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东提举陈杞本路提刑淮东提举卫泾浙东提举制 南宋 · 楼钥
敕具官某等:浙东部刺史萃于会稽,密迩行都,视他部为重。杞以办治之才为常平使者,就畀臬事,任益高矣。泾以伦魁之彦,领淮甸盐筴,改授簜节,地益近矣。其各扬乃职,使刑罚无冤,公私兼足,以副朕选抡之意。
资政殿学士正奉大夫萧燧转一官致仕制 南宋 · 楼钥
敕:朕眷言故老,方深仄席之思;遽览封章,乃有垂车之请。勉从所志,殊咈予怀。具官某弘毅而裕和,闳深而肃括。擢儒科于绍兴之际,登朝迹于乾道之初。自结主知,盖正人无待于助;久司言责,使天下想闻其风。遍仪论思献纳之班,遂参辅赞弥缝之用。粤从去国,亦既累年。卧疾清漳,兴邺下文人之咏;挂冠神武,慕山中宰相之高。爰序进于崇阶,以曲全夫晚节。噫!汉疏知止,既永谢于轩裳,萧傅素刚,尚勉亲于药石。
秘阁修撰知绍兴府赵不流职事修举除集英殿修撰制 南宋 · 楼钥
敕:怀会稽之章,久烦填抚;报齐邦之政,可后褒嘉?具官某分派天潢,服休仕路。顷由淮甸,来任飞刍挽粟之司;旋尹京都,遂登簪笔持橐之选。起临辅郡,就擢帅垣。迨兹期年,知职务之时举;去此一水,亦誉言之日闻。乃谕柄臣,俾升寓职。以玺书示勉励之意,毋曰彝章;使田里亡愁叹之心,尚图来效。
集英殿修撰知绍兴府赵不流知广州赵彦操职事修举并除焕章阁待制制 其一 赵不流 南宋 · 楼钥
敕:报政辅藩,又见期年之变;疏恩中扆,载加禁路之荣。具官某庆席仙源,才优吏道。顷由辇毂弹压之任,遂为朝夕论思之臣。宝婺分符,备著蕃宣之效;会稽奏课,曾升论撰之华。日坐黄堂,庭无留事;风行黔首,时有誉言。登之持橐之联,壮我维城之势。帅临十国,方为久任之图;位列四松,不减近班之宠。尚祗明命,以讫外庸。
其二 赵彦操
敕:帅阃雄尊,著南海于蕃之迹;玺书勉励,升西清次对之华。惟我宗英,被兹涣渥。具官某才猷敏劭,学识该通。蚤膺圣父之知,超寘列卿之长。俾兼天邑,有赵张之威名;进摄地官,熟研桑之心计。一辞位著,久阅星霜。姑苏宣三载之劳,章贡总数州之重。顷踰庾岭,往镇番禺。抚蛮徼以不惊,惠贾胡而无扰。载嘉善最,俾正从臣。望云以求蓬莱,毋谓鹓行之远;把麾而去江海,乃通豹尾之班。兹曰殊恩,益图来效。
中奉大夫焕章阁待制知鄂州王信磨勘转官制 南宋 · 楼钥
敕:一麾出守,久著于民庸;三载陟明,适登于吏考。乃颁恩命,俾进文阶。具官某性识疏通,材猷敏劭。西掖擅演纶之美,东台高批敕之风。易镇会稽,畅威名于近甸;分符鄂渚,增形势于上游。兹以年劳,应于治典。虽曰有司之定制,是为增秩之殊荣。益图尔功,以谨忠报。
太社令陈岘太学博士制 南宋 · 楼钥
敕具官某:尔以绍兴法从之孙,自奋宏博之科,宜仕于朝久矣。徊翔幕府,列属容台。贤士之关,师儒虚位,畴咨多士,佥曰汝宜。温故知新,尔其自勉。
知婺州叶翥知绍兴府制 南宋 · 楼钥
