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位置
作者
与陈同甫书(三) 南宋 · 吕祖谦
(前阙)胶扰亦少暇日耳。
初意开岁便可会聚,今乃知尚在中春。
治垒少暇,亟命驾是望。
永康亦有同志可以共讲贯者否?
君举相聚数日,近方还永嘉也。
《孟子说》复归文府,其间所欲讲论者,并留面议也。
此间士子相接者甚多,但志趣坚确、规摹开广、蹈履淳笃者殊不多见耳。
冗甚,略此治报,它唯厚为远业加重。
与陈同甫书(四) 南宋 · 吕祖谦
前日人还,悤悤作答,殊不究尽。
荐沐手笔,从审寒暄不齐,尊候万福。
某倚庐待尽,无足言者。
《论事录》前此固知来意,但某窃谓若实有意为学者,自应本末并举。
若有体而无用,则所谓体者,必参差卤莽无疑也。
特地拈出,却似有不足则夸之病。
如欧阳永叔喜谈政事之比,所举边事、军法,亦聊举此数字以见其馀,固知其不止此也。
然此书若出于学者,亦不为无益,但气象未宏裕耳。
经世之名,却不若论事之质也。
横渠之学,恐不必立一语指名之。
《易传》见令人校对。
来谕谓世间事不可作意,此语诚然。
吾曹要须深体之,非止为一书设也。
欧文建本所刊《明用》、《原弊》、《兵储》、《塞垣》、《本论下》,前辈谓非欧公文,恐欲知。
跋语引策问,意思甚有味。
说神宗、介甫处,语言欠婉,鄙意欲稍增损,云:「荆国王文公得乘其间,而执之以伯者功利之说,饰以三代之文,正百官,定职业,修兵民,制国用,兴学校,百度交举而其实有管、晏之所不道。
神宗皇帝睿智浚发,察其非真,退之于钟山,九年不召。
然天下稍骛于功利而不可禁,学者又习止,天下不复道矣。
神宗盖益厌之,疆事方兴,未遑改作,此子瞻之所为深悲而屡叹也」。
又科举之文,犹有宣、政之遗风,语亦太劲,欲增损,云:「科举之文,犹未还庆历、嘉祐之盛,人以诚意来止,安得行吾私于其间哉」?
此语颇似有病,删此数句,文意亦相接,盖处大事者必至公血诚相期,然后有济。
若不能察人之情而轻受事任,或虽知其非诚而将就,借以集事到得结局,其敝不可胜言,所谓吾知国事而已,安得行吾私于其间哉!
私本不当有,若云不行,已是第二义。
若又云以国事而不得行吾私,又是第三、第四义也
所以缕缕者,非为此跋,盖为有意斯世者,多于此处蹉过,往往失脚耳。
此段话更有非书能尽者。
寻常两家,多各持门户,少得平实之论,更俟面讲乃尽。
「虽范忠宣犹不能以知之」,欲增损云「虽范忠宣始犹未尽知之」。
盖观忠宣元祐、绍圣之际则深知此理矣,所以不欲断定也。
委曲之教,极见诚意,自此谨当奉教
向来亦非有所回互,但与世酬酢之久,虽与故旧书,有时笔下多惯耳。
⑴ 《本论》止有两篇,建本中篇乃下篇。
⑵ 惟当轴处中者翕受敷施,乃可用此说。然亦当知斟酌浅深,此又非范公当时地位也。
⑶ 固知此语是谈治道者常话,然吾曹讲论,政当刬除根源,不可留毫发之病,非欲为高论也。
与陈同甫书(五) 南宋 · 吕祖谦
前日因回便上状,计已呈彻。
荐辱教况暨《易传》、杨氏《中庸》,不胜感刻。
秋暑未艾,伏惟尊候万福。
某哀苦如昨,比遣人吊士龙,昨日方回。
其子又卧病孱弱,未能支持葬地,君举诸公方料理,尚未得入手,可念可念。
本欲作数语,又丧制,且情绪不佳,无缘可措辞。
俟服除不死,当为之。
本拟来岁霅川、莆田各致几字,今遂并与永嘉而三矣,可痛可痛。
《易传》看得犹有一两字误,已属潘叔度校雠,续送去改正。
《正源录序》中,说横渠、二程比孔孟,颇似断定
又所谓「知崇礼卑之学」一语,亦尚合商量。
《论事录》,此意思自好,但却似汲汲拈出,未甚宏裕。
昔尝读《明道行状》及门人叙述,至末后邢和叔一段,方始缕缕说边事、军法,向上诸公曾无一辞及之,恐亦有说,高明为如何?
