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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留召伯埭(1162年) 南宋 · 尤袤
清风不肯来,烈日不肯暮。
平生山林下,散发颇箕踞。
一官走王事,三伏在道途。
我非褦襶儿,亦尔困驰骛。
居然恋俎豆,安得免羁絷。
区区竟何营,汩汩此飘寓。
渊明应笑人,有底不归去
⑴ 按:此诗原出明《永乐大典》,清四库馆臣误辑入汪藻《浮溪集》卷二九。本书亦误入汪藻一,今仍录入尤袤名下。
瑞鹧鸪 落梅(1190年) 南宋 · 尤袤
清溪西(一作南)畔小桥东,落月纷纷水映红
五夜客愁花片里,一年春事角声中。

歌残玉树人何在,舞破山香曲未终。
却忆孤山醉归路,马蹄香(一作残)雪衬东风。
原注:第二句未有别本可考。遂初诗,其孙新安半刺藻尝刊行,而焚于兵。予得其家所抄副本,颇有讹缺云。
⑴ 《万柳溪边旧话》作落叶纷纷水映空
思贤堂三赞 其三 章郇公 南宋 · 尤袤
四言诗
昭陵命相,率用厚德。
显允郇公,其仪不忒。
持循法度,恪守绳墨。
规彼更张,无异跳掷。
执久不行,自触墙壁。
使用公言,治无今昔。
临海旧邦,杳渺音泽。
厥令甘棠,二五诗迹。
龙图阁学士钱周林志铭(1167年) 南宋 · 尤袤
四言诗
堂堂钱公,一世之师。
腾实蜚英,自其少时。
畴不工文,体弱气萎。
公以道德,养其华滋。
雅健雄深,盘诰争奇。
士以文显,器识或卑。
公所践履,明白坦夷。
在险弗渝,在涅弗淄。
有文有行,于政或迷。
公之应事,如烛与龟。
所居可纪,所去见思。
校雠道山,珥笔右螭。
进登掖垣,遂掌训词。
大册雄篇,星晶日晖。
常扬燕许,厥问四驰。
帝在初潜,公始受知。
执经王府,四阅岁期。
帝既践阼,公方奉祠。
曰予旧学,其亟来归。
公来自西,天子曰嘻!
久不见卿,乃今未衰。
劝讲华光,旋陟琐闱。
从容谓公,卿当辅台。
棘人栾栾,俄反故栖。
再赐之环,终以疾辞。
皇揆方深,我志弗移。
遂上印绂,如脱绂羁。
养浩丘园,左书右诗。
胸奇陈陈,有蓄未施。
人徯大用,天不慭遗。
燕山峨峨,溧水缭之。
有崇其冈,自公兆之。
懿德清芬,世其诏之。
题米元晖潇湘图二首 其一 (1181年2月18日) 南宋 · 尤袤
六言诗
万里江天杳霭,一村烟树微茫。
只欠孤篷听雨,恍如身在潇湘。
其二 (1181年2月18日)
六言诗
淡淡晴山横雾,茫茫远水平沙。
安得绿蓑青笠,往来泛宅浮家(明赵琦美《赵氏铁网珊瑚》卷三)
其一 南宋 · 尤袤
胸中襞积千般事,到得相逢一语无(寄友人)
其二
送客渐稀城渐远,归途应减两三程(台州秩满归)
按:以上《诚斋集》卷一一四《诗话》
其三
金马玉堂惭我辈,青衫白发念君迟(寄黄宗谅)
按:宋楼钥《攻愧集》卷一○四《黄仲友墓志铭》引
其四
强学瞿昙金作面,只应恁怪老禅亲(次韵渭叟蜡梅)
按:《瀛奎律髓》卷二○同题诗注引
其五
千尺龙鳞蟠桧顶,一番蜩甲长蔬苗(甲午春前得雪)
其六
剩对风花吟柳絮,更将冰水瀹芎苗(又)
其七
万室欢呼忘冻馁,一犁酥润到根苗(又)
其八
寄语高人来问法,莫辞门外立齐腰(又)
其九
