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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道宋 1093 — 1169
次韵张进彦见寄二首 其二 宋 · 王之道
七言律诗
鼻息齁齁尽日眠,从他儿辈竞嘲边。
那知问对成中说,自得逍遥喜内篇。
雪里书来檐噪鹊,灯前诗就鼎凝烟。
中郎去后人难继,漫诧柯亭富笛椽。
次韵何子应大卿喜雪武昌作 宋 · 王之道
七言律诗
云气浮江不见边,拥炉吟雪思飘然。
风将急霰先鸣瓦,水剪寒花忽际天。
才涩敢陪梁苑客,兴来从泛剡溪船。
将军乘夜平淮蔡,翻笑元和十二年。
有荐胡仁叔为历阳令者仁叔以诗送知己暇日杨德润录以示予因次其韵 宋 · 王之道
四海皆兄弟,三界是道场。
果且无彼我,安用分封疆。
胡公历阳来,气焰何可当。
威严走邸吏,不露太守章。
锦衣荣会稽,暮雨成高唐。
观望改侪辈,鸡群鹤昂昂。
斯民苦兵火,有意哀劳伤。
岂无九转丹,为助千金方。
古来记循吏,不称苟道将。
杀弟自取酷,防人人所防。
子潜去少室,渊明恋柴桑。
出处虽异事,一梦归黄粱。
昔日骨己朽,伤哉今也亡。
邶国歌柏舟,曹风赋鹈梁。
秋来河伯喜,未睹若与洋。
大小自有见,一笑还两忘。
我生分每越,泉石成膏肓。
弃遗等麟角,空虚漫龟肠。
常欲埋车轮,除奸继张纲。
召此人气和,致彼天时康。
语之有暇矣,未窥夫子墙。
理所不可及,马腹徒鞭长。
讵知王者师,异日韩张良。
愿言三顾庐,卧龙起南阳。
月台 宋 · 王之道
低迷委径柳,氛氲被池莲。
亭前秋雨馀,明月来婵娟。
高台甃苍玉,清风夜周旋。
举杯属姮娥,醉舞还蹁跹。
次韵慧上人见寄 宋 · 王之道
别来六改岁,想遍江南山。
江南二百州,云水相往还。
秦望冠吴越,嵯峨俯尘寰。
法华在其侧,参差拥高鬟。
幽花自芬芳,好鸟时缗蛮。
传闻发梦寐,登览忘劬艰。
去年谒老聪,默坐焚金颜。
忽然狮子吼,顿觉醒冥顽。
子今从之游,旧习须夷删。
人人自有分,既悟不我悭。
请看钓鱼翁,满船载鲂鳏。
拟宏词试少保镇南军节度使充两浙东路安抚大使兼知绍兴军府事授少傅镇南静江军节度使充江南东路安抚大使兼知建康军府事兼管内营田大使兼行宫留守加食邑实封制 宋 · 王之道
分帅阃以蔽江,莫易蕃宣之旧;
守留都而司钥,尤高抚御之良。
眷我孤卿,为时屏翰。
肆升华于亚傅,爰徙镇于大邦,载加节钺之权,用壮藩维之势。
诞扬显册,孚告治朝。
具官某器远而识明,道隆而德博。
开物成务,素高经世之才;
尊主庇民,果大格天之业。
久服劳于百揆,逮均逸于十连。
经营四方,昭若召公之洪烈;
颐指诸将,赫然郭令之遗风。
惟建业之繁雄,实临流之都会,股肱淮海,襟带荆襄。
自观省以南巡,念尝驻跸;
宽忧勤之西顾,宜重陪京。
嘉予寅亮之英,倬彼威怀之绩。
是用进升棘位,增益斋旄,仍专洪井之征诛,兼制桂林之师旅。
并领兵屯之蓄,申敦圭食之丰,付尔保釐,张吾经略。
于戏!
