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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衢州常舍人启 宋 · 綦崇礼
伏审辍从禁掖,出莅通都。
以汗简之才,兼书殿而为称;
以判花之手,饰吏事而有馀。
开府之初,遍邦咸喜。
仰惟直节,茂著本朝。
岂容暖席之淹,即听追锋之迅。
其如瞻颂,难尽名言。
别鲍郎中归处州致仕启 宋 · 綦崇礼
伏以华省凄凉,顿减郎官之宿;
故山荣耀,还瞻处士之星。
嗟去国之甚轻,恨留贤之不果。
瞻慕之切,但剧下怀。
贺刘司谏启 宋 · 綦崇礼
伏审显膺褒綍,进直谏垣。
惟言路之方开,宜正人之获用。
属拘制谒,阻造宾闳。
欣悚之私,敷宣罔既。
贺列郡守倅启 宋 · 綦崇礼
新历既颁,群情交泰。
过蒙流问,祗服宠光。
永惟嗣岁之兴,必享宜民之禄。
徒深颂咏,莫罄敷陈。
贺王英撰启 宋 · 綦崇礼
伏审疏渥帝宸,升华迁殿。
示旧臣之亟召,还亚旅之彝章。
有识相趋,不谋同庆。
窃以将降大任,或劳其形;
未丧斯文,人何畏彼。
是故枚皋小忍,而严、徐终与并进;
贾谊见思,而绛、灌不能复摇。
欧公厄于巧诬,而典内制于至和;
坡老困于朋谗,而承上旨于元祐。
道岂终否,器须晚成。
恭惟宫使侍郎蕴藉醇深,规模宏博。
辞坡入直,既久侍于王言;
从橐新除,盖深符于士望。
暂违清禁,既奉殊庭。
果升丽正之联,伫复承明之职。
遂陪几务,益展壮猷。
某受知殊常,别德寖久。
第赞门墙之喜,莫陪宾客之趋。
贺陈提举启 宋 · 綦崇礼
伏审皇华耀宠,紫渥颁新。
载旃过桑梓之乡,拥节指鱼龙之国。
先声甫暨,和气潜回。
恭惟提举中大,吾儒老成,斯道盟主。
文章自得真诀,议论绰有古风。
功名不负于自期,富贵可知其未艾。
惟宸扆正需于辅弼,而使台暂屈于询谋。
我车之载驰载驱,远被光华之遣;
甘棠之勿剪勿伐,将闻蔽芾之歌。
恐輶轩未下之间,有玺诏式遄之召。
某幼学故业,长好远游。
寄生涯于环林圃海之中,览气象于名山大川之际。
登龙门之坂而奔趋后浪,攀蟾窟之桂而收拾残枝。
初官恐误于牵丝,远仕特缘于为米。
其为际会,亶有夤缘。
倘夫子之至是邦,众人之遇于我,且陪县令,先为负弩矢之驱;
愿事上官,当下裹章服之拜。
贺林宰启 宋 · 綦崇礼
伏审疏渥清朝,承流钜邑。
山川增爽,共迎凫舄之临;
风俗还淳,暂屈牛刀之试。
恭惟知县朝议规模宏远,蕴藉醇深。
粹然家学之传,籍甚士流之仰。
寸毫无敌,一洗而凡马空;
政妙有神,四顾而全牛解。
某猥充郡幕,获比官僚。
都骑鼎来,即遂披于乐雾;
双鱼宠及,乃预拜于郇云。
尺缄聊附于回翔,寸抱第增于摇曳。
答外郡贺冬状 宋 · 綦崇礼
伏以周历推元,盖得天正之统;
鲁台观瑞,是书云物之祥。
一气潜萌,百昌兹始。
恭惟某官膺时纳祐,与国同休。
属拘词禁之严,莫展宾阶之庆。
顾庆函之未具,辱诲幅之相先。
愧颂交深,名言曷既。
答台省寺监官贺冬状 宋 · 綦崇礼
某启:备官词禁,扫迹宾阶。
属兹来复之期,莫致履长之庆。
其如善颂,但剧鄙悰。
答宫使李待制贺冬状 宋 · 綦崇礼
窃以周正启统,鲁朔书祥。
逖瞻亚岁之期,宜共履长之庆。
伏惟某官膺时纳祐,与国同休。
方修谒以踵门,沐贻书而谢客。
其如祝颂,但剧鄙悰。
吕丞相远迎状 宋 · 綦崇礼
伏审恳辞留钥,均逸殊庭。
拥六纛以徐驱,指三江而来舍。
即获趋参之幸,预增欣傒之私。
秦丞相远迎状 宋 · 綦崇礼
伏审赴镇钜藩,取途支郡。
属窘居于陋巷,阻趋拜于前尘。
悚愧之私,敷宣罔既。
跋道乡先生帖 宋 · 綦崇礼
建炎三年秋九月,行平江府,有旨故毗陵邹公追复龙图阁待制。
某以西掖舍人,当草制书,推上所以褒恤遗直之意。
其词略曰:「处心不欺,养气至大。
言期寤意,引裾尝犯于雷霆;
计不惜身,去国再迁于岭徼。
具臣动色,志士倾心」。
又曰:「英爽不忘,想生气之犹在;
奸谀亦死,知朽骨之尚寒」。
同省方叔舍人见之,曰:「比吏房词头皆常常除目,不足骋辞。
今君为邹草制,良可喜也」。
及录黄,余偶在告,而李独直,误书己名行下。
余戏谓之曰:「君固欲挂名邹公之制乎?
