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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太上皇帝庙号疏(二 淳熙十四年十月) 南宋 · 尤袤
昔曹操、朱温,皆号太祖,本朝太祖用之不嫌者,名实所在,自有定论也。
尧乃古帝名,不可单用为号。
烈宗则刘聪、杨渥僭伪之主皆常用之。
光宗虽若可用,然字体太轻,士庶名字多或用之。
荐蔡元定章(淳熙十五年) 南宋 · 尤袤
臣袤叨恩太常,无毫补报,惟有推贤,少尽万一。
伏念教化乃刑政之本,人才实教化之原,不有奖劝,何以使人激励而兴起?
臣常咨访,得其人焉。
切见建阳布衣蔡元定,资禀颖异,充养完粹,守分安贫,不求闻达,有经世济物之才,有制礼作乐之具。
早从朱熹学,熹尊为老友,则其才德必有大过人者;
隐贲西山,户屦常满,则其学识非人所能及者。
诚圣世之真儒,后学之师表也。
今元定身虽韬光于林壑,心实以治平为己任。
陛下若起元定而用之,使与朱熹同侍经筵,必能光昭圣德,为国家立万世无疆之业。
其于治道,岂小补益而已哉。
按:《西山公集》,蔡氏九儒书卷二。
论缓定配飨疏(淳熙十五年四月) 南宋 · 尤袤
窃考祖宗典故,既祔庙然后议配飨,盖必先有庙而后有从祀之臣,礼则然也。
赵普、曹彬之配食太庙,定议于二十馀年之后;
薛居正、潘美配食太宗,议定于二年之后。
乾兴元年,翰林学士李维等乞以王旦配食真宗。
在祔庙后一月,最为切近。
然当时亦必诏礼官参议,务尽众言。
独嘉祐八年议以王曾、吕夷简配食仁宗,乃在山陵之前,然亦必先降诏旨,下两制定议当用何人,而王圭等始以曾等姓名上之,其不敢仓卒如此。
元祐元年,裕陵复土已七阅月,有司始援典故,乞自两制以上及太常寺秘书省长贰同议配飨;
又两月,而吏部尚书孙永等始以富弼应诏。
盖宗庙至重,必严其事,不病其缓也。
今来高宗犹未祔庙,所议配飨,少迟旬月,固未为晚,乃忽定于灵驾发引一日之先,事出仓卒,众以为疑。
仰惟高宗皇帝受命中兴,一时将相依乘风云,勒功帝籍,不出数人,自有公论。
为之子孙,皆以祖考得预为荣。
倘不按典故,不集众论,则无以厌服其他勋臣子孙之心,消弭众多之口,而祖宗集议典礼,将恐遂废。
袤等备员礼官,诚见议论纷纷,以定配为速。
以不集议为疑。
既有前件典故,倘不条陈,是为失职。
欲乞候升祔礼毕,别择日下侍从、两省、台谏、礼官及秘书省集议施行。
〔小贴子〕:窃惟配食清庙,系大典礼,付之众人,则议论自公;
迟以岁月,则名实自定。
公则人无异辞,定则万世不变。
若韩琦之升配英庙,在当时孰有出其右者?
然尤迟至九年之后,至熙宁末始降指挥,可见先朝不肯容易如此。
苟惟不然,王安石、蔡确之不合众心,虽定于绍圣、崇宁,而卒改正于绍兴。
今来亦宜反复熟议,以尽众言,少迟旬月,以待论定。
庶几得预者无愧,不预者无辞。
乞俟丧毕再议升配奏(淳熙十五年) 南宋 · 尤袤
方在几筵,不可配帝,且历举郊岁在丧服中者凡四,惟元祐明堂用吕大防请,升配神考,时去大祥止百馀日,且祖宗悉用以日易月之制,故升侑无嫌。
今陛下行三年之丧,高宗虽已祔庙,百官犹未吉服,讵可近违绍兴而远法元祐升侑之礼?
请俟丧毕议之。
乞裁定将来明堂大礼所设神位奏(淳熙十五年五月十一日) 南宋 · 尤袤
伏睹已降御札,今岁九月有事于明堂。
今照得逐次明堂大礼沿革:绍兴四年、七年、十年,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已下从祀,共四百四十三位;
绍兴三十一年明堂大礼,设昊天上帝、徽宗皇帝、五方帝、五人帝、五官神从祀,共一十七位;
淳熙六年、九年明堂大礼,设昊天上帝、皇地祇、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并天皇大帝已下从祀,共七百七十一位。
今来缘高宗皇帝几筵未除,考于典礼,未合升配。
所有将来明堂大礼所设神位,伏乞敷奏取旨。
乞于后殿视事奏(淳熙十五年五月) 南宋 · 尤袤
检准《国朝会要》,嘉祐八年三月二十九日,仁庙之丧,英宗七月十三日始御紫宸殿见群臣,退御垂拱殿,中书、枢密以次奏事。
盖始御内朝,犹未御正衙也。
今外朝内朝皆未临御。
窃详后殿及延和殿乃祖宗崇政施化之所,缘今来延和地步窄隘,难以排立侍从、史官、管军、御带、环列、禁卫等。
今参酌欲乞皇帝于后殿视事,所有仪制,乞下閤门、禁卫所条具申尚书省。
按:《宋会要辑稿》礼三五之一(第二册第一三○○页)。又见同书仪制五之三三(第二册第一九三二页)。
谏召陈源姜特立封事(1193年5月) 南宋 · 尤袤
近年以来,给舍、台谏论事,往往不行,如黄裳、郑汝谐事迁延一月,如陈源者奉祠,人情固已惊愕,至姜特立召,尤为骇闻。
向特立得志之时,昌言台谏皆其门人,窃弄威福,一旦斥去,莫不诵陛下英断。
今遽召之,自古去小人甚难,譬除蔓草,犹且复生,况加封植乎?
