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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章谊宋 1078 — 1138
绍兴府寒食湖山游人 宋 · 章谊
七言律诗
江南春色胜常年,蚕妇耕夫笑语妍。
日永湖山纵游屐,夜深箫鼓更划船。
羁人半作吴侬语,骚客休吟楚些篇。
服叛招携有长算,会移丰乐到齐燕(同上书卷三○○五)
根刷数路役钱奏(绍兴五年三月十日) 宋 · 章谊
官户役钱更不减半,而民户量增三分,专充赡养新置弓手支用。
续准指挥住罢,更不增敷,其未罢已前州县有敷纳在官之数,见行桩管,别无支用。
今欲乞福建二广就委章杰,两浙东路委霍蠡,西路委吕用中,江东委徐康,江西路委范伯伦,湖南北委逐路常平司,将管下州县,据见桩前项役钱根刷见数,专委诸州通判尽数起发,赴行在送纳。
不通水路去处变转轻赍,仍具根刷到数目,申户部拘催。
按:《宋会要辑稿》食货一四之二四(第六册第五○五○页)。又见同书食货六六之七六(第七册第六二四五页)。
乞措置宗室子弟奏 宋 · 章谊
臣窃谓宗室子弟,方此艰难之时,其恤之不可以不厚,然率之亦不可以无法。
今宗室有官无官之家,自渡江以来,散处州郡,其寓居越州者为尤多,目今已及一千二百馀人,而来者犹未已也。
颇闻所隶无宗属,而仰给于州县;
所居无室庐,而杂处于民伍。
其放纵不自爱者,往往兼容庶姓而冒一时之饩廪,疏戚不相知,官府不敢诘,殆非陛下惇叙之意也。
今朝廷宗正职事见领于太常寺,若置一丞以领宗司之事,择一官府寺观以为宗子居止之地,于宗子之间推一严能修洁之士以纠正伪冒之弊,然后时其请给,使无流落之叹,籍其长幼,使有本支之辨,事从简易,无大费耗。
况南外西外两处宗司皆以不废,独此辇毂之下,又安可无总率之人哉?
伏望圣慈特降指挥措置施行。
乞宽假力田之家禁止州县邀索疏 宋 · 章谊
臣窃观比年以来,虏骑侵略,盗贼猖炽,编户逃亡,人不粒食,浙西州军,镇江为尤甚。
近闻镇江府丹阳县久无县令,又无丞簿,残民之愿归业者有田而官不许种,其愿种者必先计亩出金,官给田帐,列顷亩之数,然后得施垦辟之力。
于是贫困之家熟视己业而无赀自占,田畴荒芜,坐致殍踣,非所以劝农工而安土著也。
朝廷未尝有此禁令,州县监司决不敢出此指挥,此必猾胥贪吏为之也。
士民之避地于四方者,迫于兵革盗贼之警,而致饥寒流离之苦,彼其怀土之思岂尝一日而忘哉?
