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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陈丞相书(二) 南宋 · 吕祖谦
蕞尔之踪,屏伏闾巷,与昆虫草木共游坯冶之中,涵泳泰和,为日久矣。
具瞻之地,礼绝百僚。
分有常尊,贱不可渎;
士有常守,进不可轻。
用是不肖之姓名,无繇自达于典签者。
旷宇硕量,细大并容。
草芥之微,当在原贷。
谢陈丞相书(三) 南宋 · 吕祖谦
成均置属,本待名儒;
推择之馀,下及孱陋。
怵然内顾,业荒学浅,且无一日之雅于门下,果何以得此?
意者大钧播物,不间远迩,推拔十得五之义,故虽顽钝,犹在甄奖。
深惟至公之举,本非私德,而犬马蛇雀,道谀不情之言,亦非承学所当施于大君子者也。
惟当博亲师友,砥砺讲习,使不辱厥官,无为化笔之羞而已。
拳拳之诚,有如皎日。
与虞丞相书(一) 南宋 · 吕祖谦
共惟某官以两朝元老,四海重望,独运大钧,身任天下之重。
主上之所注意,群献之所委心,皆以财成鸿化、绍复大业是徯。
闳略远猷,固将次第而举。
谨倾耳以俟。
与虞丞相书(二) 南宋 · 吕祖谦
某晚学謏闻,自侍几舄,即蒙眄睐眷奖之厚。
史观清华,俾参末属,政扉暇豫,时接绪言。
内视疏芜,莫知所以仰称者。
兹焉考满改秩,祗拜命书,靖惟侥幸,实坯冶陶成之厚赐。
谨当勉自讲习,益求所未至,少酬知遇之万一。
惓惓此心,尚祈孚察。
与虞丞相书(三)(1171年7月8日) 南宋 · 吕祖谦
某琐微之迹,自托炉锤,身非己有,去来出入,固当肃听造命,不当自必。
然私义迫切,用敢犯渎尊之谴而终布之。
某亲年浸高,而诸弟皆未更事,左右就养,不可远违。
前此固尝控闻钧听,今兹冒暑远归,百绪皆未有条理,尤重轻去膝下而以其劳遗老者,恳恳之诚,在所悯察,傥蒙畀以祠禄,以为甘旨之奉,于其馀暇,温习旧学,二三年间,稍稍就绪,自当袖书光范,求备大厦一木之用。
悃愊披露,惟孚其实而怜其情,不胜幸愿。
与虞丞相书(四) 南宋 · 吕祖谦
某近者敬裁尺书,以拜垆锤之赐。
共闻既登几格,兹焉肃奉堂帖,首在召试之列。
窃惟金銮给劄,本待名胜第一流。
墨客椠人,誇诩歆羡,或濡笔削牍,终身而不能觊。
如某者鄙朴椎钝,绝意清贯,虽蒙眷奖顾怜,不在人后,所以弗敢崇饰固陋,上渎大钧者,盖谓与其踰涯过量,仰累权衡之明,孰若安分守常,毋为墙仞之辱。
区区惟坚微志,图称深知。
岂谓某官度越峻轨,俎豆英游,拔之于冗散惰废之中,收之于干祈请祷之外。
虽已远门阑而常赐记存,不啻阶戺之近;
虽旁无佽助而独被尉荐,不待介绍之多。
是某官之知某,盖旷数十年所未见,而某之受知,亦阅千百人所未遇者也。
此知此感,夫岂笔舌语言所能述哉?