来人索书甚急,不暇详悉,旦夕别寻便上状。
后月家叔葬事,当到山间,是时若有暇,当拜约矣。
它惟以时自爱。
⑴ 北宫黝、孟施舍优劣,一语可了,孟子必欲拟曾子、子夏,乃曰「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贤」,此意可见。
与陈同甫书(六) 南宋 · 吕祖谦
示及近作,展玩数过,不能释手。
如《邓耿赞》,断句抑扬有馀味,盖得太史公笔法;
《武侯赞》,拈出许靖、康成事,尤有补于世教。
独《陈思王赞》旧于河汾之论,每未敢以为安,当更思之。
章、何两祭文,奇作也。
《广惠祈雨文》,骎骎东坡在凤翔时风气。
跋喻季直文编语固佳,但起头数句前辈似不曾如此道定,或云以予所闻者几人,或云予所知者几人,众不可盖故也。
所见如此,未知中否?
恃爱忘之厚,不敢不尽耳。
更有一说,词章古人所不废,然德盛仁熟,居然高深,与作之使高,浚之使深者,则有间矣。
以吾兄之高明,愿更留意于此,幸甚。
编史及《春秋论》,俟有到明招之期,当预相约,庶得面论。
旧编复纳去。
薛士龙过此,留半月,徐居厚来此,留十日,皆极款。
士龙历此一番,履险知难,与向时不同。
途中曾相见否?
居厚极有立作,士人中殊难得也。
长沙张丈比累得书,平实有味,歉然益知工夫之无穷,往年豪气,殊觉销落。
朱元晦以召命益峻,秋凉欲上道,且云至衢、婺少留,引疾俟命,皆恐欲知。
《易传》再刊,甚有益于学者。
讲下二子,史评皆俊秀可喜,甚欲一见也。
与陈同甫书(七) 南宋 · 吕祖谦
专介辱示字,不胜感慰。
秋色日深,伏惟尊候万福。
某居山间甚安隐,但前月下旬,以叶丞相归,略入城见之,寻即还山,它无可言者。
令叔祖襄奉毕事,想办护良劳。
《文中子序》引此意,久无人知之。
第其间颇有抑扬过当处,如云:「荀、杨不足胜」。
又云:「孔、孟之皇皇,盖迫于此矣」。
又云:「续经之作,孔氏之志也,世胡足以知之哉」?
