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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朱侍讲元晦书(二四) 南宋 · 吕祖谦
某哀苦如昨。
令嗣在此读书,渐有绪。
经书之类,却颇能诵忆,但程文未入律,今且令破三两月工夫专整顿。
盖既欲赴试,悠悠则卒难见工也。
此段既见涯涘,则当于经史间作长久课程。
大抵举业若能与流辈相追逐则便可止,得失盖有命焉,不必数数然也。
刘子澄已改官,部中以近郊祀不给假,尚留临安。
薛士龙七月后以疾不起,极可伤。
其为人坦平坚决,其所学确实有用。
春来相聚,比旧甚虚心,方欲广咨博访,不谓其止此也。
抚州士人陆九龄子寿,笃实孝友,兄弟皆有立。
旧所学稍偏,近过此相聚累日,亦甚有问道四方之意。
每思学者所以徇于偏见,安于小成,皆是用工有不实。
若实用工,则动静语默日用间自有去不得处,必悚然不敢安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二五) 南宋 · 吕祖谦
某哀苦待尽,它无足言者。
示谕恳辞曲折,谨即作韩丈书,缕缕如来示,政恐诸公未必能相体察耳。
《渊源录》、《外书》,皆领。
旦夕即遣人往汪丈处借书。
永嘉事迹,亦当属陈君举辈访寻,当随所得次第之。
《渊源序录》,本非晚辈所当涉笔,然既辱严诲,当试草具求教。
但服制中未尝作文字,须俟来春祥祭后,乃可措思也。
《祭礼》闻久已裁定,因便望录示,幸甚。
受之课程不辍,亦每督趣之,不敢自外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二六) 南宋 · 吕祖谦
某罪逆不死,奄复祥除,追慕荼毒,益无生意,它不足勤齿记。
恳辞不知曾有报否?
政恐未必得通,然以目下时义论之,亦只得静待顺听也。
受之近一两次作义,方有意思,更整顿数月,须见次第矣。
士子登门者想不乏,亦有笃实可望者否?
某窃谓学者气质各有利钝,工夫各有浅深,要是不可限以一律,政须随根性,识时节,箴之中其病,发之当其可,乃善。
固有恐其无所向望而先示以蹊径者,亦有必待其愤悱而后启之者,全在斟酌也。
又往来讲论,一问一答,谓之无意向气味则不可,然歇灭断续,玩岁愒日,终难见功。
须令专心致志,绝利源,凝聚停蓄,方始收得上。
某自看得顷年悠悠,政坐此病,故恐诲诱之际不可不知耳。
向来所谕尤溪所刊一二种书,犹未拜赐,因便蒙付示为幸。
与朱侍讲元晦书(二七) 南宋 · 吕祖谦
某衅逆馀喘,遂经除祥,荼毒殊鲜生意。
今岁以韩丈来此,旧相聚士子颇多,恐其间或有门户诉谒之类,自正初一例谢遣。
掩关萧然,无复它事,但与有志肯为学者数人过从,遂得专意读书。
入细点检,欠阙卤莽处甚多,向来悠悠,真是为己不切耳。
然既往者追计何益,继自今当勉自鞭策,庶几日用间不至虚过,惟望时赐箴警乃幸。
比看胡文定《春秋传》,多拈出礼运天下为公意思,蜡宾之叹,自昔前辈共疑之,以为非孔子语。
盖不独亲其亲子其子,而以尧、舜、禹、汤为小康,真是老聃、墨氏之论,胡氏乃屡言《春秋》有意于天下为公之世。
此乃纲领本源,不容有差,不知尝致思否。
与朱侍讲元晦书(二八)(1181年春) 南宋 · 吕祖谦
某祥祭又复改月,追慕荼毒,无复生意。
数日前携受之及两舍弟过坟旁十数里至小庵中,在瀑泉之下,山水雄峻,人迹罕到,耳目清净,殊可翻阅也。
自春初谢遣生徒,应接既简,遂得专意读书,亦渐似靠实,但相远未得质正咨请为恨耳。
所谕致知、克己不可偏,甚善。
前此多见友朋,每校量义理,而于践履处少点检,故发「裒多益寡」之论,然要如来谕乃完粹耳。
吴林老之说,就解《论语》上看则有味,原其所发,则渠平生坐在记诵考究处,故凡见何必读书之类,辨之必力,其发亦自偏也。
拣择时文杂文之类,向者特为举子辈课试计耳。
如去冬再择四十篇,正是见作举业者,明白则少曲折,轻快则欠典重,故各举其一使之类为耳,亦别无深意。
今思稽其所敝,诚为至论。
此等文字,自是以往,决不复再拈出,非特讱其出而已也。
《礼运》诚是展转附益之差,但胡氏以此为纲领,则可疑耳。
《学记》、《中庸集解》及它石刻,皆领。
《学记》所论甚正,但《序》述县尹语言微似过重(若「深造自得」等语。)
虽曰文字之常,然闻石子重乃笃志于学者,吾人分上所以相期,政当损饰就实耳。
大抵论义理,谈治道,辟异端,则不当有一毫回避屈挠,至于说自己及著实朋友,只当一味敛缩。
时义与工夫,皆当然也。
《集解》序引指出高奇等弊,极有益。
但李翱似不足言,而「哀公问政」以下六章,虽载在《家语》,皆同时问答之言,然安知非子思裁取之以备《中庸》之义乎?
