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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毕仲游北宋 1047 — 1121
次韵和越州监酒酂令七兄见寄 北宋 · 毕仲游
五言律诗
去国悲新垄,还乡曳故裾。
涧寒迷路晚,花落度关初。
计拙家无补,官閒睡有馀。
生儿如可教,早晚大吾闾。
谢召试入馆启 北宋 · 毕仲游
材如命薄,初联召旨之虚传;
名与论卑,敢意奏篇之误中。
盖尝辞而不复,顾以得而为惭。
及此叨荣,尤知踰分。
国家以法理为治民之具,而不失诗书之意。
谓文章非取士之实,而求兼行义之纯。
由本末之相维,故安宁而大定。
矧是西昆之奥,上连东壁之精。
图籍具存,贤豪迭处。
非止沈涵于简策,固将际会于功名。
其选既高,在今尤宠。
而况二府之荐,绵岁月而未闻;
三馆之称,随典章而新复。
宜搜隽乂,以应阔稀。
而某质性本凡,智能非远。
徒以公卿之裔,得辞畎亩之劳。
屈首授书,出于干禄;
洁身为吏,恩以及人。
然而灾疹连仍,风波颠顿。
涂可前而自塞,策将献而还收。
枯槁为常,邅回益甚。
尚欲临楚水而吊湘累之魄,蹑稽山而探禹穴之奇。
归返故丘,更无馀愿。
敢期将老,而亦遭时!
谢太仓之鼷,而接鸳鹭之游;
舍下泽之驽,而奉和銮之驾。
姑慰母兄之平日,敢论门户于他年。
顾薄技以何堪,见厚恩之曲被。
此盖伏遇某官志潜方册,术富经纶。
厚德镇浮,纯诚乐与。
深究昔贤之事业,欲定天下之人材。
故虽近于蠢愚,而阴为之引重。
俾从中道,改即荣涂。
蟠木何知,偶应轮舆之斲;
污潢甚浅,亦尘鼎俎之羞。
某敢不内正所闻,勉行其志。
讵以轩裳之可悦,遂云藜藿之难甘?
宁信道以无成,戒养安而自弃。
庶少裨于国事,乃图报于己知。
过此以还,未知所措。
与林材中大夫(二) 北宋 · 毕仲游
昨车驭留城东,深愿少卜邂逅。
而辱来谕,遂不敢前,至今恨仰无已也。
近传材中谢表,方审善达治部,暨眷爱郎娘万福,殊以为慰。
士大夫皆言谢表得体,恐知。
某昨在府中,累足于疑谤之门,幸得善免。
近日得请归馆,若在数月之前,则人又以为会稽而发尔。
惟荷材中照悉,故间及之。
弋阳郡事如何?
土风人物有足乐者否?
右司近缘公事至省中,见之甚康,亦话材中动静。
区区不宣。
仁昌县太君李夫人墓志铭(大观四年正月) 北宋 · 毕仲游
曩游洛、孟之间,观书于慕容氏,得会稽顾临所作隐君之志,言隐君筑室河上,终其身不仕,御家合族资生之具一皆有法,而上下均一,不见声色,闺门之内整于公府。
因废书而叹曰:「隐君,治家之管仲也,贤哉」!
后吾以中子娶隐君之季女,颇知其夫人亦有贤操,躬自减损而调护门内之人,小大曲尽,始悟隐君以治家成名者,夫人有助焉。
及夫人终养而葬,其孤泣血属予为铭,得所书行事一卷观之,言夫人幼失父母而知哀,长与兄嫂而知顺,教子而子好学有成,教女而女嫁人皆为贤妇。
与其姊安福县君同处陈氏之门,而知相尊爱,终安福之身如一日。
兄丧嫂孤,贫不能自生养,夫人存问资给,而终嫂之身如一日。
则又废书而叹曰:「岂特隐君者治家之管仲,而夫人亦隐君之孟光也」!
盖夫人之性和而有礼,宽而有法。
平居未尝与人忤,而人忤之,则嘿然不知校也,曰:「忤而校,是与忤我者等夷也」。
推此心于门中,门中其有不顺者乎?