此类恐更须斟酌,盖荀、杨虽未尽知统纪,谓之「不足胜」则处之太卑;
孔、孟之皇皇,畏天命而修天职也,「迫」字亦似未稳;
续经之意,世诚不足以知之,但仲淹忽得之于久绝之中,自任者不免失之过高。
此意亦当说破也。
某又以为论次笔削,遂定为王氏正书,盖非易事,少辽缓之为善,序引亦未敢以示人也。
某此月内须谋拜见,悃愊当俟面尽,亦欲细观类次之意也。
它乞以时护重。
与陈同甫书(八) 南宋 · 吕祖谦
伏辱诲字,共审秋清尊候万福。
某哀苦固无生意,而私门不幸,八家叔竟不起疾,追痛摧伤,肝肺溃裂。
家叔平生志气材具百未一试而遽夺之,此痛不特为门户惜也。
涕泪未收,而永嘉复报士龙之讣,海内遂失此人,可痛可痛。
春间犹幸相聚半月,语连日夜,所欲相与肄习者布置甚长,渠亦不谓遽至此也。
比专遣人吊之,尚未回。
其子虽孱弱,然志操却可保。
逝者已矣,讲葺维持,政存者之责,此则吾徒所当共勉也。
前月末略到山间为家叔料理葬事,以冗甚,故不奉报。
向来与观近制,如《邓仲华赞》,盖以识此意者少,非为辞藻之工,其它亦随笔偶及之耳。
此固非所以共相期者也。
其高不在文字,此语诚然。
然登高自下发足,政在下学处,往往磊落之士以为钝滞细碎而不精察耳。
朱元晦近遣其子来此读书,颇知其启处之详,日用间地步亦自宽展,前此传闻者盖多过也。
《易传》虽未领,然城中亦有人得本,甚便道路间。
但某意谓前列语录,颇似未安,盖此书本非借助于外者,试更思之。
它祈厚为远业自爱。
与陈同甫书(九) 南宋 · 吕祖谦
日者襄奉,远勤慰奠,重以妙语,贲饰泉壤,此意厚矣。
荒顿迷错,悼心失图,悤悤竟不得款语,迨今歉然也。
秋有馀暑,伏惟下帷授业,尊候万福。
某负土冢次,日与死邻,追念去岁今日,方迎见亲舆衢、婺之间。
未及一年,目前境界如此,忧极成醉,忽若向来无恙时,犹欲修温凊事,引衣顾见粗绖,乃知身是罪逆,失声长号,往往一恸欲绝也。
哀苦之馀,原省己事,大氐十八九不中理,方欲洗濯其心,深求其所未至。
但所欠者,朋友磨切之助耳。
吾兄保社,今莫已就条理否?
后生可畏,就其中收拾得一二人,殊非小补。
要须帅之以正,开之以渐,先敦厚笃实而后辨慧敏锐,则岁晏刈穫,必有倍收。
然此自吾兄所自了,固亦不待多言也。
某更十数日,工役断手,却复还城中,九月末复来课督种殖。
是时书院中或有暇,能拨置过访,为十日款否?
君举诸公春夏间皆先后来唁,但哀苦中不暇晤语。
君举亦有乘兴命驾之约,但迟速未可前期也。
偶有便介,略此叙谢。
穷山中旋假纸墨,殊不如礼,想辱情炤。
凶衰不祥,不敢敬致尊公问。
它惟厚为远业自重。
与陈同甫书(一○) 南宋 · 吕祖谦
前日自建康还舍,得五月间教赐,昨日又辱手字,殊以感慰。
夏末极暑,伏惟尊候万福。
某留建宁凡两月馀,复同朱元晦至鹅湖,与二陆及刘子澄诸公相聚切磋,甚觉有益。
元晦英迈刚明,而工夫就实入细,殊未可量。
子静亦坚实有力,但欠开阔耳。
《三国纪年》序引及诸赞,乍归冗甚,未暇深考。
亦有两三处先欲商量。
《纪年》冠以甲子而并列三国之年,此例甚当。
既是并列,则不必云「合而附之《魏书》,天下不可无正」也
魏实代汉,以法纪之;
蜀实有纪,不纪以法
「魏诏疏有志,不知其体制如何。
蜀条章不为书,诏疏不为志,未成其为天下」,亦恐未安
其馀俟稍定详读,续得商榷。
昨日亦到郡斋,来谕所欲言者皆详及矣。
人回,略此布问,它祈节抑自爱。
秋深至明招,当图款教。
近得桂林报书,甚称益恭,殊倚信之也。
⑴ 《序引》下文亦云「魏终不足以正天下」则其初亦不必与之也。
⑵ 未知如何是以法纪,如何是不以法纪,更望详见谕。
⑶ 蜀固未尽备王者之制,而条章可见者,恐亦须书。自先主、孔明之心言之,固非以蜀为成;然自论次者言之,则其续汉之义亦不可不伸也。
与陈同甫书(一一)(1174年6月) 南宋 · 吕祖谦
近悤悤奉答,未究所欲言者。
人至,荐拜手字,欣审秋暑犹剧,孝履宁谧。
某还舍近半月,适此酷暑,疲损犹未甚苏。
此月二十五日,刘国华葬,须往泉溪会之,因留明招数日。
闻月交为入城之行,若路过内白,幸遣一介至明招问某所止,庶不参差也。
《三国纪年》序引及诸赞,累日已详看,用意高深处,亦或得其一二,但大纲体制犹有未晓处。
《序》云:「魏于是乎有书,吴、蜀合而附之《魏书」》。
又云:「魏终不足以正天下,于是为《三国纪年」》。
终焉不知《魏书》与《纪年》是一书,为复两书。
观三国诸君赞,却似迁、固史法,每君为纪而参赞于后者,而《三国纪年》冠以甲子,而并列魏、蜀、吴,则又似合三国为一者。
所谓魏武以下诸赞,必不可参于此,不知系于何处。
岂《三国纪年》之外,复叙每君之本末而系以赞耶?