有未然处,望见教。
与朱侍讲元晦书(二九) 南宋 · 吕祖谦
某荼毒不死,遂经吉祭,摧伤之馀,形神可想。
初拟少定丐祠,今犹复宿留也。
虽生业甚鲜,然比来伏腊调度,损之又损,所求于世者益寡,若得免与之相闻,则大善耳。
块处为学,殊无进益,差自慰者,亹亹向学之意颇似胜前,而日用间甚知难,亦却不至疑沮,自此庶几箴诲不为虚辱。
游从间亦有三数人,志尚资禀甚可望,政坐谫薄,无以发之,用力于平易明白,而时警策之,古法政如此。
讲论之际,不敢不推此意也。
《外书》、《渊源录》,亦稍稍裒集,得数十条,但永嘉文字殊未至,亦娄督之矣。
《弟子职》、《女戒》、温公《居家仪》,甚有补于世教,往在严陵刊《阃范》,亦是此意,但不若此书之径直。
所惠两帙皆《弟子职》,而《女戒》都未之领,不知亦有删削否。
如「和叔妹」章句语,盖多有病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 南宋 · 吕祖谦
窃承逊牍再上,竟遂奉祠之请。
虽易退之风足以兴起薄俗,然善类为国长虑者,盖莫不怃然自失也。
某屏居方幸藏拙,诸公竟不见置,真所谓舍苏合而取蛣蜣之转者。
但反覆思维,终不可解之说,不免一往供职。
往者临安两年,遇事接物,或躁率妄发而失于不思,或委曲求济而失于不直,大抵诚意浅薄,将以动人悟物,而手忙脚乱,出位踰节处甚多。
忧患以来,虽知稍自惩艾,而工夫缓慢,向来病痛犹十存四五。
今复遽从事役,夙夜自惧,未知所措。
素荷爱予教诲之厚,敢望痛加砭治,以警发不逮,至望至望。
受之相处累年,深愧无所裨益,某既往临安,随分有职事,恐讲论阔疏,故不欲携行,只今迁过叔度书院,不知令且归侍旁,唯复尚留婺,一听财处也。
某近尝到会稽,李伯谏数次聚话,祖述李周翰之说,不敢复回。
其所攻排伊洛诸说,亦皆初无可疑者,自是渠考之不详耳。
报状中见辞免文字,蔼然甚得告君之体,闻上意甚惓惓,且欲除职,却是诸公不承领。
两日后复将上,则令少缓。
当时此命若下,虽无可受之义,但人主尊乡贤者,盖盛德事,惜乎不使天下闻之耳。
名高责深,重之主眷,此地位政未易居,惟觊深图所以进德修业,慰答上下之望。
某旦夕为之官计,度郊前可到辇下,迫行作此,留叔度处附达,它未暇及。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一) 南宋 · 吕祖谦
某到都辇,已将两旬,一番酬酢初定。
但徽录已逼进书,而其间当整顿处甚多,自此即屏置它事,专意料理。
所幸院长及同僚皆无龃龆,但期限极迫,才能订正其是非,不至倒置而已,其它繁芜舛误,皆力所不及也。
诸公盖有区区之意,随事补益,亦时有之,第于清原正本处欠工夫,故每每倍费曲折而左支右梧之不暇耳。
受之前书已尝拜禀,不知且留叔度及舍弟处,或令归侍旁,惟所财处也。
深居玩养,想日益精邃,有可发药,望时赐诲示。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二) 南宋 · 吕祖谦
某供职亦既踰月,以史事期限迫促,殊无少暇,它亦不足言者。
中间受之之归,闻以尊嫂属疾,其行颇速。
后来询访自建宁至者,多云疾势不轻,方作书问范伯崇,区区不能无忧,不知已有退證否?
前此便中辱书赐,非忠告之深,何以及此?