然陈氏自唐历五代至今,合食共居者几二十世,家数千指,非世世有贤子而又有贤妇,岂能也哉?
而夫人即吾所见之一人也,是可铭也。
夫人姓李氏,故光禄少卿晟之子。
皇祐五年归于隐君,年十七。
大观元年以子恩封仁寿县太君,三年正月六日以疾终于里第,年八十,即以明年正月丁卯归祔于河阳县太平乡北闾里隐君之墓。
子三人,女四人,孙男、女八人。
长子曰立之,奉议郎、通判齐州;
仲温之,季至之,皆为名进士。
女,长适朝请郎文维申,次金部员外郎范域,次翼城县丞李操,次均州司理参事毕大亮,而文氏、毕氏二女皆先夫人卒。
所谓隐君者,名安礼,字正叔,以行义居乡,可出而处,故号隐君,赠太尉讳贯之季子也。
铭曰:
陈氏之系远矣,合百室而与居。
非子子妇妇而继出,安能传世十九而同庐?
隐君之贤,吾所闻也,既有志之者矣;
夫人之贤,吾所见也,其可不志而舍诸?
少而知哀者性也,长而知顺者义也,况又能亲其亲而恤孤。
隐君之阡,比于皇姑。
夫人从之,其安只且。
孙威敏沔神道碑(代范纯礼作) 北宋 · 毕仲游
故观文殿学士、行尚书户部侍郎、鄜延路马步军都总管、经略安抚使、兼知延州、赠兵部尚书威敏孙公既葬之十有二年,其子之文欲为公墓隧之碑,乃抵高平范纯礼,泣血再拜而言曰:「愿铭我公之碑」。
纯礼曰:「嘻,昔先正太师尝与威敏志其父,而吾先正与威敏乃景祐、至和之间出入内外,事仁宗皇帝,久同忠义之人也。
纯礼闻公之事而不敢忘,铭其可辞」?
乃序而铭之。
序曰:公讳沔,字元规,会稽山阴人也。
少孤,随其母家许下,以孝闻。
天禧间举进士得官,为赵州司理参军、开封府扶沟县主簿、保静军节度推官,号为能吏。
改著作佐郎,迁秘书丞。
用韩亿、杨偕荐,为监察御史里行。
景祐元年将奉册中宫,而明肃太后三年之丧未除,请终制而后行,从之。
三司判官许申荐方士能导引行气,公上言:「气行于身,隙不在天,呼吸之间或纫而为患,是诡道也。
申素无行,不知力耕以图报,而援诡道以市恩宠。
罪在无赦,乞斥远方士,置申于理」。
从之。
会孔道辅、先文正公以言事谪去,而布衣李安世上书,其言皆市井事,不实,下吏。
公上言:「安世诚有罪,而欲天下户知之亦难。
人见道辅、范某方以言事谪去,而安世复以上书得罪,当以重法,则安世之罪,人不以为讪上,而以为纳忠;
陛下之法,人不以为治狂,而以为拒谏。
愿宽安世,以慰天下之望」。
乃谪知潭州衡山。
谪未下,公复上书论视朝双日之制曰:「双日之制行,是一岁三百六旬废其半也,而诞辰嘉节休日受釐又废三分之一。
然则一岁之中视朝者谗百馀日耳。
而大臣奏事殿中,率漏下数刻而退,天下之务岂不旷哉」?
因极言事得失,乃复谪监永州酒,徙通判潭、处、楚州。
召为左正言、同知谏院。
公入谏建言:「治道之本在家,并后之宠渐不可长,请立贵近夫人为宫师,以肃内政」。
又言:「内侍迁官不以次,非故事,可止。
都知押班旧班閤门引进之下,今序于上,可复。
内降之出,斜封之毙也,可革」。
其年二月豫王薨,仁宗皇帝欲厚葬之,期以五月。
公言:「启土砻山,期日迫,难就。
非特此也,自元昊盗边,三司力屈,今一品之葬,其饰颇繁,而祔葬者复众,非五六年计不可,是又益一边费也。
元昊之窥中国久矣。
以水旱不调,谓得天时;
以将帅不和,谓合人事。
如因我之役工仓猝之际,悉力幸灾,以惊边吏,则重为陛下之忧,岂可不虑?