但恐润色非工,反为名累耳」。
李笑曰:「人当知出君手,如其不知,吾遂并得掠美,幸矣」。
其后余守会稽,而公之孙来为府掾,因语及此,其家盖不知也。
邦求旧蓄公遗帖,今始获见之,展玩数四,不觉屡叹。
因记向来纶阁同僚喜得为公草制,欲挂名;
而况亲接公游,其周旋相与之情见于帖中如此,邦求足以重于世矣,是可宝也。
北海綦某跋。
题金坡遗事后(1135年) 宋 · 綦崇礼
乙卯仲春,孙太冲自西蜀见寄。
时去翰苑,守礼会稽已半岁云。
綦某叔厚志。
书杜瓘父墓志铭(1142年4月8日) 宋 · 綦崇礼
余寓临海,与杜君庭圭居相近,往还甚熟。
一日,出其先德之铭,俾得与观,而亡友虞仲容跋语在焉。
反覆展读,余是以益信其父子之贤。
绍兴十二年四月八日北海綦某书。
书绍兴恤刑手诏后(绍兴三年正月) 宋 · 綦崇礼
绍兴三年,行在临安府,春正月乙丑,内出(下缺。)狱之吏,付臣颐浩等施行之。
丁卯,有旨命尚书右司□于石,以墨本颁天下,亲札赐大理,置之厅事。
庚午,又示六曹、两省侍从官,使咸知德意。
左右司条上刻石所当请者。
辛未,命臣子画篆其首,曰《绍兴恤刑手诏》,且使臣崇礼书其后,而置政事堂,以垂训永久。
天语哀矜,云章飞动,读者𢥠然,或至感泣,识仁圣之用心也。
臣崇礼既承命,乃拜手稽首言曰:昔舜绍尧之治,象以典刑,而敕天下以「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可谓□矣。
详考其书,方蛮夷猾夏,寇贼奸宄,得皋陶为士,而五刑五流之用惟明克允,犹勉之曰:「刑期于无刑,民协于中,时乃功」。
敕□之意,盖主于此。
语其明效,则好生之德洽于民心,用不犯于有司。
而终复推美于皋陶曰:「俾予从欲以治,四方风动,惟乃之休」。
呜呼,钦哉恤哉,才两言耳,其利之博,不亦至矣乎!
惟我祖宗相承,以仁治天下,□于用刑,同符前古。
凡大辟具狱,必覆按再三,有司谳疑,常傅生议。
诛虽大恶,罪不以族;
而吏入人死,则废之终身。
百有六十馀年,行之不变,是以德洽人心,不忘戴宋,故虽中偾而复兴。
陛下袭积累之休,绍艰难之业。
诏书哀痛,多罪己之辞;
法令损益,申从宽之制。
布在有司,咸可考也。
顾念兵兴而来,郡邑凋敝,狱市之寄,或非其人,箠楚之下,不无冤坐。
日者出五御史分行诸道,既俾检察诏令,平反刑狱。
方临遣焉,而未复命也,重以吏罕尽公,或牵于权势,听讼则上下其手,议法则轻重其心,刑罚不中,深轸圣虑,亲诏中外,用申儆之。
仁心仁闻,朝传夕播,交孚丕应,无远弗格。
先刻石之颁,固已入人肝脾,而沦于骨髓矣。
听之舆诵,酌之群情,臣知中原之易定,而大业可复也,岂特长勺一战之胜为足道哉!