某自抵此,于当涂诸公无所亲疏,盖鄙见偶与来教所虑政合。
目前善类单寡,若又拣退,恐益孤危耳。
今因黄丞行,略此附拜起居。
未繇会晤,敢乞厚为斯文护重。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三) 南宋 · 吕祖谦
岁时黄仲本行,既上状矣,是时虽闻尊嫂音问不佳,而未得的报,故不敢拜慰。
近舍弟转致诲字,乃知所传不虚,累日怅怏,不能自释也。
示谕明白劲正,诚中近岁诸人之病。
盖所谓委曲将护者,其实夹杂患失之病,岂能有所孚格。
到此两月,此等议论盈耳塞胸,忽闻至论,心自洗然,为之开明也。
某轮对初谓在三四月间,近乃知所谓閤门舍人亦轮对,班序在下,如此则须迤逦至五六月也。
郑自明迁小著,亦可见主意未尝以狂直为忤,第人自不肯展尽耳。
陈仲举已到官,近来议论却简径,无向来崎岖周遮气象,甚可喜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四)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次粗遣,自前月进书后,颇有暇日。
馆中无事,亦可随分读书,但浮沈众中,无能短长,每自愧耳。
对班犹在七八月之间,虽不敢不自竭,政虑浅薄无以动寤耳。
有可儆饬者,因便毋惜疏示,幸甚。
见应仲说,比来复有族姻之丧,亦费料理,而孺人葬地犹有所未定,今莫皆就绪否?
人事书问之类,亦莫有可简省者否?
精神气力禀赋要有限,不可不厚为此道保惜也。
匆匆作此,转托张元善转致,其迟速未可知,故所欲言者不能详布。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五) 南宋 · 吕祖谦
某到官行且半岁,虽职守所及,不敢不勉,然不过区区缀缉简牍,外此无所关预,低徊随众,殊以自愧。
对班犹在两三月后,有可警诲者毋惜详悉批示,不胜愿望。
尊㛐想已得地,不知安厝有日否。
阴阳家说,要不足信,但得深密处足矣。
日来书问人事亦少简否?
悼亡之后,气血岂无耗损,闻尚茹蔬,此殊非便切,须随宜肉食,以自辅养也。
史丞相来日渡江将迎,又一番扰扰也。
日来可与晤语者益少,盖在此风俗中,立脚不牢者往往波荡,仅馀三数人,又皆力弱不足为轩轾耳。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六)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次粗遣,无足言者。
对班不出数十日间,愚虑之所及者,敢不展尽?
政虑诚意浅薄,无以感动耳。
回互覆藏,徒为崎岖,决无所益,此病久已知之矣。
史事以文籍不备,阙遗处极多,但是非邪正所系,不敢草草也。
李仪曹所论文格,竟为群议所屈,大抵习俗移人之深,每事捍格类如此,殊可叹也。
葬地已有定卜,安厝莫须有期,莫若随分蚤了为善。
近事邸报中当得之。
章辰州归,偶值政有一番出入奔走,无少暇,略此附承起居。
它祈以时厚为斯文护重。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七) 南宋 · 吕祖谦
某冗食三馆,比又冒著作之命,益重愧畏。
铅椠事业,虽粗不废,但此外无一毫补益耳。
日来善士间有一二还班列进对者,亦时闻昌言,但力微势弱,终莫能有所轩轾,此忧国者之所深虑也。
桂林以其子病甚,殆力请去,遂得湖漕。
遂可出岭,亦是一事。
刘子澄近丧其兄,甚可念,亦尝通问否?
闻清湍度夏,想为况甚适,但或者传著述探索过苦,要须放令閒暇从容为善。
刘淳叟旧从二陆学,今释褐还乡,专往求教,敢望不倦诲诱。
盖往岁某为学官,与之游处甚久,见其有志而质美,士人中不易得也。
近有宣谕付史馆,谨录呈天语,真王者之言,但对扬殊欠语言耳。
告不必广示人为幸。
淳叟到,迟速未可必,故不及详布。
它祈厚为斯文护重。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八)(1179年2月)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次粗遣,迩来同舍例权郎,偶占礼曹。
虽目前文书极简省,然偶有讨论,便系礼典,责任实不轻也。
长夏不知愒息何地,密庵去山大近,岚雾蒸薄,要非可久处之地。
却是寒泉平旷,于度暑为宜耳。
比得桂林书,犹未闻移漕之命,计今当出岭矣。
书中具道所以箴戒儆厉之意,不胜感悚。
去冬舍弟转致教赐,一一深中膏肓之疾,朝夕玩省不敢忘。
独所论永嘉文体一节,乃往年为学官时病痛,数年来深知其缴绕狭细,深害心术,故每与士子语,未尝不以平正朴实为先。
去夏与李仁甫议文体,政是要救此弊,恐传闻或不详耳。
前此拜答时匆匆,偶不及之,非敢忽忘也。
人苦不自知,离群索居,尤易得颓弛,惟觊继此时赐砭治,不胜厚幸。
石子重、袁机仲时相见,子重已请得般家假,七月初当可去此,机仲轮对亦即在数月间。
日来轮对者,亦间有正论,虽尘雾未必能裨益,要且得气脉不断耳。
与朱侍讲元晦书(三九) 南宋 · 吕祖谦
某馆下碌碌,无足比数,但史程限过促,又《文海》未断手,亦欲蚤送官,庶几去就可以自如,以此穷日翻阅,它事皆废。
每思往岁所谓范淳夫看忙时书,未尝不欣然独笑也。
目前益复不强人意,虽私窃怀嫠不恤纬之虑,在事者踪迹素疏,既无繇与之深语,从班一二公又复力不逮心,满怀愊塞,无所纾写,徒以职在铅椠,犹粗可藏拙,然要非所安耳。
钦夫犹未得长沙书,近有兼知鄂渚之命。
乡云欲请祠,犹未见文字到,或传已索迓吏,未知信否。
今外郡犹可行志,苟其子葬毕,体力无它,且往之官,亦自无害也。
燕居必甚安适,中间服饵小误,虽知旋即平瘉,调护莫已复旧否?