愿缓葬期,以俟西事之定」。
书凡再上,是时上悼豫王甚,人莫敢言者,公独言之自如也。
元昊使高延德奉书至延州,声言请和,而犹载所僭位号,名而不臣。
是时先文正公为延州帅,以书责而还之。
闻诸朝,执政议不一,故曰:「范某可斩也」。
公言:「范某有时望,士多归之。
今为边帅,得士卒心,元昊之所惮。
故使延德奉不正之书至塞下,欲间范某而去之。
今执政之议不一,如使元昊刺知,佯为交结之意,而致慢言于朝,则范某逐,是元昊之计行也」。
居无何,元昊果使延德奉书至阙下,有慢言,如公所策。
先文正公才降一官,知耀州。
西师未解,上日夜以为忧,乃移永兴军,夏竦知鄜州,陈执中知泾州,各为路分总统以应敌。
公曰:「西寇可平矣,而北虏不可不备」。
乃上言:「陛下劳心于西,而隙在北。
夷狄之人见利忘义,誓书不可常守也。
愿移高经宣守定,王果守瀛,何九龄守安肃,程琳守真定。
更选良吏居具、冀、洺,益团诸州步骑屯于真定、高阳、大名三州,则誓书始言可守矣」。
先是京师久阴不雨,蒙气蔽日,公言:「《传》称皇之不极,厥咎常阴,必有下人谋上者。
愿陛下严左右,察奸谋,以消天变」。
未几,北人果遣汎使叛盟,而禁中卫士窃发,捕得伏诛。
公既见事辄言,无所回避,上倚用之,而权倖侧目,乃荐田况、欧阳修、张方平、曾公亮、蔡襄、王素可任谏官自代。
遂迁工部员外郎,出提点两浙路刑狱公事。
迁起居舍人、陕西转运使,就除天章阁待制,为都转运使,移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知庆州,徙知渭州,复知庆州。
当大阅军,成列矣,公按辔徐行不前,遂罢。
而天大风折木,尘雾昼晦,人方服公而不之测也。
会杜祁公、富韩公、先文正公相继去,徙知陕州,移河东路转运使,除龙图阁直学士,复知庆州,改枢密直学士、知益州。
丁内艰,服除,为陕西都转运使、知徐州。
迁右谏议大夫、秦凤路经略安抚使、知秦州。
皇祐四年,广源蛮侬智高反,陷邕管,连陷缘江九郡,掠广州。
官军数败,中书不时以闻。
公适过京师,入见,仁宗皇帝劳公,且曰:「智高反,吾欲畀卿以南事。
今南事稍息,西州之寄秦为重,卿其行也」。
公顿首谢,因曰:「谁告陛下以南事息者?
臣闻智高掠邕、广,收宝聚以亿计,日纵酒高会,亡命归之者不绝。
臣料之,南事恐未息也」。
居一日,杨畋、蒋偕军败闻。
上谓左右曰:「孙某固言之矣」。
遂还公以为湖南、江西安抚使。
智高既掠广州,移兵北首,欲度岭,江湖以南皆惊,人心汹汹。
公闻,乃檄江西、湖南,令「极办营宇犒赏,大军且至」。
人遂安不摇,智高亦不敢度岭。
行至鼎州,诏以公为广南东西路安抚使,而以枢密副使狄公青为宣抚使。
自智高反,诸将用兵,各以所利进退,而无节制,故数败。
公至,下令曰:「出兵而无节制,遗贼擒也。
自今已往,一以节制从事,不用节制而胜,犹败也」。
狄公青至,问公曰:「事将何如」?
