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仲峭可赠安化军节度使制 北宋 · 陆佃
门下:先王崇建蕃屏,无专享于文武之功;同姓分锡脤膰,庸展亲于伯叔之国。乃眷公族之茂,蔚为王国之华。其于云亡,恻然永悼。具官某,小心而畏义,强志而婉容。颀然高明,辅以礼乐。用能帅乃旧德,光于前人。岂独恭俭孝悌之修,没有遗范;以至始终哀荣之极,备于归全。日月有时,窀穸告具。其锡尔祉,以将余哀。虽云饰终,特出异数。苴茅元社,易乃通侯之封;金节雕戈,畀以元戎之命。
故皇侄右千牛卫将军可赠右监门卫大将军制 北宋 · 陆佃
敕具官某:祖宗之法,敦叙九族。生见褒优,没有荣号。情协礼称,朕用丕承。尔以近亲,秉德信厚。永言沦逝,良用衋伤。褒荣饰终,国有旧典。尚兹冥漠,克享显休。
濮安懿王孙右监门卫大将军仲江左千牛卫将军仲邮仲的仲葳各王韶女封邑号制 北宋 · 陆佃
敕:朕于大臣之后,恤孤录遗。而遗奏以尔为请,用锡封邑,庸示褒优。思显而亲,其务祗服。
宗室仲容所生母王氏可封县太君制 北宋 · 陆佃
敕:具官某所生母王氏,静德是将,嫔于宗室。克生贤息,似续有休。爰启邑封,厥惟华宠。思称朕命,其克钦承。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曾祖明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可追封英国公制 北宋 · 陆佃
敕:朕惟成王推皇考右烈考之心,而后及于文王。又推而上之,至于后稷。率祢之义,岂特王者有是心哉?盖王天下者,独致其隆耳。朕钦辅臣,原其亲考尊祖之意,使伸其恩,以追荣三世,盖非远求也。具官某曾祖明,含章在躬,克开厥后。积仁累庆,施及孙曾。后先相望,作我良辅。嘉谋在国,维尔之诒。有华衮章,亦既无愧。光灵弗昧,尚监兹哉。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曾祖母某氏可追封韩国太夫人制 北宋 · 陆佃
敕:朕广德泽,申劝辅臣,有以一身,而荣三世,其生者贵,死者见封。曰惟故常,厥有宜称。性情度数,盖无得加焉。具官某曾祖母某氏,有言有容,行应图史。作合良士,家用荣怀。亶侯多祥,实始茀禄。来毗国政,是生曾孙。朕择尔封,莫如韩乐。尚兹休享,长佑后人。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祖用之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可追封卫国公制 北宋 · 陆佃
敕:自古忠臣常出于慈孙孝子。而孝子之爱其亲,慈孙之尊其祖,天性厚矣。茍用人之子孙而薄其祖考,尚何以责其忠哉?具官某祖用之,处身恭恪,应物和靖。天笃之庆,以有闻孙。为时宗工,恂善之效。徙封大国,尚克歆承。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祖母某氏可追封燕国太夫人制 北宋 · 陆佃