此皆未晓之大者也。
《魏武赞》述来历甚当(但其末「舜、禹之事」两语未晓。)
魏文帝两赞深味词意,予夺甚有味
《昭烈赞》论其君臣反复于天意人事之际,所谓妙体本心,但费诗之议,却似不达时变。
汉统既绝,昭烈安得不承之?
非高祖时比也。
后主盖亦甚庸,所以安之不疑者,乃诸葛公工夫耳。
《武侯赞》论「以国政归丞相」,甚善。
但谓汉侍中、中书令、尚书令皆宦者为之者,考之《汉书》,亦不皆如此。
篇末「王者之作,天犹以为未疏哉」,感慨之意甚长,但不若《后主赞》所谓「天命果可畏」辞严而义正也。
《武烈赞》论汉末守文之弊,及启桓、王之翱翔,甚妙甚妙。
下三赞亦然。
鄙意窃谓吴四赞尤能尽其规摹之所止,殆无遗憾也。
《庞统赞》论兼弱之义,甚正。
《关羽赞》亦稳。
但来教谓「司马子长虽高,不欲学」,而诸赞命意及笔势往往似之,何耶?
因便并望见教。
朱元晦工夫,亦谓大概如此耳。
按:《东莱吕太史别集》卷一○。又见邓广铭点校《陈亮集》增订本卷一六。
⑴ 既并列三国之年,必是通书三国事,今每君为赞,必知不系于此后。
⑵ 但《文帝赞》意颇晦,又文帝三驾伐吴,谓「中国庶几息肩」,亦未协。
与陈同甫书(一二) 南宋 · 吕祖谦
(上阙)工本无穷,愿益勉之。
谢遣一事,亦孝爱所孚感。
然今政当左右奉承,调娱亲意,使种种胜于前日,乃善。
人立索书,殊不能究尽,并俟面展。
与陈同甫书(一三) 南宋 · 吕祖谦
近荐领手诲,展玩再三,间阔之怀,为之少释。
第初闻为参学计,今乃知以营葬辍行,晤语之期尚远,殊怅然耳。
即日霜晴,伏惟承颜之馀,尊候万福。
某官次粗遣,第碌碌众中,略无补报,每负愧恐。
离群索居,殊不见有进益,独周洪道、薛士龙时往还,君举尚未来,天民相见亦疏也。
示谕铭志,浅薄本不足以发扬潜德,然游处之久,其何敢辞?
俟天民送到行状,即当下手。
斋铭亦当并纳次。
周丈三两日偶未相见,俟见即道盛意也。
里居游从者为谁?
亦时有论著否?
他祈厚为远业崇护。
陆子寿前此数日已行,极务实有工夫,可敬也。
与陈同甫书(一四) 南宋 · 吕祖谦
近因永康邑中人回,附问必已到几格。
专介又辱手诲,□□雪梨之之况。
□□□□日初冬霜寒,伏惟尊候动止万福。
某官次粗遣,但朋游散落,益复鲜况,适当天民、君举相继引去之后,又不欲成群队,只得痴坐静待而已。
天民、君举于私计极便,但恐天民规摹散漫,未必能为求田问舍计耳。
三启一志,展玩叹赏不已。
然议论断绝之久,领解者必少也。
知安居定志,日就平实,此政惓惓所系望者,甚休甚休。
居厚一病闻甚殆,知已平复,但渠须是调伏得性气一段,然后养生处世方少龃龉,不然忧未艾也。
正则忧居,曾得消息否?