今归视其常业,郡县必有所邀索而后就业。
则愿归者无几矣。
臣愿诏有司严行禁止,凡荒残之处,田租力役一切蠲除,听民自择膏腴,极力种艺。
一二年间,流移渐归,户口益众,然后计其已耕之地,稍定常赋之入,盖未晚也。
近者绍兴德音,固有牛租屋税宽免指挥矣,若蒙圣慈更于力田之家特有宽假,不胜幸甚。
乞议定𣪁宫礼物节省给赐浮费奏 宋 · 章谊
臣窃见朝廷近差总护桥道顿递二使,又差按行使。
夫监领脩奉等官,所以营奉大行隆祐皇太后𣪁宫之礼,无不具尽,有以见皇帝陛下仁孝之诚,情文相称,厚物备官,以伸大报,实至德也。
臣伏见陛下祗率群臣,日临服次,举音哀恸,感泣左右,则孝爱之情著矣。
至于亟下诏音,欲从重服,罢朝踰旬,未忍听政,则追奉之礼严矣。
又复布惠泽于寰区,宽系囚于囹圄,则四海九州恩施之报溥矣。
唯是河洛阻脩,陵邑未启,是以脩奉𣪁宫,权殡近甸,凡可以卫护梓宫之礼,慰安仙圣之灵者,固宜严敕有司,不可阙矣。
若比之列圣,皇太后园陵之礼,工役之大,财费之广,道路之遥,兵卫之设,固当备于异时迁奉之日,不容一朝尽举而豫行也。
臣伏读大行隆祐皇太后遗诰,以谓方时艰难,合行礼仪难以备举。
则国母所以谆谕圣主者,固已昭然矣。
其在臣工,亦宜仰体至怀,协承美意。
然臣观累日以来,有司以公用支费为名,所取银绢缗钱之数已不可胜计,臣窃恐护丧执事之人不知他时迁奉之费,便欲扳援故事,干冒请给,蠹耗国用,朝廷财力所不能办,无益孝思,有累大业也。
臣闻有司以今年季秋明堂蒇事,礼大用广,经营未就,若今日浮费不节,则将来用度不继,减损则兵必怨,聚敛则民不堪,有一于此,则不足以安宗庙、定社稷,非为孝治之本也。
臣伏望陛下明诏大臣,议定礼典,应于𣪁宫祗奉礼物悉从崇厚,自馀给赐浮费悉行减罢。
庶遵先后慈俭之训,仰称陛下追奉之诚,不胜幸甚。
乞减罢总护顿递二使给赐奏 宋 · 章谊
臣近曾奏禀,乞明诏大臣议定大行隆祐皇太后𣪁宫应干礼典,悉从崇厚,自馀给赐浮费悉行减罢,庶遵先后慈俭之训,仰称陛下追奉之诚,未蒙施行。
今来忽奉圣旨,总护、顿递使受敕并了毕各支赐银绢四百匹两。
诏音初降,中外骇闻,不知二使所受何名而得此也。
若谓省记园陵故事耶,则今太母𣪁宫未可以比昔时之园陵,盖亦明矣。
园陵乃在京师数百里之外,其山川之险,则有过关越涧之虞;
其日月之赊,则有风雨泥淖之阻;
其道路之遥,则有次舍暴露之劳;
其徒役之众,则有周防弹压之虑。
至于宫嫔从卫之多,服饰赍送之厚,朝昏献享之仪,启𣪁复土之节,皆祗勤夙夜,殚极思虑,然后仅以集事。
当是之时,朝廷闵劳大臣,劝诱群隶,随其等级,劳赉匪颁,则庸或有之,然亦未闻如此之厚也。
今𣪁宫去城数十里之近,方之园寝,每事不同,实任其劳者,浙部漕臣、越州守令与夫一行兵民而已,总护、桥道顿递二使不过受其成事,指喻官属而已。
领事之初,固已支请钱粮,寄造酒醴,以为公用犒设之资,日增食钱,别给驿券,以益官吏廪给之费,种种备厚,盖不乏矣。
今乃援园陵之例,冒金帛之多,无名而受,受而不辞,忘廉逊之风,开苟得之路,岂枢机侍从之臣所宜为哉?
总护、桥道二使既已冒受,则按行修奉之官、提举干办之属亦将引领视效,希望无已,朝廷将何以给之?
诚使广费多用而有益于𣪁宫祗奉之礼,则臣不复敢论,唯其无补孝诚而徒费帑藏,在臣不得而不言也。
况今夷狄未宾,盗贼未息,江淮招讨一司、淮南安抚一使擒寇捕虏,粮饷不赀,朝廷日夕经画尚虑不继,而又明堂大礼近在秋杪,财费未充,民力已困,臣子于此不能效力,乃复冒受苟得,亦何心哉!