公曰:「欲知我之胜负,则料敌得失可也。
为智高之策有三:迁兵巢穴,伏而不出,上策;
守邕州以老我师,中策;
拣其众进战,与我较一日之胜,下策。
然智高猝起,官军数败,横行岭外,有骄我心。
战胜而骄,轻与我战,不难败也」。
狄公青大喜然之。
军行至归仁,智高果弃邕州出战。
先是,公辞未行,请挟骑兵为奇,不许。
既行踰岭,使更制大刀长斧,杂短兵用之,人亦以为非是。
狄公青来,始益骑兵三千。
及战归仁,望智高军皆翳蛮盾,翼两褾,置阵甚坚,矢石不可动。
乃先伏骑兵于山间,而更用短兵搏战。
得所制大刀长斧,褾盾始破散。
所伏骑兵亦绕出智高军后鏖之,呼声动山谷,蛮人死者过半,遂大败。
智高率其馀众逃入海,岭南平。
公自为御史台官,数引大体言事,天下称之。
后去言路外徙,稍迁至侍从,帅边,滋有时望。
国家有缓急,未尝不在选中。
及平智高入见,仁宗皇帝解所服玉带赐之,迁给事中。
且大用矣,而公固请居外治民,得杭州。
至睢阳,召还为枢密副使。
公既在位,益感激任事,数为上陈治道。
及论列他得失,每言辄尽,有不悦公者。
会贵妃张氏薨,治丧皇仪殿,诏葬为园陵,礼官谥曰恭德。
公言:「太宗四后皆谥曰德,从庙谥也。
而郭氏、张氏二后不闻有谥。
今谥妃子曰恭德,虽礼官之罪,而实贻讥于陛下」。
因并论皇仪治丧、诏葬为园陵非是。
遂改谥温成,园陵亦罢。
已而,诏公读温成哀册,公奏言:「章穆皇后丧,比葬,行事皆两制官。
而温成追谥,反诏二府大臣行事,不可」。
翌日执册立前陈故事,且曰:「以臣孙某读册则可,以枢密副使读册则不可」。
置册而退。
宰相陈执中取而读之,遂以资政殿学士出知杭州。
岁满,加大学士知青州。
麟府将郭恩轻出,军败,乃以公为观文殿大学士、尚书礼部侍郎、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知并州。
过郑,而夏人之使适至州,除馆以待之。
公止其馆未行,州将以告。
公曰:「彼陪臣也,岂吾所当避者」?
不去,州改馆以待夏人,夏人亦不敢言。
未至河东,是时虏占有麟州故地,争不已。
公至,乃徙其众远去,后阴遣间至河东,捕得,公遗金帛而还之。
夏人亦畏公,不敢近边。
初,公守杭州,州人喜浮图法,男女昼夜杂会,其徒因伏匿为奸,遂以成俗。
公出过市中,有塔庙甚丽,公命撤之,皆重扉复墙,得亡逸妇女百数。
因并捕其徒,置于法,杭人惩艾,俗遂革。
而其罪人散去,往往造为飞语以中伤公。
会枢密使田况病,参知政事王尧臣薨,上问公所在,欲召用,而言者果以飞语闻上。
上不信,封其章示公。
上适小不豫,言者乘而益驩,遂罢河东,知寿州,道贬宁国军节度副使。
久之,以光禄卿分司南京。
起知杭州,公不起,而请老,遂以礼部侍郎致仕,居符离。
明年,英宗皇帝即位,侍郎富文忠在西府,荐公「材略绝众,不畏强禦,而轻进退。
今虽老矣,犹壮也,可用」。
英宗亦雅知公名,遂以资政殿学士起公知河中府,诏趣上道。
辞不获,入见,英宗以官召之,而不名也。
比退,日晏,改观文殿大学士、知庆州,徙知延州。
道得疾,闻上,上使中贵人挟医视公,赐黄金良药。
公泣曰:「老臣蒙上知,未效犬马而病死,目不瞑矣」。
四年甲申薨于鄜州,年七十一。
公为御史谏官有名,及平智高之乱,人以古之将帅处之。
后为枢密副使,争温成事罢去,人又以古之辅相期之。
然公天资警绝,敏于事,尤能决烦去惑。
方事至前,众持难,相倚徘徊,未有所定,公至,出片言,遂以无事。
其为政,尚方略耳目,人莫能测知。
缚制强豪,一切以理,为人所称道。
在符离时,庄献明肃太后共政,州守江钧有坠言于坐中,为通判者欲上其事。
州官皆往谢之,至再拜而请,不许。
公独后至,不拜,通判怒,乃曰:「而与守同耶」?