信谨有托,兹萧何专属于关中;
文武足称,故寇恂可任于河内。
往钦乃事,无愧前人。
可。
论建江北义社事奏(绍兴三十一年) 宋 · 王之道
契勘今日江北义社,与建炎之末所谓义社,事势大段相远。
盖当时缘金人入寇,而群盗相继蜂起,百姓东西南北逃窜无所,惟有依山据水,建置寨栅,庶几可以保聚老幼,以幸须臾无死。
且如一村五百家,其间必有六七十家储积谷粟,可以赡给其馀,而贫窭者既与父母妻子同其死生,亦复乐为之用。
盖臣当是时尝同里人保守无为军胡避山寨,备见利害,试以无为一郡言之:建寨之始,不下二三十处,而积日累月之久,能获保全者仅一二数,馀皆不溃则破,至有至相吞噬者,言之可为寒心。
自经兵火,江北之民十不存一,绍兴以来生养蕃息,而杂以江浙等处流徙之人,通计十有三四。
其疲瘵在所不论,而其稍有储积可以沾及贫弱者,五百家中实无三两家。
方无事之时,州县或有科扰,则望望然去之,今乃欲籍其丁壮,缓急责之以禦敌,与驱市人使战何异,果可恃哉?
今之议者不知今昔事势之不同,乃为奇谋秘计,侥冒爵赏,肆为巧辩,以求售于上,但恐为渊驱鱼,为丛驱雀,其失人心有非言之所能尽者。
盖今日控扼敌人去处,惟江北最为要切,而其所籍义社莫非耕凿之人,乃不问其欲恶,一槩驱而为之,反置数十年所养将士于无用之地。
至如鄂州驻劄都统制田师中,乃欲将湖北、京西两路所管保伍,乞依淮西路密行团结,如遇盗贼窃发,许师中充乡道。
若此,是必欲拥百姓以为诸军之前驱也。
且平时养兵之费悉出于百姓,至于调发供亿,又责办于百姓,逮其两阵相对,复以乡道为名而驱之于死地,是犹代庖人宰,代大匠斲。
以情度情,所谓一人之情千万人情,是者果安在哉?
今朝廷以议者之言似可听,或信而从之,万一至于误事,虽食议者之肉,安能救哉?
为今之计,莫若责官军移屯沿边要害去处,俾之捍禦,而责义社以保聚老幼,防托州县,庶几可以同心协力,以成恢复之功。
实天下幸甚。
上宣谕汪中丞书 宋 · 王之道
之道窃闻之《易》曰:「惟几也,故能成天下之务」。
又曰:「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
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
盖几之为物,藏于眇忽,不可以期待,不能以巧致。
其至也,诚能因之而不失,所以能成天下之务,而获不终日之贞吉。
其去也,疾不容瞬,苟惟失之,后将噬脐,悔可及乎?
是故智者不先几而起,不后几而发。
先几而起,是为妄动;
后几而发,是为失应。
昔者越王勾践以会稽之栖,逮其反国,焦心尝胆,思有以报吴。
后七年而民求奋,其臣种、蠡之徒止之,以为未睹其可乘之几。
于是乎敛形匿迹以伺其隙者凡十八年,一旦夫差空国北从黄池之会,遂一举而败吴,再举而亡之。
窃惟主上岁在丁未,以徽庙之子、渊圣之弟、兵马之元帅,乘父兄北狩,入继大统,于今盖三十有五年。
其所以含垢忍耻,屈己讲和,岁以金缯饷遗敌人,其为礼惟恐不至而未尝厌怠者,无他,上念二圣之播迁,而冀其复还;
下怜四海九州生灵之涂炭,而冀与一世同其休息也。
今二圣相继升遐,虽徽考之弓剑归葬固陵,而渊圣之梓宫未知何在。
前日使来所奏,敌人语言大肆嫚辱,意在窥并淮地之道,指江为界。
古人所谓「多行无礼必自毙」者,正谓此尔。
以愚观之,敌人之危不朝则夕,然未知所以危之者果谁也,何则?