敕:礼者因时而造,固有起于后世,而先王未之尽者,变而通之,存乎其时而已。朕即人心,以义起礼。褒其子孙,因使死者有爵。虽古所无,岂负于礼之意哉?具官某祖母某氏,克明静德,休有淑声。是兴孙谋,以佐王国。载锡之地,自越徂燕。灵其有知,歆我明命。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父益赠太师中书令兼尚书令可追封楚国公制 北宋 · 陆佃
敕:先民有言:「国人称愿曰:幸哉!有子如此,君子之所谓孝也已」。朕率是道,以临卿士。登用厥子,因隆其亲。使名协位称,以大国人称愿之意。具官某父益,允修厥猷,忠孝惟宝。是产哲辅,来宁邦家。克绍德门,以永誉处。他人无一,尔有二人。锡之土田,大启楚宇。天下称愿,岂不伟哉!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母某氏可追封鲁国太夫人制 北宋 · 陆佃
敕:古之庆赏,尚得与其邻里乡党相共。矧伊亲矣,可不及哉!具官某母某氏,婉娩听从,爰得良配。馈我黍稷,克堪厥家。媲德合善,谓宜寿考。岂啬于厥躬,以昌嗣子。乃迁大国,于鲁有休。言告幽扃,尚克嘉享。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母某氏可追封魏国太夫人制 北宋 · 陆佃
敕:昔孟轲之母亡,轲祭前以士,后以大夫。盖君子从礼,视位之高卑与禄之厚薄。肆朕宠绥臣工,率礼不越。朝与燕坐,荣则逮亲。然位有高卑,故封有远迩。虽自我作,岂与先王异意哉?具官某母某氏,为妇若母,若为威姑,无所不宜,以厎燕誉。均仁七子,间有俊杰。尔子安石,尝以道相朕,赞成政法,布在四方。今更官仪,允釐庶职。维汝安礼,仍在倚毗。有蹈有知,咸迪兹训。赐之全魏,轲母是光。尚兹淑灵,克享荣报。
中大夫守尚书右丞王安礼妻某氏可进封魏郡夫人制 北宋 · 陆佃
敕:礼之为道,取称而已。故夫尊于朝,妻荣于室。厥有彝训,朕敢弗循。具官某妻某氏,兴自庆门,来嫔显族。慈从婉听,习熟见闻。茂厥壸仪,靖嘉维则。励相君子,作我辅臣。粤新官名,使赞其始。大启尔郡,用齐褒荣。尚昌而家,永宜象服。
御试策 北宋 · 陆佃
问:朕德不类,托于士民之上,所与待天下之治者,惟万方黎献之求。详延于廷,诹以世务。岂特考子大夫之所学,且以博朕之所闻。盖圣王之御天下也,百官得其职,万事得其序。有所不为,为之而无不成;有所不革,革之而无不服。田畴辟,沟洫治,草木畅茂,鸟兽鱼鳖无不得其性。其富足以修礼,其和足以广乐,其治足以致刑。子大夫以为何施而可以臻此?方今之弊,可谓众矣,救之之术,必有本末,所施之宜,必有先后,子大夫之所宜知也。生民以来,所谓至治,必曰唐虞成周之时,《诗》、《书》所称,其迹可见。以至后世贤明之君、忠智之臣,相与忧勤,以营一代之业,虽未尽善,要其所以成就,亦必有可言者。其详著之,朕将亲览焉。
臣对:臣闻圣人之王天下也,教有条理,政有节目。其为数虽大且多,而其要乃在于任贤立本而已。盖其哲足以知人,然后有以任贤;其惠足以安民,然后有以立本。哲者,智之发也;惠者,仁之施也。其智能哲,其仁能惠,则其施于任贤立本之际也,无所不宜。使之以因任,责之以原省。翼脩者无卑栖,器近者无远用。而长于教者不以典刑,审于礼者不以司乐。此百官之所以各得其职也。道德已明,然后次之以仁义;刑名已详,然后次之以分守。其治至于定,然后文之以礼;其功至于成,然后文之以乐。小大有秩,先后有宜。此万事之所以得其序也。当是之时,政教既成,道德同而风俗一。上有道揆,下有法守。朝信道,工信度。