抑臣闻之,圣人立教垂训,其待人也恕,而责人也严。
待之恕,则所不可能者不以望诸人;
责之严,则所可能者不容于不勉。
恭惟明诏称高柔游肇事而言,不及皋陶,则姑以其所可能者望人,此圣人之恕也。
惟待之既恕,则其责之必严,彼怀私顾望,而玩法鬻狱者,亦可以惩矣。
圣意谆谆,方且诲之以仁平,谕之以祸福,丁宁恳恻,不啻慈父哲兄之诏其子弟。
至于定察举之令,增赏罚之科,俾有司月上,而三省岁考,颛以平反课其殿最。
钦恤之旨,备形德音,苟有识知,孰敢不勉?
由斯而往,遂使人人自以为皋陶,而偷刻之风还之忠厚,不难致也。
虽然,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动人以行不以言。
明诏布告,方见于言辞之閒,而臣已必其能感人者,岂无自耶?
臣家宝藏建炎时赐研,中使语臣,盖上所常用者。
研刻御书曰:「掺觚濡墨兮,中有杀生。
造次必思兮,今世可行」。
大哉言乎!
夫以杀生之重,不忘致□于下笔出令之际;
而平居几研,必对斯铭,常以自儆于閒燕之时。
然则好生之德,本于圣性,发为诚言,岂惟今日之诏?
臣以是知虞舜躬行之效,四方风动,将在兹乎。
因并记其事,以昭示天下。
吴道子天龙八部图卷跋 宋 · 綦崇礼
绍兴壬子秋,赵淑问出此画相示,因得留观于家,过时未还。
冬十二月甲午夜,大火,所居被焚,书室中物,皆不及收。
一老兵独携数卷轴来,此画在焉,信神物所护持者耶?
綦崇礼叔厚。
按:《清河书画舫》卷四上,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论唐房玄龄创业守文对 宋 · 綦崇礼
《唐书·房玄龄传》:「帝尝问:『创业守文孰难』?
玄龄曰:『方时草昧,群雄竞逐,攻乃降,战乃尅,创业则难』。
魏徵曰:『王者之兴,必乘衰乱,覆昏暴,殆天授人与者。
既得天下,则安于骄逸。
人欲静,徭役毒之;
世方敝,裒刻穷之。
国由此衰。
则守文为难』。
帝曰:『玄龄从我定天下,冒百死遇一生,见创业之难;
徵与我安天下,畏富贵则骄,骄则怠,怠则亡,见守文之不为易。
然创业之不易,既往矣;
守文之难,方与公等慎之』」。
臣尝考唐太宗拨乱致治,功德兼隆,由汉以来,诚未之有。
迹其所以然之故,则在夫委用辅相,能尽其才而已。
观王圭所评一时同列大臣,各有所长,皆足以居其任、宜其职。
昔者称人臣之美,有曰「乃心王室,勤劳王家」者矣,有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者矣,则孜孜奉国,知无不为,玄龄为得之。
辅弼之臣,安危所系,时方有事,则宣威靖乱,以折冲万里,时方无事,则当轴处中,以坐镇一堂,则兼资文武,出将入相,靖为得之。
进退开陈之际,奉扬布宣之间,上以沃一人之心,下以善四方之政,则敷奏详明,出纳维允,彦博为得之。
小纪大纲,万务丛委,百司庶府,济繁治剧,众务毕举,胄为得之。
尽忠勿欺,有犯无隐。
正救其恶,而措君于无过;
将顺其美,而引君于当道。
则以谏争为心,耻君不及尧舜,徵为得之。
进退贤否,别白功罪。
片善必举,而己无窃位之讥;
纤恶不容,而朝无幸位之叹。
则激浊扬清,疾恶好善,圭为得之。
此六人者,才虽不同,咸有廊庙之具,太宗兼得而并用之,致治之美,又何难焉?
虽然,自靖而下,则偏有所长,殆不能以相移,苟独任以求成功,亦不能无阙。
至于玄龄,则才优数子,而不可以一善名焉。
故圭但称其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而已。
柳芳有言:「帝定祸乱,而玄龄不言功;
王、魏善谏,而玄龄推其直;
英、卫善兵,而玄龄身处要地不吝权。
此其成令名者」。
彼数子之长,盖玄龄之所并包,而效之于君者耳,不其优欤?
乌虖!
二帝、三王远矣,皋、夔、益、稷、伊、傅、周、召之贤不可遽得于后世,则用人如太宗者,以之除乱而兴治,亦何为而不可哉?