敕:辅郡承流,久不听尚书之履;价藩谋帅,兹又怀太守之章。允谓才难,莫先德选。具官某智周虑表,学绍儒先,践扬既历三朝,侍从亦踰一纪。爱人利物,由天性之自然;足国裕民,处地官而最久。屡更剧部,深惠疲氓,尽销愁恨叹息之心,尤见劳来安集之政。眷惟东土,密迩行都。先帝上宾,将奉因山之役;大邦维屏,益严分阃之除。惟尔通材,称予隆委。规模素定,既所临而有声;威信兼行,当不扰而自办。伫闻成效,奚俟多辞。
新知绍兴府倪思知婺州制 南宋 · 楼钥
敕具官某:视禁林之草,允藉通儒;分辅郡之符,俯从忱请。相攸既审,易地皆然。尔学优而醇,文丽以敏,早登宏博之选,径上清华之途。翰苑词垣,擅两制丝纶之美;经帷史馆,极一时笔橐之荣。擢贰仪曹,独司邦礼;拭圭出使,握节言旋。曾坐席之未温,俄抗章而自列。岂久劳侍从之事,遂厌直承明之庐。怀会稽太守之章,至勤再命;继东阳隐侯之咏,去拥一麾。勉为朕行,毋轻民事。词人而任岳牧,初无内重之偏;宣室之对鬼神,当俟政成之后。
显谟阁学士中大夫知绍兴府叶翥(以下首尾词同。) 南宋 · 楼钥
敕:朕奉上皇之慈训,承列圣之丕图,霈乃涣恩,覃于海宇。矧是文昌之旧,往宣屏翰之劳。爰锡明缗,俾跻命秩。具官某材猷通敏,德度恢洪。听履禁途,坐阅十年之久;分麾帅阃,实为九牧之先。方歌求助之诗,仍加进律之宠。在汉比千石之秩,于今为四品之阶。其务钦承,益思犹告。
朱熹焕章阁待制侍讲制 南宋 · 楼钥
敕:朕初承大统,未暇他图,首辟经帏,详延学士。眷儒宗之在外,颁召节以趣归。径登从班,以重吾道。具官某发六经之蕴,穷百氏之源。其在两朝未为不用,至今四海犹谓多奇。擢之次对之班,处以迩英之列。若程颐之在元祐,如尹焞之于绍兴,副吾尊德乐义之勤,究尔正心诚意之说。岂惟慰满乎士论,直将增益夫朕躬。非不知政化方行,帅垣有赖。试望之于冯翊,不如置之本朝;召贾傅于长沙,自当待以前席。慰兹渴想,望尔遄驱。
广西运判张釜直秘阁知广州制 南宋 · 楼钥
敕具官某:朕临御万国,一视同仁。岭海之远,待犹畿甸。矧番禺重镇,实控南服,谋帅之际,其何可轻?以尔绍兴旧弼之孙,以家学登世科,润饰吏事,所在称办。湖湘明敛散之宜,广右谨将输之要,就移五筦之长,以当一面之权。寓直道山,以为尔宠。尔其填抚远氓,招徕海贾,斥贪残,奖廉介,以称予倚任之意,是惟休哉!
孝宗祔庙德音(绍熙五年十二月) 南宋 · 楼钥
朕躬绳祖武,日懋孝思。万邦之君,允有贻孙之典;七月而葬,适当同轨之期。怅莫报于皇慈,惟谨襄于大事。卜夏禹巡狩之地,近高庙衣冠之藏。载谋载惟,既营神域;必诚必信,已窆灵舆。迓吉仗以言旋,肃太宫而班祔。缛仪云备,旧制可稽。固已遵三年之通丧,体累朝之俭德,蠲除浮费,戒节虚文。然念遗诰初颁,都下有奔号之扰;因山之际,国人多供亿之勤,未免烦会稽之徒,宜特肆栎阳之赦。神祇效顺,咸议恩封。官吏宣劳,均行赏赉。宽井里之赋调,清囹圄之缧囚。庸推泽物之仁,用继忧民之志。于戏!苍梧不返,人心惟慕于重华;温洛未归,陵邑尚安于永阜。咨尔有众,服予异恩。
知绍兴府叶翥辞免除龙图阁学士不允诏 南宋 · 楼钥
孝宗因山之役,凛然惧不克奉大事。文昌老成,尹兹东郊,遂委己以听焉。神明不衰,心计有馀,酬酢万变,调度百出,卒之礼成而无缺典,用足而节横费,朕心嘉之。绝江不风,入山而雪,谓非卿之力耶?进职龙图,姑以示宠。朕之所以待卿者,非止此也,而又何辞焉!