君子不犯义,小人不犯刑。所循者一理,所共者一意。而为之上者,有以见天下之赜,又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至精之神,足以通天下之志;至变之机,足以成天下之务。其所更者,必其民之所既倦也;其所循者,必其民之所已安也。是以凡所谓精义入神,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者,莫不家使之同,人与之共也。而又未尝不鼓舞以尽其神,变通以尽其利。此其有所不为,为之而无不成;有所不革,革之而无不服也。臣闻唐虞之际,建官惟百,至夏商而二百,又至于周而三百,其员亦可谓多且备矣。然迹而考之,官之为农而设者,盖特众也。故方是时,闾有胥,族有师,与夫田畯大夫之徒,夙夜劝相,而其相见有至诚之喜。丝事既毕,而麻事继兴;野功既讫,而宫功寻至。藏蔬于其秋,以备不给之冬;索绹于其夜,以备不足之昼。勉之如此其至也。然不耕者其耻无盛,而其罚有屋粟;不蚕者其耻无帛,而其罚有里布。驱之又如此其备也。而井牧之内,十夫有沟,百夫有洫,千夫有浍,万夫有川。旱得以聚,水得以泄。此田畴之所以辟,沟洫之所以治也。当是之时,百度修而万事理,上下治而财用足。其神德有以范围天地之化,其圣功有以辅相天地之宜。而所交者有道,所奉者有礼。豺獭既祭,然后渔猎兴;鹰隼既击,然后罻罗设。妄斧者有诛,数罟者有禁。胎不得而损,巢不得而覆。四海之内,山繁川富,区萌达,羽翼奋,夏希革,冬氄毛,各得其时,而鱼丽之盛多,崇丘之高大,皆得而极焉。自晚周以来,而世所谓阴阳失序,非春而燠,非冬而寒,草木不待霜而落,昆虫不待雷而奋者,于此之时,盖未之有。此鸟兽草木之所以无不得其性,尽其宜。而其礼足以备,其乐足以广,其刑足以致也。是也唐虞之际,行天道以治人,行人道以奉天。建天官以熙人绩,建人官以亮天功。明之以俊德,神之以妙用。而政教之及,其远至于阳谷幽都之方,其详至于东作西成之事,其微至于希革氄毛之类,其象至于日月星辰,其器至于律度量衡。而推而下之,至于有周,其治又极矣。故其齐庄有造之德,至于始笄之季女,未冠之幼士;而其戒慎无愧之行,至于汉上之游女,林间之鄙夫。有后世壮夫老妇,礼义之士,愧而惧之者也。先王之往既远矣,自汉以来,其馀泽已熄,其旧法已微。虽欲治之主、合谋之臣固多,而创法立制,庶几于先王之意者,独有唐而已。盖常员定设官之制,永业限授田之法。置府卫之二兵,以寄习军之政;设租庸调之三法,以制取民之节。此其有以宜于当世,而庶几有古人立法创制之意,其详可得而言者也。若夫致今之治,革弊之本末,制宜之先后,盖陛下有天地之体,有神明之用,而方举贤于朝,协心委诚,敦守位之仁,讲理财之义,兴农桑以根天下之政事,开学校以本天下之礼义,一切不惑于流俗之言,可谓尧舜之用心,而笃于自信者也。虽然,臣抑闻之,图天下之治者存乎意,无良法以施之,则虽有良意不能立;施天下之意者存乎法,无良材以守之,则虽有良法不能行。陛下之意,可谓有至诚恻怛求治之志,而其创设之法又已良矣。惟成之以不倦之勤,待之以勿亟之渐,而择天下之良材,尽得以任之,则所谓唐虞成周之隆可以坐致,而彼有唐之制焉足以参其议哉!臣昧死。臣谨对。
乞添川浙福建江南等路进士解名劄子(元丰八年) 北宋 · 陆佃