伏望睿明照察,特罢二使给赐指挥,以塞臣下贪婪之欲,俾遵太母慈俭之戒,以隆陛下经国之本,天下幸甚。
议迪功郎张晟乞充越州差遣奏 宋 · 章谊
臣窃见越州奏观察判官杨愿未有替人,本州踏逐到迪功郎张晟,乞充前件差遣。
奉圣旨,特令吏部与差。
臣伏详选人阶官有七,其注拟各有等差。
迪功郎到部,止许就判司簿尉;
自修职郎而上,许就知令录;
自从事郎而上,许就推判官。
仰惟祖宗铨曹之法不可易也,其于积日累月、程事计功,使朝廷名位不可骤取,士子致身不容冒进,等级分明而堂陛增峻矣。
政和执政用事之臣败乱法度,分曹建掾,以朝议、朝请大夫为工兵曹,而以迪功郎为士户曹,直居其上,官制隳紊,位著芜杂,士人越法犯分,干请无已。
今方痛革前日之弊,岂容特徇越州所请而乱祖宗铨曹之法哉?
如张晟才能学行诚有过人,则朝廷别加任擢,无所不可。
如越州许辟幕属,则当求应格官吏以充此选,至于吏部格法,州郡官曹,伏望圣断申严旧制,共加遵守,不胜天下之幸。
乞审定绍兴敕令格式奏 宋 · 章谊
臣伏见朝廷比修《绍兴敕令格式》,其忠厚之意,则悉本于祖宗,其纲条之举,则悉仍于旧贯。
惟是除苛解娆、救弊补偏,颇资讨论,时有笔削。
然当是之时,简编浩博而难稽,众议纷纭而不一,书贵速成,论靡专决,是以去取之间不无舛错。
厥今颁在有司,为日既久,州县推行,时见牴牾。
欲承疑行用,则众听惑而不孚;
欲因事申明,则法屡变而难守,岂所以为一定之制哉!
臣愚伏望睿慈明诏郡守、监司与夫承用官司,参考祖宗之旧典,各摭新书之阙遗,悉随所见,条具以闻,然后命官审订,删去讹谬,著为定法。
庶几一时宪章,坦然明白,若江河之有堤防,梓匠之有绳墨,使民易避而难犯,不胜幸甚。
乞守臣措置土豪状奏 宋 · 章谊
臣窃闻刘光世奏金人忽生南渡之意,又闻通州使臣刘铸奏金人来年正月初一日渡江,又闻江阴军探报北岸有船数千只。
臣参验三人之说,则金人南渡之计决矣。
盖金人去岁尝以冬月渡江矣。
陛下御轻舟乘风遵海而南,彼方崎岖山陆,当建康屡战之师,踰钱塘城守之阨,且复再涉重江,是以追兵不得以速进也。
今时则异于此矣。
大驾驻跸会稽,北直通泰,彼将方舟结筏径渡三江之口,骑兵舟师水陆兼进,又自立春之后,风起东方,海行之舟有类退鹢,覆却可虑。
虏诚出此,则我之所保,水失乘桴之便,陆有追骑之虞,堕贼计中矣。
臣以是思之,则三人之报不可忽,正月之渡为可信,不知朝廷亦尝虑此乎?
使三人之报不实,则大幸矣;
使其不妄,则正旦逼矣,将何以待之耶?
臣闻临安府守臣李光,愿统浙西土豪为国屏翰,朝廷何不听用其策,稍假事权,使励其众,藉为禦侮。
非唯临安一府也,二浙诸郡、江东、江西一切委自守臣,速行措置,明降诏旨,喻以力战坚守之意,降去退保之令,有能竭节城守、扼险破敌、与夫怀私退避、并缘为奸之人,来年事平之后大明赏戮。
如此,则金人虽欲南渡,有所不敢。
设其敢渡,诸郡之兵且战且守?
或犄或角,日夜追逐,数万之众,可立尽也。
一战而胜,虏人终身惩艾,陛下国势立而疆土复矣。
臣不胜区区爱君忧国之诚,惟陛下留神听纳,与将相大臣速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