偶今日料理过局文字,而来介索书甚急,草草作此,它惟为远业珍啬。
与陈同甫书(一五) 南宋 · 吕祖谦
长乐悤悤别去,迨今怀仰。
辱手示,知旦夕入城,晤见甚近,欣尉不胜言。
即日秋暑,伏惟尊候万福。
某屏居粗安,长乐与郑丈夜话颇详,亦恨所怀未能十分展尽耳。
所谕随高低说话之病,自省亦诚有之。
盖寻常与朋友讲论,每欲俟其意到乃发,故多有将护之病,自此当力除之。
但习惯已久,亦时不自觉耳。
五铭奇甚,林公材者尤妙,所谓令人欲焚笔砚也
天民数日前自作一启,亦可用。
今吾兄前所送来者,首尾已善,今次所送者尚未见之,但中间颂德处,恐人以为轻,却参用天民自作者乃稳耳。
他悉俟面布。
⑴ 但《胡氏志》序其失意于姑,自责之辞太重,更令小轻为佳。
与陈同甫书(一六) 南宋 · 吕祖谦
前月小舍弟不幸,特辱慰唁,不胜悲感。
继又辱教字,以方在明招营葬,故皆不得拜答,必蒙恕悉。
便介又领诲字,从审晴寒尊候万福。
前月相别后一日,小舍弟疾势顿变,遂以不救。
此弟生而痼疾,先人尤怜念之,今竟不能全,追痛摧恸,生意殆尽。
近方还舍,扰扰犹未定也。
政欲一得晤语,以释郁陶,承许见过,幸甚。
所欲言者,悉俟面道。
胡明仲《通鉴论》,先附一册去,所谓多其父兄遗论,盖诚如此。
然其间亦自有佳处,至于卓然自见于诸儒之表,则非命世之材莫之能,固不可以此例之也。
天民五日离此,径往新昌会葬。
买田之约,后来语意又似转移,再三与之言,方始论定,又不知他时果坚确否。
景元始一再相见,亦以在郡斋,不欲频出也。
《三先生论事录》、《礼书补遗》及《本政书》续刊已了者,入城幸各携一帙来,盖朱元晦累书欲得之也。
伊川简,叔昌犹寻未见也。
与陈同甫书(一七) 南宋 · 吕祖谦
专人至,辱手字及温柑、海物之况。
审闻行李至自永嘉,虽未即晤语,然伸纸疾读,驰系之心亦以少解。
即日阴晴不常,伏惟尊候万福。
某近以家婶之葬,前月末方还城中,而旦夕韩丈经从,又须略出迓之,过是又欲稍休愒,永嘉之行,势须及秋也。
诸公相聚,彼此想互有发明。
君举缺在何时?
所谓止为学官,则无一事,此语深有味,岂特于君举分上切中其病,尝折肱者,尤觉有益耳。
然知之非艰,亦望少致意于斯也。
知与象先款语,甚善。
前此政虑或不甚款耳。
士龙所学固不止于所著书,但终尚有合商量处耳。
正则且得有啖饭处,去岁相聚,觉得其慨然有意,若到雁山,必须过存之也。
所欲言者甚多,不欲滞来介,尚俟后便。
浙西之行,莫只在四月间否?