论卫文公晋悼公事 宋 · 綦崇礼
《左传》闵二年:「卫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务财训农,通商惠工,敬教劝学,授方任能。
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乃三百乘」。
襄九年:「晋侯归,谋所以息民。
魏绛请施舍,输积聚以贷。
自公以下,苟有积者,尽出之。
国无滞积,亦无困人;
公无禁利,亦无贪民
祈以币更,宾以特牲,器用不作,车服从给。
行之期年,国乃有节,三驾而楚不能与争」。
臣观自昔兴衰致彊,必先自治;
自治之道,未有不本于民者。
卫文公承懿公失国之后,徙于楚丘,能以道化其民,而建城市、营宫室得其时制,百姓说之,歌于《国风》,亦可谓贤君矣。
考传所载,则大布之衣、大帛之冠,约己以礼,务财训农,通商惠工,裕民以政也;
敬教劝学,知所以作人矣;
授方而任能,知所以官人矣。
用能安富其国家,而革车之盛,终致十倍。
卫之所以复兴者如此。
晋悼公承厉公失道之后,修政事,建官师,举不失职,官不易方,爵不踰德,而民无谤言,亦可谓贤君矣。
以楚、郑之故,厌于屡战,谋所以息民者,魏绛首以施舍为请。
于是输积聚以贷焉,国无滞积,亦无困人,则藏之百姓,而家给人足也;
公无禁利,亦无贪民,则与众共利,而廉逊兴行也。
祈以币更,宾以特牲,省费以蓄其生尔;
器用不作,车服从给,啬用以蓄其力尔。
行之期年,其效足以胜楚。
晋之所以复霸者如此。
然则文公所以兴卫,悼公所以彊晋,皆以约己息民为本,曷尝设法立禁,务以兴利而富国为哉?
伍员言越之伐吴,亦期以生聚教训于二十年之后。
虽小大之迟速各因其力,未有不由于是者。
苟不知出此,顾以大雠之未复,国用之未充,务速效而忽远图,乃欲于丧乱之馀,求生财之道。
有司或不知恤,将巧为法制,阴取罢民,以济目前之急,使其侥倖以成一旦之功,而吾民之心已离矣。
盖亦反其本欤?
论唐贞观开元循吏之治 宋 · 綦崇礼
唐兴,乘隋乱离,刬祓荒荼,择用州刺史、县令。
太宗尝曰:「朕思天下事,丙夜不安枕。
永惟治人之本莫重刺史,故录姓氏于屏风,卧兴对之;
得才否状,辄疏之下方,以拟废置」。
又诏内外五品以上举任县令者。
于是官得其人,民去愁叹,就安妥。
开元中,又锢废酷吏,惩无良,群臣化之,革苛娆之风,争以惠利显。
复诏三省侍郎缺,择尝任刺史者;
郎官缺,择尝任县令者。
至宰相名臣,莫不孜孜言长史不可轻授亟易。
是以授受之间,虽不能皆善,而所得十五。
故叶气嘉生,薰为太平,垂三百祀,与汉相埒。
致之之术,非循吏谓何?
臣尝谓: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牧之,则国以民为本。
然而不可以遍临于天下也,于是乎因其生聚,列为郡邑,而张官置吏,政令行焉,凡以为民而已。
郡邑之吏,小大非一,而近民之官,莫如守令。
守令者,为天子而牧养斯民者也。
今夫连千里之封而得一良守,则千里之民安;
环百里之境而得一良令,则百里之民说。
天下郡邑,远近鳞次,城郭相望,阡陌相接,牧民之吏咸得其良焉,则天子垂拱于上,而治功成矣。
是循吏之效也。
唐之盛际,前称贞观,后称开元,语其致治之本,则亦不过于慎重守令而已。
奈何近世乃不是思,守令之选,视为轻易。
由铨部者既一概以资格授,而诸郡守臣除于朝廷者有五:有以被罪而见斥者,有以便私而得请者,有以议论不合而外补者,有以才用无闻而退处者,有以宥罪起废而稍迁者。
轻授亟易,去来靡常。
虽有龚、黄、召、杜之政,何所施设?
甚非为民置吏之本意。
至于县令,其选尤轻。
监司郡府既以职所临统,动相威制,又有奉使之臣、将兵之官。
若衔一命、被一檄,其经过待遇,不异胥吏;
无厌之求,一失其意,则呵辱随之。
彼惟救罪不暇,乃欲责牧民之效,得乎?
然贞观、开元之事,其亦有取于今矣。
苟能仿当时之迹,详列名氏,简于上心,审其才否而废置之,则人皆赴功,而守令之职举。
申诏宰府,著于甲令,或由郡守而擢为侍从,或由县令而超居台省,则人皆乐为,而守令之任重。
其职举,而郡邑之不治者,未之见也(《北海集》卷二○。)
长史:疑当作「长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