公曰:「守今谪去,异时之资也。
公今陷守,异时无葬所矣」。
通判悟,大恐,返谢守而与之欢。
在庆州时,特支绢帛恶,军中口语藉藉。
公闻之,大飨士,优人以估帛为俳语以进,公召谓曰:「边城无警,士衣食县官。
不见敌,数蒙上赏赐,未知所以报效,而汝敢以上赐为戏,可斩也。
今姑舍汝死,窜之」。
军中帖服。
皇祐五年,契丹使来请曰:「愿观庙乐而归」。
上以问宰相,陈执中曰:「乐非祀享不作,请以是告之」。
公时在西府,乃曰:「此可告而未能止也。
愿使告之曰:『庙乐之作,以祖有功,宗有德,而咏歌之也。
使者能留与吾祭,则可观」。
仁宗使人告之,使者乃退。
有中人尝任外官,率他武臣上书乞迁。
仁宗曰:「法不可得也」。
诉不已,仁宗以语公,公曰:「臣请退而问之」。
乃召问曰:「曩汝在边,某军当给帛,汝不时给,何也」?
对曰:「帛,官物也,不敢妄以与人」。
又问曰:「某人战,当奏功,汝不时奏,何耶」?
对曰:「是幸赏也,故不奏」。
公曰:「而能知此,而返自为,何耶」?
皆惶惧再拜趋出。
初至杭州,属县令来谒请辞,公曰:「吾欲与令从容」。
余杭令黄世永曰:「前日县有剽行路钱六十万者,请往捕之」。
公曰:「无烦令往也」。
翌日张宴,宾客满堂,坐未定,捕盗者已得盗至矣。
桐庐遂昌民杨日用以猾居乡里,人患苦之,令尉至者必与之交而行其私,否则持其长短陷之,前后所陷令尉甚众。
令沈绅免官过杭,公问其故,绅具言为日用所陷。
公曰:「此可治也」。
乃使吏受绅辞,檄桐庐捕日用属吏。
其子私与钤辖吏宋升饮酒,酒酣,出黄金一斤以遗升。
酒未竟,公使人逮捕升至廷,问:「杨日用事,汝预也」?
升曰:「不预」。
「然则酒酣遗汝之金,以何事也」?
升情得,皇恐谢,即黥日用并其子,流之,升亦抵罪。
杭人以此畏公,重足一迹,不敢为奸。
虽穷里空舍,皆如公在其旁。
滕甫、杨忱游公门,以材自负,不信,曰:「是安能皆知之」?
乃相谓曰:「居明日之湖上,游兰若,素约而不往,若纵饮而行博,公安能知我哉」?
及其往,未坐,有呼于门甚急,曰:「公使人遗二客」。
持小奁,发之,五木也。
大惊,乃服公之算也。
故相国王圭尝志其墓,凡公之行事与三代封爵赠谥、所娶所生之子,皆志之矣,故今专序公出处进退之本末。
有略之者,以其见于志也。
其异于志者:子之文,今为承议郎、管勾杭州洞霄宫。
幼女,适朝散郎、司勋郎中庄公岳。
孙男六人,孙女六人。
孙男长某,早亡;
延寿,为豪州司户参军;
延宾、延宏、延通、延祖,未仕。
孙女之长者,适前进士黎礭。
而子之文集录公之诗、文章、奏议,为集二十卷,藏之家。
铭曰:
在昔仁祖,好是文武。
文而皋、益,武也方、虎。
德名参会,熙我王度。
在时威敏,出以类鸣。
作而有言,如金奏廷。
沄沄谹谹,众耳以倾。
岭蛮睢盱,我则铄之。
夏童陆梁,我则斥之。
以言以功,帝用识之。
识而在位,正直是谋。
有猷有言,天子之休。
公言孔嘉,昧者是疑。
或违或行,公守不移。
奉册而告,置册而辞。
辞而抑抑,南国是式。
唯蠹是抉,唯奸是擿。
擿奸抉蠹,人莫予测。
穷里突奥,如公在侧。
既用而张,亦毁而拆。
毁而欲还,如火烨烨。
今虽远矣,而犹不殁。
非鼎而名,有山之石
⑴ 《名臣碑传琬琰集》上集卷二三,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