敌危有三:无故而去其巢穴,徙都燕山,则固有可危之理。
今乃自燕徙汝,自汝徙汴,所过居民、丁壮、妇女、室庐、器用、牛马、稼穑为之一空,所与偕来之人,莫非素所扈从,不堪久役之苦,而叛亡者过半,所存馀党,见其势败事去,因起而危之,此其一也。
淮北之民,怀祖宗二百年涵养之德,朝夕延颈以俟王师之来,愿为前驱。
万一王师或缓其期,势亦不容自已,因起而危之,此其二也。
契丹有不共戴天之雠,今闻敌人追兵本国,非独抗拒不来,且立契丹之子以为主,彼或乘上下之愤而释憾除嫌,因起而危之,此其三也。
三者虽皆足以危敌,然度其势,皆因其叛盟于我,故得以投间抵隙而乘其几。
若是,则我所当乘之几而彼或得之,要其亡敌虽均,然论其投几之会,间不容发,则在我不能无失应之悔,盖其党得而危之,则是杀一贼生一贼。
羊祜所谓孙皓暴虐已甚,于今可不战而克,若皓不幸而没,吴人更立令主,虽有百万之众,未可窥也,其为后患,岂不大哉?
此几之不可失者一也。
彼民得而危之,则恐奸雄得志,而胜、广之徒出焉,虽若无足虑,亦须烦其征讨。
此几之不可失者二也。
契丹得而危之,则河北之地恐非吾有,虽若无足虑,亦当图其恢复。
此其几之不可失者三也。
今敌窟在大梁,无异于夫差黄池之会;
国家蒐兵讲武以俟敌人之隙者,何翅勾践之十有八年。
今乃先叛盟干我王略,而彼民之望我师,不翅大旱之雨;
我师之思奋以刷数十年之耻,恨不朝发夕至,斩其首以献。
所谓「不可以期待不能以巧致」者,卒然而会于目前。
惟此机会,自与敌人用兵以来,岁周三纪,今乃适至,其不易得盖如此,又岂可缓而失之也哉?
昔苻坚以小酋之种,拥秦雍百万之众,欲吞东晋而并天下于一统,师次淮淝。
晋用谢玄,以兵八千走之,坚遂灭亡。
方坚恃众,自谓「投鞭于江足断其流」,亦何壮也。
逮淝水之败,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师至,又何弱也。
观敌人之骄侈残虐,坚之为国盖不至此,然其轻侮中国则甚于坚,天之亡敌在此时矣。
恭惟宣谕中丞以直言劲论,正色立朝,为时王魏,凡有识有知者莫不想望其风采。
兹缘敌人窥伺汉淮,而主上奋厥武,赫斯怒,仰稽天时,俯察人事,分命诸将移屯江北要害之地,以备捍禦。
重念湖北、京西控扼上流,特遣阁下将使事,奉密旨,抚劳将士,体访事宜。
其与裴度以中丞之视征讨淮蔡之师,异代同符。
是时,考功郎中知制诰韩愈上言,以淮西三小州残敝困极之馀,而当天下之全力,其破败可立而待,然所未可知者,在陛下断与不断耳。
今敌人犯此三忌而是行叛盟,殆与苻坚之寇晋略不少异,而况所有兵民往往背叛,其视苻坚之众,百不二三。
重惟国家养兵数十年,斯民之劳敝极矣,必欲息民,莫如休兵。
今乃当应而不应,当动而不动,当起而不起,则恐一失机会,而兵休无时,民亦何从而息也哉?
不识阁下自出国门以至于鄂,千有馀里之远,亦尝询及刍荛之言乎,士卒之论乎?
闻而思奋者,臣而思报其君之雠乎,子而思报其父之雠乎,弟而思报其兄之雠乎?
民至愚也,合而听之则圣,抑亦以退避为是与非乎,以进讨为可与否乎?