某官之于某,可谓真知而非茍知,则某之于某官,惟当出情语而不当为虚语。
政使所守者未必中节,所陈者未必合宜,茍不一一披露,以听财择,则非以拙诚事大君子之道也。
某亲年浸高,冒暑远归,所当调虞经理者,百未有绪,晨夕膝下,未可违离。
乡者娄尝面恳,而前书亦既开其端矣。
重以所学未成,动皆迂滞,经年庠序,疏野率略,可咎可悔处甚多。
若非某官覆护全度之,其抵谴诃,已不还踵。
退自循省,惟当归就閒旷,一意为学,淬厉矫揉,益求其所未至。
茍昧于自量,辄复轻出,冒居非据,旷败可期。
容帱扶持,政恐徒费陶成之力耳。
虽朝廷正大之体,用舍黜陟,柄出于上,非为下者所敢自择。
而学者委质之义,东西南北,亦当惟命之承。
格以公义,诚不当犯分以干司宪。
今兹犹敢自言者,窃尝惟念父兄之于子弟,封殖栽培,弱者必养之使至于强,虚者必养之使至于实,爱惜长育,未尝肯轻伐于拱把而无益于用。
此某所以窃体是心,归诚门下,求须臾之閒,庶或可备他日之须也。
傥蒙矜怜,赋以祠禄,以便其私养,以馀閒从事于讲习,异时众听稍孚而俾预周行,自揣稍进而愿怙化冶,固将有日。
此乃真情实语而非有一毫之饰。
又况学省之召试,恩典超踰,辈流所罕,而无厌薄不屑之嫌。
某之受知,肝鬲洞照,内外所悉而无怀情不尽之畏,用敢倾竭底蕴,以听甄铸。
上渎威严,某无任俯伏俟命之至。
与梁参政书(一) 南宋 · 吕祖谦
共以某官正大之学,忠嘉之谟,政路历年,弥缝辅赞,固上格君心而下孚群听矣。
培养元气,统盟公道,实众正所共期于门下者。
仰恃眷知。
敢以此献。
与梁参政书(二) 南宋 · 吕祖谦
某展布诚悃,登彻崇听。
某朴拙鲁钝,无所取材,亲年浸高,诸弟皆未习事,左右就养,不可远膝下。
前此控白,虽蒙再三之诲,非不欲仰体爱存之意,一听坯冶。
然内揆私计,势不容己,而其间又有非笔墨所能尽者。
仰惟高明必能洞悉,敢望始终覆护,畀以祠禄,俾为甘旨之奉。
暇日当寻绎故业,澡泽矫揉,异时粗有毫分进益,当惟所使令,何敢自择!
谨俯伏以傒矜恻。
与赵丞相书 南宋 · 吕祖谦
比控悃愊,仰渎化钧。
退惟僭渎,方俯伏以俟诃谴。
丞相始则记识不忘,意其尚可祓饰,起之于病废之中。
及尪残衰躄,不能拜命,则又恻然悯其困穷,处之帅幕,俾得亟就厚禄,以苏贫病,矜怜拊养之赐,至深至厚,不可称量。
顾以薾然病躯,馀息如发,虽数舍之近,亦无由舆疾自致。
涸辙穷涂,坱圠之钧,再三陶播,犹不能植,命之奇穷,亦云极矣。
祠禄虽薄,方此歉岁,月得数斛粟,在困厄中殊有所济。
若蒙矜恤而曲从之,幸之大者也。
力疾布禀,不胜惓惓。
与王枢使书(一) 南宋 · 吕祖谦
某衰病沈痼,分甘弃捐,枢使眷顾不忘,俾之复缀朝列。
而筋力已惫,不能勉强以承下风,僭易布诚,朝夕愧惧。
与王枢使书(二)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念其铅椠之旧,怜其尪疾之馀,赐以便安,使参帅幕。
自非隆遇有加,委曲全就,何以及此?
区区谢诚,岂笔舌所能槩见!
引领黄閤,神爽飞驰。
与王枢使书(三) 南宋 · 吕祖谦
某自惟一介么微,荐烦除书之下,相公所以记存者厚矣。
婺、越相去不远,而又职优俸厚,可以养疴。
使自为谋,岂复有过于此?
苟稍可支吾拜命,岂敢复溷朝廷?