若以源、特立有劳,优以外任,或加锡赉,无所不可。
彼其闲废已久,含愤蓄怨,待此而发,傥复呼之,必将潜引党类,力排异己,朝廷无由安静。
言攻道学之非疏(1189年1月) 南宋 · 尤袤
夫道学者,尧、舜所以帝,禹、汤、武所以王,周公、孔、孟所以设教。
近立此名,诋訾士君子,故临财不苟得所谓廉介,安贫守分所谓恬退,择言顾行所谓践履,行己有耻所谓名节,皆目之为道学。
此名一立,贤人君子欲自见于世,一举足且入其中,俱无得免,此岂盛世所宜有?
愿徇名必责其实,听言必观其行,人才庶不坏于疑似。
论官制奏(淳熙十六年) 南宋 · 尤袤
武臣诸司使八阶为常调,横行十三阶为要官,遥郡五阶为美职,正任六阶为贵品,祖宗待边境立功者。
近年旧法顿坏,使被坚执锐者积功累劳,仅得一阶;
权要贵近之臣,优游而历华要,举行旧法。
入对奏劄(绍熙三年)(1192年) 南宋 · 尤袤
愿上谨天戒,下畏物情,内正一心,外正五事,澄神寡欲,保毓太和,虚己任贤,酬酢庶务。
不在于劳精神,耗思虑,屑屑事为之末也。
谏不省重华宫封事(绍熙三年十一月)(1192年11月) 南宋 · 尤袤
寿皇事高宗历二十八年如一日,陛下所亲见,今不待倦勤以宗社付陛下,当思所以不负其托,望勿惮一日之勤,以解都人之惑。
谢赐生日酒物表(代梁叔子)(1171年2月) 南宋 · 尤袤
小人有母,虽喜君羹之尝;
大烹养贤,每虞公餗之覆。
献皇太子书(淳熙十五年正月) 南宋 · 尤袤
大权所在,天下之所争趋,甚可惧也。
愿殿下事无大小,一取上旨而后行,情无厚薄,一付众议而后定。
且利害之端,常伏于思虑之所不到,疑閒之萌,每开于堤防之所不及。
储副之位,止于侍膳问安,不交外事,抚军监国,自汉至今,多出权宜。
事权不一,动有触碍。
乞候祔庙之后,便行恳辞,以彰殿下之令德。
与吴斗南书(1190年10月) 南宋 · 尤袤
顷得吕东莱所定《古易》一编,朱元晦为之跋,当以板行,乃与左右所刊吕汲公《古经》无毫发异。
而东莱不及微仲,尝编此书,岂偶然同邪?
答杨客亭启(1192年) 南宋 · 尤袤
右袤启。
屈临都骑,宠贶华编。
集工部之诗,恍如己作;
诵客亭之稿,大慰心期。
老眼增明,衰襟知幸。
伏惟梦锡先辈,学追前辈,名动一时。
独草玄文,喜家声之未泯;
屈居王后,知世德之方昌。
南山讵隐于豹章,北海即看于鹏运。
不图暮景,获预荣观。
流水高山,敢自期于真赏;
夜光明月,应己悔于暗投。
颂咏之私,叙陈奚究。
与曾侍郎无玷书(1183年) 南宋 · 尤袤
袤讲闻高义之日久矣,得赵宪景明书,说足下不容口,益起思贤之念。
恨相去远,未得承颜接辞。
乃辱惠诲,不胜感慰。
窃窥藻丽,益知所缊。
袤承乏于此,得同王事,惧不闻过,凡有可以镌切者勿惜。
自此片纸往复,勿用俗礼,乃幸。
目昏臂疼,不能尽复来贶,草此一纸为报,殊愧率略也。
袤顿首。
跋兰亭帖(一) 南宋 · 尤袤
唐文皇既得《脩禊叙》,命赵模、诸葛承正辈临写。
当时在廷之臣,竞相传摹,故流传于世者皆可宝。
苏大令自言家有五本,今不知此是第几本也。
梁溪尤袤。
跋兰亭帖(二) 南宋 · 尤袤
司业汪逵家藏禊叙至多,内一轴首跋乃康伯可,是转摹失真尔。
此本良是定武古本,但定武世以斲损带、流、右、天四字为真,而此独完好。
然精彩乃与唐人钩摹本不异,殆是定武以前未斲损者邪?
乾道壬辰中秋日,锡山尤袤跋。
跋兰亭帖(三) 南宋 · 尤袤
唐文皇初得此叙,命欧、褚、赵模、冯承素、韩道政、诸葛承正拓本,以赐群臣,故传于世数本。
欧阳公《集古》不录定武本,谓与王沂公家所刻不异。
自山谷嘉定武本,以为肥不剩肉,瘦不露骨,于是士大夫争宝之。
其实或肥或瘦,皆有佳处。
此本差肥,而最有精神,号唐古本。
或云在永兴年,若定武自有三本。
独民閒李氏本为胜,其馀用李本再刻,益瘦细矣。
尤袤。
跋兰亭帖(四) 南宋 · 尤袤
《兰亭》旧刻,此本最胜。
而世贵定武本,特因山谷之论尔。
余在中秘,见唐人临本皆肥,以杨柽所藏、薛道祖所题本验之,实唐古本也。
而近世以此为定武,则误矣。
余凡见前辈所跋定武本,悉有依据,不敢臆断。
其湍、流、带、右、天五字皆损。
后有见余所尝见者,当自识之,难以笔舌辨也。
尤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