郭师禹特授少师封永宁郡王加食邑实封制 南宋 · 楼钥
门下:朕纂上皇之丕绪,承列祖之通丧。复土告功,既克襄于大事;提纲置使,实有赖于懿亲。爰播明纶,肆加殊宠。具官某小心自牧,吉德著闻。蚤席庆于椒闱,寖升华于棘位。恂恂家法,靡矜金穴之奢;侃侃朝班,久遂琳宫之适。兹卜会稽之麓,往营永阜之陵。灵驾徐驱,饬廞仪而肃靖;重臣主办,讫閟寝之固安。粤惟元舅之崇,可忘醲赏之报?繄劳之称,匪朕敢私。衮服命圭,显冠孤卿之秩;金印盭绶,进封异姓之王。仍旄钺于东秦,彻土疆于南晋。申陪井赋,并侈辕畴。以昭四姓之华,以笃三朝之眷。于戏!节侯仕汉,得谨畏谦恭之声;尚父在唐,有富贵繁衍之盛。岂其苗裔,见此亲贤?其踵前人之休,以为密戚之劝。
赐告口宣:有敕:阜陵复土,元舅策勋。既升冠于孤卿,仍疏封于王爵。其祗涣渥,毋事谦辞。
贺三宫受册上寿圣皇太后笺 南宋 · 楼钥
涓嗣岁之端辰,上丕天之大号。神孙具礼,亲来翠跸之朝;圣子承颜,同受雕珉之册(中贺。)。恭惟寿圣皇太后殿下行齐任姒,德迈娀莘。蚤辅中兴之功,载裨内禅之策。由长秋而登长乐,安荣已见于无加;自绍兴而至绍熙,戬谷益知其未艾。惟寿居五福之首,而圣乃群伦之先。永年常奉夫母仪,今日尤严于祖后。礼容甚盛,鼓舞惟均。臣等献岁云初,趋班惟谨。得少广之道,本无迹之可名;居东朝之尊,祈后天而难老。
论明政刑奏 南宋 · 楼钥
臣闻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孟子曰:「国家閒暇,及是时明其政刑」。孔子以政刑为缓,而孟子以政刑为先,人或疑之,盖一道也。孔子非以政刑为可废,孟子非以德礼为可忘。盖政刑不修,无以为国,及其既立,化乃可行。仰惟陛下临政愿治二十馀年,而忧勤不怠,图治日切。今者中外少事,朝廷清明。年谷既登,流莩粗息。外则边鄙之不耸,内则盗贼之不兴。既非贤哲驰骛之秋,可谓国家閒暇之日。而又延登宰辅,共图事功。当此之时,若复玩岁愒日,文恬武熙,视国之蠹弊为当然,而民之疾苦为细事,置而不讲,趋了目前,使一旦有水旱盗贼边方之警,则必事出仓猝,无复优暇。今日光阴,岂不可惜?仰惟国家累圣相传,仁宗皇帝、太上皇帝在位最久。仁宗开天章阁,命名臣条上当世急务,乃在庆历三年。太上逐权臣之党,更化善治,乃在绍兴二十五年。皆是在位二十馀年之后,非若前代人主始勤终怠之比。是以士气振作,朝纲不隳,嘉靖有邦,此实我宋之家法也。陛下垂意政刑,何事不举?臣愚过虑,犹窃有言。刑政二端,所该甚广,无问内外,皆在其中。今日冗官之员最多而乏周用之才,养兵之费最重而少精锐之卒,游手倍于农人而趋末者日众,归明坐困州县而冒诈者日繁。问食货则国用既虚,又非藏于天下;问力役则贫弱日困,不能安于田里。加赋之害,莫甚于和买,而绍兴近辅之地,斯民无聊,未知所以宽恤之术。取民无制,莫甚于榷酤,而行都首善之地,设法尤盛,日求所以张大之方。水旱虽曰稍息,而蝗蝻遗种尚多,安得不为来岁之虑?盗贼虽曰不作,而民间愁叹尚众,安得不思豫备之宜?此皆政之大端也。如此等事未易悉数。未问外攘之说,先求内治之谟。如以为小康则真若无事,试加思虑,不胜私忧。用刑之道,在今日实为公平。人主无喜怒之私,朝廷无风旨之闻。一付有司,动循三尺,然而四方冤狱尚多有之。若无辜陷罪,固当痛惩,诡法惠奸,亦非令典。