实以病体支离,日事医药,杜门里巷,虽已再见岁穷,而未敢少有冲冒。
且亲故相迩,可以评量服食之所宜。
今舍乡闾而去,其间不能自如者,盖非一端。
虽大府宾僚,初无吏责,然血气之衰残,必不能跋涉道路,动履之蹇缓,必不能胜任衣冠。
苟或将护稍愆常时,则疾势必致增益。
至此然后扶曳复归,将益动大君子之仁心矣。
若蒙察其恳款之情,恕其再三之渎,曲赐轸念,复畀以宫观差遣,则可以专意休养,从其所安。
庶几数年之间,或可小瘉,则自今已往,皆受赐之日也。
冒渎威尊,某俯伏无任俟命之至。
与李侍郎仁父书(一) 南宋 · 吕祖谦
某津亭请违,又复改月,惓惓已不胜瞻仰。
即日初冬冻雨,恭惟舟御所次,神人具依,台候动止万福。
某冗食东观,偶未汰斥,经年陪侍诲席,所以爱予教督,周浃隆洽。
一旦骤远函丈,顿觉孤迹,茕然无依。
虽强颜官次,意绪忽忽,如有所亡也。
武陵合符,犹在来春,莫若小愒鄂渚为度岁计。
文潜既到,凡百当能调护。
况旧治种种,人情想不至落泊也。
连日风雨,舟行计亦龃龉,不知寝食亦安稳否。
念念蹴然动心,所恨微官束缚,不得身护行李,惟一味驰乡而已。
便介亟行,匆匆附起居。
向寒,惟祈厚为斯文崇护,以俟阳复泰亨之宠。
与李侍郎仁父书(二)(1178年12月)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次觕遣,但块处索居,所怀偪塞,无与纾写,默默随群,寖就颓弛,日积愧腼。
比复同舍,例摄省户,偶占礼曹。
虽目前文牍极清简,然稍有讨论,便系典礼,责诿政自不轻也。
开府之始,酬酢经理,想亦小劳区画。
飘飖江渚之久,今行李既遂按堵,亦可少就休愒也。
远方人士,亦有可与语者否?
史事诸志,自冬春来虽各粗成编沓,然首尾不完,节目断绝,殊未有次序。
今期限在冬末,已是第三次展,不免趣办,第恐牴牾处多耳。
徐锴《通释》绍兴本近方得之,比馆中本阙十卷。
盖此书本名《说文系传》,各分子门,其前三十卷谓之《通释》,乃印本所有,后十卷各别有名,乃印本所无,今谨钞录送去。
但此本蠹蚀阙字极多,若得暇以《说文》参校,义理亦可推寻也。
潘义荣《编年》谨纳上,唯伯祖履历及其他文字,累往家叔处取,犹未到,当更趣之,才得即寻便转致次。
仲信祠禄文字,前此与傅景仁同将上,独见却,势须更待少时耳。
季修闻尚留蜀中,莫非久还侍旁否?
近事邸报中可得大略。
周文自春来请去之章已四上,李寿翁亦以病告经月,陈能之入史院一日即得眩瞀之疾,迨今未平。
大抵目前善类或去或病,悒悒殊鲜况也。
武陵民淳事简,公退想多闲暇,《长编》莫曾下手再整顿否?
远地士子固难得,亦有可与语者否?
建茶三十口谩助午啜,敢幸笑留。
所论《长编》乍到,固知多事,今条教既定,莫渐可整顿否?
虽远方难得人商榷,然暇日极难得,似不可放过也。
与李侍郎仁父书(三)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次粗安,无足言者,但自违函丈,胸怀偪塞,无所发纾,虽犹黾勉于此,寡耦少徒,殊鲜味也。
舣舟许时,启处饮食,岂能一一安适?