石子重比方谒告,欲还天台,而有奉常之迁,又须俟一番礼数了,乃能就道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四○) 南宋 · 吕祖谦
某冗食册府已十阅月,空餐亡补,徒积愧负。
对班不出此月下旬,虽愚虑所及不敢留藏,但虑学识晻昧,诚意浅薄,不能有损益耳。
闻纂述甚勤,窃谓忧伤之馀且须休养舒适,使血气完复,不宜使形神太劳。
非特卫生之经应尔,以进道言之,亦须平衍宽畅,然后充大长楙也。
静江近复丧耦,甚可念,请祠已不允,若再三申请,恐可得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四一) 南宋 · 吕祖谦
某冗食馆下,行已及期,虽职业所及,勉自鞭策,粗不旷废,但目前可告语者极鲜。
虽私怀嫠不恤纬之忧,无所展布,惟窃愧负耳。
芮氏姻期在岁暮,长年甚觉勉强,但理不容已也。
静江时得书,丧耦后颇无况。
求去见却,势须申前请耳。
与朱侍讲元晦书(四二) 南宋 · 吕祖谦
近因便拜书,当既呈彻。
恭审分符南康,虽未足大尉善类之望,然缊积之久,小见诸行事,亦吾道兴起之渐,所系政不轻也。
去就想有定论。
某窃谓起家为郡,乃前辈常事。
而军垒地望不高,无辞卑居尊之嫌。
远方事事自如,可以行志,非此间局促如辕下驹之比。
前后除目,无如此稳贴可受。
况吾丈平昔惓惓君民之念,至深至笃,今幡然一起,上可以承领朝家善意,下可以泽一方之民,而出处之义,考之圣贤,亦无不合。
若谓今之州郡不可为,则朋友间随其分量得行其志者亦不少,况学力之深、德望之重,又在僻远之地,亦何龃龉之虑耶?
堂帖专纳上,幸视。
至秋清,不审尊体起居何似。
亟遣书未暇它及。
刘枢之亡,可为天下痛惜,不知旅柩已至里中否。
张钦夫亦候葬其子即之官矣。
它惟厚为道义自重。
南康见任人赵彦逾已赴召,张戒仲复殂。
乃是见次诸公所以斟酌以小垒相处,政欲可受,切不须苦辞。
若意犹不能已,只一辞足矣。
观察时义,非不可作郡之时,至于再则似长往不来者之为,非中道也。
与朱侍讲元晦书(四三) 南宋 · 吕祖谦
今早发南康堂帖,行方拜书矣,适右揆送敕令上纳,且俾作书敦勉。
窃谓前后除目,无如此除稳惬。
盖军垒地望不高,无辞卑居尊之嫌;
远方自如,无掣肘牵制之患。
吾丈平昔惓惓君民,志念未尝少忘,幡然一起,既可以承领朝家美意,又可以泽及一方,使世少见儒者之效,所系自不轻也。
善类衰微,元气漓薄,稍有萌动,政当扶接导养,虽如孔、孟,交际苟善,未有不应之者。
若到官后或有龃龉,则卷舒固在我也。
目前相识作郡,粗能行志者不少,况学力之深、德望之积,上下自应孚信,亦何龃龉之虑耶?
若意未能已,犹欲自列,须令其辞平稳。
若不允则便宜受命,不可至于再也。
苟恳辞不已,纷纷者便以长往不来见处,甚者将有厌薄当世之议,使上之人贪贤乐善之意由此少怠,亦可惜也。
匆匆再此布禀,它惟厚为道义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