臣伏见诸路州军解额多寡,极有不均。如京东西、陕西、河东、河北五路,多是五六人辄取一人,而川、浙、福建、江南往往至五六十人取一人。窃缘士人之盛无如川、浙、福建、江南,今解名极少,不无遗才;其京东等路荐送之数太宽,滥得者众。臣备员同知贡举,具见诸路举人程文。若五路试卷取至中等,仅能满数;馀路虽中等以上,取或不及。契勘熙宁中更选举制,自五年以后诸科不许新人投下文字,却以诸科解名添充进士解额。今开封府诸科消减殆尽,见已有解额二百四十人,内除五十人近准朝旨添拨解发本府进士外,尚馀诸科解额百九十人。及诸路逐次科场,诸科渐少,并已增解进士。缘五路进士见今解名极宽,欲乞特诏有司,许将开封诸科所消解额百九十人,并自今诸路消到诸科,合增解进士名额,并于川、浙、福建、江南等路举人至多解名极少州军,量行均拨。所贵五路州军不至滥取,馀路解名窄狭去处得以兼取。取进止。
乞立武举解额劄子 北宋 · 陆佃
臣伏睹朝廷选举之制虽备,而诸路武举未有解额。遇有科场,止是兵部牒官,文臣自提点刑狱,武臣自路分都监以上,各保举一名,于兵部类试。其间寒素之士,或难得知旧论荐,往往有妨应举。欲乞令有司立法,每遇科场,许于逐路转运司类试,量行解发兵部,更不牒举。所贵寒素之士,得由艺业以公自进。取进止。
乞颍州第一劄子 北宋 · 陆佃
臣昨自官制肇新,叨尘侍从,迨今首尾已及九年,未尝更历外任。重念臣仕进甚寒,羁危少与。蒙先皇之识拔,荷二圣之保全,仰辜休明,无所补报。矧烦言之可畏,亦孤植之易摇,愿假一麾,少图寸效。欲乞除臣知颍州一次,伏望圣慈特赐矜允。
乞颍州第二劄子 北宋 · 陆佃
今月二十四日,伏奉圣诏,以臣乞知颍州,未赐俞允,训辞深厚,非臣所能副称。而区区所怀,义不敢止者,诚以臣更练尚疏,践修未至。久编钜典,尝讲多仪。猥次成周之天地官,实惭太史之牛马走。坐贪荣宠,弥历岁时,已负难酬之恩,尚睎易退之节。敢再干于宸陛,愿一试于藩维,庶宣教条,少赎尸素。
乞颍州第三劄子 北宋 · 陆佃
今月二十七日,准尚书省劄子,以臣乞知颍州,伏奉圣旨依前降诏书不允。圣恩深厚,未赐矜从,而下愚难移,辄复有请者,实以臣子许国,命虽甚轻,士人洁身,义亦自重。矧惟孤进,曾乏兼长,偶缘遭逢,猥致超越。久叨尘于法从,深辜负于明时。虽荷并容,未加捐弃,粗识盈虚之常数,庶全去就之大方。况复凫雁集,不为之寡多;燕雀飞,无系于轻重。更叨紫微之邃,愿成清颍之行。惟仗忠诚,冀回聪听。
乞明州劄子 北宋 · 陆佃
臣辄沥恳诚,上干天听。臣昨知颍州,伏蒙圣恩就移今任。寄委增重,宠荣至深,非臣所能副称。重念臣生于东南寒乡,偏亲怀归,倦倦在念。臣初不敢遽有所陈,黾勉从事,迨今已踰半年,稽之昔日,国尔忘家,虽曰公义,而将母来谂,亦容及于私恩。方当二圣临御,纯体仁孝,徇万物之至情,各获分愿,是臣得以私恩控愬之时。伏望圣慈,特许差臣知明州一次。异日如蒙朝廷别有系使,自当糜捐,仰图报效。臣无任。
辞免吏部侍郎劄子 北宋 · 陆佃
臣昨在任,准正月二十九日尚书省劄子,已降告命,授臣试尚书吏部侍郎。令依条交割职分公事讫,乘递马发来赴阙。臣今已至,祗候朝见。圣恩深厚,非臣糜捐所能报称。窃缘天官之贰,所系非轻,宜得实才,以副任使。如臣虚孱,已试不效。茍贪荣宠,昧冒而居,恐累圣神知人之明。所有告命,未敢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