俯领郡寄,固亦少阻归兴,但进退逶迤,上可以见君子体国之意,下可以杜塞不见察者之议,盖未为失策也。
《地理志》以某方出殿幕,俟假满当详阅讨论,当已无遗恨,苟犹有合增补处,即一面与周丈共议修入,却续拜禀次。
《通释》比从姚仓求本,会其行部,犹未送到,当更趣之。
所阙卷数,比因馆中修书目,却寻得全本,但有脱方字处极多,当并录呈次。
舍人伯祖履历,以家叔自南安归,有失子之戚,俟其悲伤少定,当可得也。
潘义荣文字,亦当更趣,潘监盐政恐未必曾纂集耳。
史事犹有五六,志全未有涯,势须展限。
人情易得因循,殊未可期也。
郑景望出守宛陵,于养亲极便,但馆中益觉索寞耳。
陛辞所论甚剀切,良可敬也。
廷对谠论者,率在高等,蜀士亦有数卷甚奇,但幕中不敢录本耳。
武陵民淳事简,黄堂必甚优游。
《长编》既已断手,莫若及此暇时,参订修润,整顿凡例,刊削枝叶,两存者折衷归于一,是遂为完书。
若秪广记备言,以待后人,恐年祀浸远,未必能明今日去取之意,使千载有遗恨,良可惜也。
异时复还禁近,笔削之上,便不能专此,似不可失耳。
所欲布陈者何限,要非纸墨能究,乡风不胜惓惓。
与李侍郎仁父书(四)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况碌碌粗遣。
日来史限迫趣,率常宿馆中,舛错毛起,犹未见大功绪。
甚恨函丈在远,不得一一质正也。
武陵民淳事省,当可卧治,亦有佳士可共语否?
龚参父子没于瘴乡,极可伤。
刘枢亦复不起,善类甚惜之也。
张钦夫帅荆南,不知已到官未。
同在一路,凡事可相应接,亦非小补也。
陈丞相有奏事之命,犹辞免,又未知到阙去留如何。
刘文潜在桂,为况何似,亦时相闻否?
刘子澄已外除,诸公莫为言者,近得渠书,只欲求祠也。
与李侍郎仁父书(五) 南宋 · 吕祖谦
某官次窃禄,凡百觕遣。
史课虽粗不废,第同舍迁易不常,猝未就绪。
北扉虽有其志而力不足,每相与浩叹,共思去岁合堂同席之乐也。
闻复刊缉《长编》,条例当益严密,第恨阻远,不得陪侍笔削尔。
李群玉诗,谨钞录拜呈,馀金并往。
向来《说文系传》,非特校对草草,政以元本断烂,每行灭去数字,故尤难读。
若得精小学者,以许氏《说文》参绎,恐犹可补也。
张钦夫不知已到荆南否,朱元晦辞南康,已有不许辞免、便道之官指挥,不知竟肯起否。
刘子澄已从吉,此间媢嫉者颇众,势不过得一倅,又未知阙次何如尔。
与李侍郎仁父书(六) 南宋 · 吕祖谦
史事诸志,近略见涯绪,但职官、选举一两志未就条理耳。
同舍去来不定,故难见功也。
党籍本末,想类次已成编。
谢上蔡曲折,当以问朱元晦,得报即拜禀。
近闻辰守微有龃龉,虽未得其详,某窃谓边防经理,虽不可缓,要须中外相应,乃可展尽。
苟或未然,不若姑随时蒐补,因仍旧贯之为善也。
与李侍郎仁父书(七) 南宋 · 吕祖谦
某岁晚忽感末疾,重为医者所误,既投热剂,又复吐利疾證,遂顿危殆。
亟更医易药,幸而所用药渐见效,此一月来手足间皆能自如,但微有弱处,精神言语则不甚有异于常时,但病体疲薾,不堪少有冲冒。
虽蒙恩补外,而留滞许时,殊觉不安,更稍可强勉,即买舟东归矣。
《文海》奏篇,异数便蕃,一时纷纷,盖因忿激而展转至此,病中唯静审以处之而已。
其始亦未欲以闻,盖累有宣谕,故不敢缓也,恐或欲知。
契丈祠请既不遂,正人未遽远去,善类朝夕以冀宣室之兴思也。
与李侍郎仁父书(八) 南宋 · 吕祖谦
垂谕《夏小正》及谢显道出处,暨检元祐军防篇,病中未能及此。
辰守回避之说,亦以卧病,无自而闻知。
然人之异同,亦非我所可计耳。
令嗣皆已别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