前村酒美无钱换,怪底金龟不系腰(又)
其十
寒窗莫怪吟声苦,举室长悬似细腰(又)
按:以上同上书卷二一同题诗注引
其十一
归装见说浑无物,添得新诗数百篇(送提举杨大监解组西归)
按:同上书卷二四同题诗注引
论救荒之政奏(淳熙十年) 南宋 · 尤袤
东南民力凋弊,中人之家,至无数月之储。
前年旱伤,江东之南康,江西之兴国,俱是小垒,南康饥民一十二万二千有奇,兴国饥民七万二千有奇。
且祖宗盛时,荒政著闻者,莫如富弼之在青州,赵抃之在会稽,在当时已是非常之灾。
夷考其实,则青州一路饥民止十五万,几及南康一军之数;
会稽大郡,饥民才二万二千而已,以兴国较之,已是三倍。
至于振赡之米,弼用十五万,抃用三万六千。
今江东公私合力振救,为米一百四十二万。
去岁江西振济兴国一军,除民间劝诱所得,出于官者,自当七万,其视青州一路,会稽一郡,所费实相倍蓰,则知今日公私诚是困竭,不宜复有小歉。
国家水旱之备,止有常平、义仓,频年旱暵,发之略尽。
今所以为预备之计,唯有多出缗钱,广储米斛而已。
愿预饬有司随市价禁科抑,则人自乐输,必易集事。
应诏上封事(淳熙十年) 南宋 · 尤袤
天地之气,宣通则和,壅遏则乖;
人心舒畅则悦,抑郁则愤。
催科峻急而农民怨;
关征苛察而商旅怨;
差注留滞,而士大夫有失职之怨;
廪给脧削,而士卒有不足之怨;
奏谳不时报,而久系囚者怨;
幽枉不获伸,而负累者怨;
强暴杀人,多特贷命,使已死者怨;
有司买纳,不即酬价,负贩者怨。
人心抑郁所以感伤天和者,岂特一事而已。
方今救荒之策,莫急于劝分。
昨者朝廷立赏格以募出粟,富家忻然输纳,故庚子之旱不费支吾者,用此策也。
自后输纳既多,朝廷吝于推赏,多方沮抑,或恐富家以命令为不信。
乞诏有司检举行之。
大行太上皇帝庙号疏(一 淳熙十四年十月) 南宋 · 尤袤
臣等窃惟宗庙之制,祖有功而宗有德。
创业垂统,功莫大焉。
继体守文,德莫懋焉。
艺祖皇帝规创大业,为宋太祖。
太宗皇帝混一区夏,为宋太宗。
自真宗至于钦宗,圣圣相传,庙制一定,万世莫易。
仰惟大行太上皇帝弘济多难,绍开中兴,功德兼隆,上比太祖。
陛下孝思罔极,求所以尽尊亲之意,称祖立庙,有何不可?
然在礼子为父屈,示有尊也;
子虽圣,不先父食。
大行太上皇帝亲为徽宗之子,子为祖而父为宗,则难以正尊卑、昭穆之序。
今议者不过以光武为比。
太上皇帝中兴大业,虽与光武同,然汉自高祖至于平帝,国统中绝,光武以长沙王之后,起布衣之中,不与哀、平相为继承,其称祖无嫌,一也。
汉制,每帝即位辄立庙,不列昭穆,故明帝更为光武立庙,号为世祖庙,盖不与高祖为一,其称祖无嫌,二也。
大行太上皇帝功德盛大,礼当尊崇,然实继徽宗之正统。
以子继父,非若光武比也。
本朝参稽三代之制,列昭穆于太庙,非若汉世可以更为庙也。
仰惟大行太上皇帝孝悌之至,冠于百王,将来祔庙,若在父庙之下而称祖,窃恐在天之灵有所不安。
若更为庙如东汉,则于国朝之制岂容违戾!
质之典礼则不合,验之人情则不顺。
夫昭穆、尊卑之序,所以关纲常,系事体者甚大,岂易轻变?
乞以臣等此章付集议所,参稽礼经,博采众论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