后此则极暑,非跋涉之时也。
它惟为道义厚爱。
与陈同甫书(一八) 南宋 · 吕祖谦
比曾秀才见过,出示字,方欲治报,兹奉手笔,从审冬暖尊候万福。
某哀苦待尽,无足言者。
比亦闻有意外少挠,要是自反进德之阶。
来谕不忘惕厉,政所望者,更愿益加培养为幸。
昔人谓天下之宝,当为天下爱之,此言可念也。
某十二月二十后定到坟山,文字当携行,它俟面道也。
叔度已为道来意,曹子亦老成,但渠欲求馆,以素不预事,不能如其意耳。
薛士龙数得书,郡事亦渐有绪矣。
与陈同甫书(一九) 南宋 · 吕祖谦
分手又已四五十日,以差入殿庐,久不得作书,区区惟切驰仰。
即日初夏微暑,伏惟尊候万福。
某官次粗安,但沈浮无补,祗自愧耳。
乍归田间,徜徉当有佳趣,卷舒出处,盖自有所系在我者,政自绰绰有馀裕也。
廷对四方极有忠言,大氐皆在甲乙科。
既经乙览,惟就前五名中略加次第,其馀悉仍有司之旧。
容纳如此,甚盛德也。
但如德远、少望,乃复漏落,世间事往往难尽满足人意耳。
今因少望经从,略此问讯,它惟为远大业厚自葆毓。
与陈同甫书(二○) 南宋 · 吕祖谦
盛暑,久不为问,政此倾乡,伏奉诲字,欣审秋热尚力,尊候动止万福。
某碌碌粗遣,随群上下,略无所裨补,每自愧负。
然声迹销沈,如稊米之在太仓,渐不为人指数,或去或住,皆可以自如也。
诲喻深悉,所谓井渫,盖政指汲汲于济世者,玩味爻策自可见。
其曰「为我心恻」,忧思盖深长矣;
又曰「王明,并受其福」,盖言王者能识拔而用之,则臣主俱泰。
此岂小知小才之谓哉!
所以未为井之盛者,盖汲汲亟欲施之,与知命者殊科耳。
孔子请讨见却,但云「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
孟子虽有自任气象,亦云「吾何为不豫哉」。
殆可深玩也。
春初之举,虽是习常守故者自应怪骇,然反观在我,亦未得为尽无憾。
借曰无憾,观《论语》既说智及之,上面更有所谓守,所谓莅,所谓动,节次阶级犹多也。
此话甚长,何由握手讲论,要非纸上所能写耳。
君举去意已决,但近颇有少曲折,更须放缓两三月,乃可申前请也。
天民尪怯病时作时止,甚可念。
未相见间,惟以时厚自爱。
与陈同甫书(二一) 南宋 · 吕祖谦
人至辱示字,欣审秋晚气清,尊候万福。
某官次粗遣,一向沈迷书册中,它无所预。
虽粗可藏拙,但冗食极不遑安耳。
垂谕,备悉雅意,再三玩怿,辞气平和,殊少感慨悲壮之意,极以为喜。
驱山塞海,未足为勇,惟敛收不可敛之气,伏槽安流,乃真有力者也。
吴益恭以其尊人不忍相舍,来乞祠,已得请矣。
刘共甫下世,此公实系轻重,遗奏惓惓,殊可念也。
陈应求尚辞免未来。
朱元晦得南康,见次未知肯起否。
石天民日来踪迹为人摇撼,方求去,势须得请。
君举却少安。
韩丈再临旧治,诸事必妥帖。
所当言者既已言之,但恐言轻不能有所轩轾尔。
人回,匆匆作此,它祈厚为道义护爱。
与陈同甫书(二二) 南宋 · 吕祖谦
近巩仲至行,尝拜书及纸五十番,当已到几格。
徐子义来,辱手字,欣审冬令晏温,尊候万福。
某碌碌窃食如昔,无足云者。
里居为况必甚适,闻便欲为陶朱公调度,此固足少舒逸气。
但田间虽曰伸缩自如,然治生之意太必,则与俗交涉,败人意处亦多,久当自知之。
恃契爱之厚,不敢不尽诚也。
阳羡之行在何时日?
望经从相聚。
今既超然在利害之外,虽甚款曲,无复嫌忌,非如前日场屋狭径窘步也。
徐子仪云明日有人行,详以此纸问起居,笔十枝偕往,它惟为远业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