祖宗非不随事宽宥,然当是时,法家者流皆是西北强毅之士,坚执成法,或至少恩,故每使儒臣治狱,谳议其间。有司既不失官守,而法禁亦不至烦苛。今则不然。用法之人多言阴德,重辟强劫,亦或失刑。虽曰忠厚所渐者深,然有奸宄不胜之弊。刑之不修,此其大者。臣愚窃为陛下惜此閒暇,故愿陛下速为永图。虽未能每事更张,旷然一变,岂可不深思其故,使之日新?伏望睿慈采孟子之至言,明政刑之二柄。般乐怠傲,固圣世之所无;苟且因循,恐良时之易失。臣忧国有素,不敢烦渎,惟陛下幸赦而留意焉。天下幸甚。
缴刑部劄子奏 南宋 · 楼钥
朝散大夫、守宗正少卿、兼权刑部侍郎郑汝谐劄子:「三省同奉圣旨依」。
臣窃见在法:「大辟,情法相当之人,合申提刑司详覆,依法断遣。其有刑名疑虑,情理可悯,尸不经验,杀人无證见,四者皆许奏裁」。此本朝累圣仁厚之至。绍兴以来,凡奏裁者必贷。见今所行,尸不经验、杀人无證佐而奏案中情理分明者,皆自依断,必委提刑亲临,察其无冤而后处决,不以其奏裁而幸免也。其刑名疑虑、情理可悯者,又皆详酌罪犯,或贷或不贷,亦非尽从轻典也。年来死罪日报,思欲澄源正本,以几刑措,而未有以为策。今忽奉前项指挥,臣再三细绎,虽是申严旧法,欲革淹延之弊,深恐未易施行,敢因其言条列如后。
一、谓:「州郡之吏虑申提刑司未免有财贿之费,径以闻之于朝廷,提刑司亦利其安静无事,不惟不复诘问,间有申详覆者,亦疏下州郡,使之奏闻」。臣窃以为未然。提刑以提点一路刑狱为职,州郡详覆,而本司之吏利于受贿,此当责之提刑,非法之弊也,当有以禁止之,岂可纵而不问?若以为提刑司之吏利于详覆之有得,则所谓利其安静,间有详覆,亦疏下州郡,使之奏闻者,官耶?吏耶?以为吏则彼方利详覆之财贿,而疏下者非其所利也。以为官则亦当以此责之提刑,别议申饬可也。
一、谓:「刑名初无疑虑,情理初无可悯,类皆饰为辞说,而以数百幅之案牍,上干九重之听览。中书之务不清,都司之事日积,刑部疲于拟议,棘寺困于约法」。臣窃以为未然。初无疑虑可悯,饰为辞说者,盖有之矣。然求之于古,用刑之际,宁过于详,毋过于简。故《王制》曰:「成狱辞,史以告于正,正以告于大司寇,大司寇听之,以告于王。王命三公参听之,三公复以告于王。王三又,然后制刑」。盖如此其详。唐制,诸州断死罪,虽非疑虑,各三覆奏,亦不以为繁也。今奏案之上九重,亦惟以视其成而已。中书之务不清,恐不专为此。若都司、刑部、棘寺,则职专在此,为此言者,恐未免于惮烦之讥。
一、谓:「诸州囚禁以候奏案之下,淹延日久,其间證佐牵联之人,或监或系,多有死于疾病饥饿者,岂不伤圣世钦恤之仁、而上奸天地至和之气」?臣以为此论诚美矣,奏案之稽留,以至淹延,诚为大患,是当别议措置。如此令一行,州郡承风观望,锻鍊周内,或至移情就法,苟免駮纠,径从详覆处断,鲜以上闻,杀人愈多,伤钦恤之仁,奸至和之气必有甚于今日。兼恐囚无生路,翻异愈繁,淹延愈甚,囚系愈多矣。
一、谓:「欲乞明降指挥,应诸州不当奏之事而辄奏者,其当职官吏悉坐『不应奏而奏』之法」。朝廷知其难行,既以贴去而改之云:「今后应诸州军勘鞫公事,如罪犯委有疑惑,情理可悯者,方许奏裁。其有情法相当,所犯初无疑虑者,令径申提刑司详覆,断遣施行」。臣以为议者固以必不可行,而改者亦未应如此行下。盖二者自有见行条法,不待申言。言之先后,意有重轻,必欲申严。若曰情法相当者申提刑司详覆,依法断遣,其委有疑惑,情理可悯者,方许奏裁。则其辞尚缓,或别议戒谕则可。若今所降,臣愚实恐州郡妄希风旨,奏裁之案日少,详覆而断者益众,虽都司、刑寺之事简,而杀人愈多,此臣所以寒心也。
