是晋朝臣。

人道革爻居四九,谁知数在邅迍。
明年五十志当伸。
低头羞老妇,且结会稽盟。
蓦山溪 其一 和雪 南宋 · 何梦桂
飞仙欲下,水殿严妆早。
娇涩怕春知,跨白虬、天门未晓。
霓裳零乱,肌骨自清妍,梅檐月,柳桥风,世上红尘杳。

重门深闭,忘却山阴道。
呼酒嚼琼花,任醉来、玉山倾倒。
无言相对,这岁暮心期,茅舍外,玉堂前,处处风流好。
玄学史提举序(四明人,转委徐云墅求序文。) 南宋 · 何梦桂
存初高士提举玄学史志潜,宋故参相云麓之子、卫王之孙、越王之曾孙也。
夫以三世勋德,其鼎铭载在盟府,子孙金貂华笏,锦裘罗襦,其与黄冠羽衣固有间矣。
采悬溜,家镜湖,昔之人视弃官爵如弃敝屣,人固有自见也。
楚大姓昭、屈、景也,其食于楚非一世矣,屠羊说之肆岂重于楚王之国哉?
故大第高门,穹官膴仕,安知非造物者之拘拘也?
犛牛之来絷,文狸丰豹之来田,角与鞟为之灾耳。
吾释然去之,吾非诡异以求绝世也,是谓帝之悬解也。
吾返吾素,抱吾朴,吾与天根日游于殷阳,吾观吾身且犹蛇蚹蜩翼,况其他乎?
余故谓君天下智人也。
老氏谓仁义为先王之蘧庐,君今毋乃以老氏为蘧庐乎?
余方袭诸人间,窃高下风为之书,君当亦为一莞。
鲜于夫人李氏手帖序 南宋 · 何梦桂
伯机鲜于氏,中原文献家也,持其故太母夫人李氏手笔,与夫缙绅先生之女传诗史,徵序于当世之能言者,曰:「此先人所以属诸孤也,尚托一言,以载不朽」。
夫人夙遭闵凶,间关兵盗,夫没,二雏呱呱,拮据将荼,以免于育鞠。
末年乱离颠沛,幽路邅徊,而玉质冰心,烈烈不泯以死。
厥孤子初仅能奉持其夷居手抄《屏山归田》十词为连城完璧耳。
未几兰亭茧纸,流落人间,几不可复诘。
子初易箦,诏厥子曰:「夫人书在,必得是,以无忘吾在莒时也」。
岁月云迈,悠悠我思,我须我友。
一旦有以枕中故藏归我伯机者。
生前遗墨,手泽如新,鼪鼬藜藿之墟,闻似人足音以喜,况焄蒿悽怆,若有僾然以见乎其位者,有不一动其心乎?
君子是以重叹夫一门而孝义之道四也。
夫人为妇而节,为母而贤,子初孝子,伯机慈孙,于以敦彝伦,美教化,兴起人心,而愧死天下后世之不尽其分者也。
天高地下,万古无穷,人极不可以一日不立,故书著妫汭,诗咏凯风,贞节孝行,传于国史,要皆劝善惩恶,系三纲于不坠而已矣,岂直觚翰云乎哉!
持此以往,他日当有执彤管、书汗青以补史官之缺者,尚俟余言。
至元二十四年岁在丁亥春二月既望序。
胡汲古诗序 南宋 · 何梦桂
胡汲古,余忘年友也。
汗漫吴越者十年,归问所业,出袖间诗册,疾起亟读,其辞温润以栗,其思远而优游,夫必有所得。
昌黎诗得于潮,燕公诗得于岳,工部诗得于秦、夔、巴、阆,子于何游而诗进若此?
践吴跨越,岂果足以尽四海之大观?
然其触目骇心,有感于诗,莫近于是。
湖山落日,钱塘怒潮,顾眺徘徊,祇见夫挟万弩以射子胥之冲,酾樽酒以酹钱王之魄者,而鸱夷鱼腹,阙角乌巢,千古英雄,今复安在?
涂山已矣,禹穴茫然,君其问诸海滨,不知石窆玉环今尚存否?