范蠡所谓从时者犹救火,天与不取,反为之灾,赢缩转化,后将悔之。
愚愿采斯言以告于上,庶几休兵息民之有日也。
干冒台严,下情无任。
绍兴府法华山维卫像记 宋 · 王之道
按《西南维卫无量寿佛像记》云:「阿育王第四公主以姿貌寝陋,冀其端严,舍金银铜,冶铸斯像四十九躯,首饰火焰,足饰莲花,布四天下为众生植福之本」。
此山得四十九躯之一,而居其冠。
初,晋成咸和四年,有婆罗门僧宝奉斯像泛海东来,比至,齐祖兵乱,徬徨无所向,因穴地而藏之大河之侧。
顷之,发藏无见,夜梦神人告曰:「尔其往江左谒丹阳尹高公悝,当自知之」。
婆罗门僧如其言诣悝,悝曰:「某年月日,偶以职事至张侯桥,远望桥下有五色光,轮囷覆水,命左右视之,得斯像于溯流。
因闻于朝,有旨致之阙下,辟瓦官寺以居之。
辇入金陵,抵长岸坊口,牛不肯进,鞭之若与人竞,径入长干寺中。
有司以闻,上叹异久之,赐内府钱数百万为殿以奉香火」。
婆罗门僧闻悝言,悲喜交集,因辞悝走长干瞻礼,以终其身。
更宋齐,迄梁大同中,昭明太子统亲自长干辇送斯像,奉安山中。
至山之日,顶放白毫相光,宛如组练,萦绕十峰。
明年,山发洪水,坠石崩崖,摧压涧谷,寺成巨浸,而像设中立,瑰然独存。
肆唐会昌之变,欲毁为钱,以不能碎故存之。
始在长干,当宋齐之代,尝失火焰、金莲所在。
宋人董琮因采珠于交州,睹物触舟之祥,而遂获火焰。
齐人张世系因捕鱼于临海,睹蟹相附之异,而遂获金莲。
呜呼!
变化不常,去来自在,地祇所不能秘,王命所不能拘,火所不能烧,水所不能溺,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哉?
故书之以告来者。
故武节大夫陈文叟墓志 宋 · 王之道
文叟讳师良,泉之晋江人。
曾祖赞,隐德不耀。
祖察,以叔父中奉大夫某,赠正奉大夫。
父照,以公贵,累赠武经大夫。
公志尚豪迈,迥出一时辈流,中奉才之,谓当以材武进。
会诏下郡国立武学,以三舍法取士,公慨然曰:「郭汾阳顾不足慕耶,何切切章句为」?
遂由舍法取贡于上庠,中宣和五年武举异等。
补某官,调泗州盱眙县尉,次楚州盐城县巡检。
迁其官,充御营左将军干办官,次赣州排岸。
迁某官,充两浙路都巡检使。
次绍兴府兵马都监,次平江府常熟县福山巡检。
初,公从韩宣抚世忠军,会行在陈攻取大计,韩喜谓得公晚。
苗傅之变,公以战多,超转数秩。
先是,枢密李公与公为布衣交,洎登西府,荐公有专对材,堪奉使绝域,一时士论翕然推重。
公自福山归西兴之所舍,不复有仕意,以武节大夫致仕。
平生好作诗,晚年诗益工,每一篇出,识者服其笔力。
閒居宴坐,焚香诵经,深于性理,无所滞碍。
于所舍之西偏,名其堂曰随缘,自号随缘居士。
以绍兴二十九年冬十月辛亥,考终于正寝,享年七十有二。
安人黄氏贤淑,能循法度。
子四人:曰求己,保义郎、前镇江府常州巡辖斥堠;
曰求志,新明州指使;
曰求俊,承节郎、新潭州指使,盖皆以公赏延之典奏也;
曰求忠,应进士举。
孙三人:某、某、某,孙女三人,俱幼。
求己盖吾弟删定彦逢之婿也。
将以今年某月某日,葬公于绍兴府萧山县之湘湖南越王城之原。
葬有日,求己遣人致恳于妇翁,以前福州福清令黄童行状来乞铭。
彦逢将无以为婿之意,寓书有请于予。
予顷年以视彦逢,于西兴之官舍获识文叟,其后彦逢既以犹子妻求己,遂联姻娅。
予每赴调至临安,文叟闻予来,必携具涉江相过,清谈终日而去,如是者非一。
今公云亡,予以远官,歛不得抚其棺,葬不得临其穴,若铭又何敢辞。
铭曰:
生于泉,葬于越。
前湖后城,流长冈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