一、谓:「自此敢有违戾者,必罚无赦」。又小贴子内称:「间有将贼赃低估价钱,止作四贯七八百文以应赃不满之条,若此等类,乞今后许从刑部点对,将官吏取旨施行」。臣窃以为尤非也。汉景帝之诏曰:「狱疑者谳有司,有司所不能决,移廷尉」。有令谳而后不当谳者不为失,政恐人之畏罪而不谳,故以此诱之。今而曰必罚无赦,则谁敢谳乎?近盖尝以谳之不当而罚检法之官,论者固已深虑,而况此明禁之乎?低估价钱者取旨施行,则今后必多赃满之人,尤非臣所敢闻也。窃观自古书传所载,惟务宽宥,如「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之类,不一而足。矧祖宗以来,惟恐有司不以冤狱上闻。大中祥符六年,真宗以外郡断狱有疑及情理可悯者,避大理駮纠,不即申奏,诏令申提点刑狱官覆实,具案附驿以奏闻,付大理寺详覆取旨。天圣四年,仁宗诏:「自今大辟案情理可悯而刑名疑虑者,更不申提点刑狱官,并具案闻奏。如无枉滥情弊,更不駮勘」。未闻有使之不谳者也。
右前件所陈,上渎天听,罪在不赦。窃以为今日断狱既未有澄源正本长策,使斯民之无犯,莫若且仍旧贯,无事改作,深恐讲之未详,反致已甚。拳拳纳忠,不敢爱身。臣非好为立异,利害所在,职所当言,不容缄默。伏望圣慈详察,寝罢上件指挥,实为天下幸甚。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行。
再缴李氏等依宫人请给奏 南宋 · 楼钥
臣近者缴奏李氏国夫人三人请给事,伏准御笔:「可依皇太后妹嘉国夫人例特与书行」。仰见陛下尊奉太上皇后,念三女兄之意,故有上项指挥。臣岂应不承威命?窃惟封駮之地,以出纳为职,君命之出,从而出之,岂不顺便?惟知其不可而纳之,是为举职。况一事之侥倖,从之亦未甚害,所可虑者,倖门一开,便以为例,援例而进,得之者不以为恩,不得者遂以为怨,此喉舌之地所以必争,正恐其攀援而不已也。嘉国夫人淳熙四年初支俸给,一时有司失于争执,开此倖门,李氏三人遂援此例。初失于一,今有其三。三人既行,则后之攀援者又不知其几。凡曰后族姊妹得之,则兄弟之妇援之,兄弟之子妇又将援之,不知何时而已乎?况今日国力甚屈,不惟不可以望承平之时,比之绍兴,既不可及,虽欲比之淳熙,比之绍熙,亦不大舛。今岁遭寿皇之大丧,遣金国之信使,固已不胜其费,而天时如此,救荒不暇,朝廷倾赀以为民,民之受实惠者无缘得遍,饥疫可指日而俟,盗贼所在而萌芽,凛乎可惧之时,陛下惟当躬率俭素,横恩滥予,损之又损,犹恐不逮,安可听戚里之无厌,援不得当之旧例?不思以义断恩,如此之类侵寻不已,何以善后?臣是以辄忘忌讳,再渎天聪。伏望圣慈终赐寝罢。如圣意深念从母,毋宁别予之财。太上皇帝以吴琚不得真俸,遂赐之钱,庶可全肺腑之恩而不废天下之法,更取圣裁。所有录黄,臣未敢书读。
除给事中举高似孙自代状 南宋 · 楼钥
右,臣伏见文林郎、绍兴府会稽县主簿高似孙夙有俊声,能传家学。词章敏赡,吏道通明。臣今举以自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