孤臣嫠妇,逆旅亡臣,感发而为幽忧悽愤之声,至于不能不诗。
诗者所以道情性也。
汲古行将览东南名山大川之胜,尽收奇气以归于诗,他日载诗以归,当复告我。
跋何玉华南山八咏集 南宋 · 何梦桂
宗家逢原儒谕以高使君《南山八咏》寄教,且徵和篇,盖南山,何氏祖茔在焉。
至元戊子,尝道分阳,适与诸公清明上冢之集,陵前八景,犹依依在目。
今得诗,如见《兰亭》茧纸,尚想山阴遗事俨然也。
敬次前韵以归,且书尾以證他日云。
白云山法华院记 南宋 · 何梦桂
天地万类,一性而已;
人物万形,一心而已;
宇宙万古,一佛而已。
性外无心,心外无佛,圆颅方趾,耳目口鼻,佛盖天地间一人耳。
造物怒流,万生错错,含灵蠢动,惟人最灵。
天地此性,即人此性;
佛有此心,即人此心。
见性即见心,见心即见佛,心无二心,故佛无二佛。
人见过去七佛,见在十佛,未来千佛万佛亿佛,遂谓佛异,不知七佛一佛,十佛一佛,千万亿佛亦一佛而已。
人欲见佛,见心即是,何以故?
以心见佛故。
祇此一心,照天照地,照古照今,生法生,心灭法灭。
心清净,故佛应心现;
心尘垢,故佛随心隐。
文佛涅槃,心佛固在。
迦叶后至,达摩西来,递传心印,灯灯见佛,在夷夷见,在狄狄见,在中国中国见,佛固未尝往也。
世谓佛入灭后不复见佛,亦谤佛甚矣。
佛之徒不善见佛,指丈六土偶为佛身,是以色相见佛;
指布地黄金为佛主,是以缘相见佛。
不知佛以无为法,世间一切有相可作可坏,故此佛身佛土有力者能作之,有力者能坏之,而固不可常也。
至于佛之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大包六合,细入尘微,诸相俱空,真常独立者,固人人之所同得,亦人人之所同见。
若执我见人见,终不足以见佛。
且以千百亿化身而谓之佛,有人信得一佛能化为千百亿佛,则于一刹那间佛当随处应化,则亦当有千百亿人于一刹那间随处见佛。
若复千百亿人认千百亿佛说,言我佛非彼,彼佛非我,无有是处。
譬犹东海见水,曰与西海异,西海之见亦复如是,不知水本一水,彼妄见者认水为二。
燕人见月,曰与越人异,越人之见亦复如是,不知月本一月,彼病见者指月为二。
而况佛说四大部洲,东佛于逮,西瞿耶尼,南阎浮提,北郁单越,尽诸国土所有,其人如恒河沙数,人见一佛,亦复如恒河沙,见人人异,又岂特见水与见月者之异而已哉!
建德之慈顺乡曰某里,古无佛寺,岁时水旱疾沴、生死福祸,民之禬且祷者无所于托,众谓非宜。
乡士王一桂、王某谂于众,将创置焉,度地于白云山之阿。
方范土辇木,众欢喜踊跃,输财若力,不日竣事。
请于僧司,得兜率子院废额曰法华。
南北诸山主僧为之开堂设法,竟,请记于余。
余按郡图志,睦诸寺自宋升平迄宋南渡绍兴凡百三十有九,隶此邑者三十八,其在此乡者五,今益其一,固未见其赢也,或者骇焉。
原晋以上州未始有一寺,佛非昔无;
迨宋以来累百累千,佛非今有。
其后递兴不知其几,佛非加多;
递仆不知其几,佛非加少。
而况来者之兴仆未可知也,而或者骇之,非真见佛者也。
使真见佛,则地狱天宫均为佛国,无明真如等为佛乘,将大千世界无处无佛,一切众生无人非佛,而佛奚彼此之择哉?
同见见佛,名为正见;
同见见佛,名为邪见。
余非学佛者也,然直信己心与佛不异,敢以闻诸佛者,试以告之佛之徒,遂为记。
至元戊子四月日,何某记。
叶道判修天乐观疏 南宋 · 何梦桂
碧洞仙人当年一去,访桃源几度春风;
青溪道士(道判叶法善。)今日重来,见桑田倏成海水。
维此地四百年香火,为吾邑第一所道场。
摩挲绍兴名胜之题碑,问讯宣和盛时之锡额。
鼎湖龙去,空遗前代衣冠;
华表鹤归,不记旧时城郭。
风雨空堂,虫蛇穿壁;
荆榛破屋,狐兔上门。
魏伯阳之炉灶无烟,辕弥明之头颅半雪。
三清殿在,岿然鲁室灵光;
五季钟存,俨是汉时铜狄。
意有神明外护,要令嗣续中兴。
愚公立志可移山,精卫有心能塞海。
虽天外事也由人做,奈世间财不是鬼输。
豪门富室总大檀那,别馆离宫尚多孙子。
若不靠诸土信士善人乐助,岂不教一方灵坛古迹终休?
不言虚注虚题,只告旋捐旋舍。
大家挥金指廪,有虚空无量圣师在上鉴临;
终身换水添香,愿世界一切众生同归仁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