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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约序 南宋 · 姚勉
神龙之襄首会,奋翼乎九霄,必得水而后可。
嘘而成云,噀而成雨,龙固自能也。
虽然,能辇万斛之清波而助之,岂不尤速神龙之变化哉。
于是乎有《助约》。
陈氏同宗义约序 南宋 · 姚勉
举子裒入京之助而为约,义也。
同宗相率而为约,尤义也。
虽然,姓之奇,族之希,助之微,亦不可约。
姓著族钜,约斯盛矣。
吾瑞多名门,然著姓巨族,陈氏为盛。
其始由九江之义门,派而衍之。
派盛故儒盛,儒盛故觅官应举者盛。
每贡士,科不乏陈姓,俗有「开榜必见陈」之谚。
父子世其科,兄弟家其贡,趾相接也。
予尝取唐、宋登科记观之,陈每盛于他姓。
端拱之尧叟,咸平之尧咨,绍兴之同父,继自今复见之瑞矣。
虽然,陈之所以盛,有由也。
陈后舜也,盛德必百世。
祀族之盛,德之盛也。
斯约义矣,愿相与广之。
在汉如仲举,如太丘,如二方。
在本朝如后山,如了翁,如复斋。
相约而为是,盛益盛矣。
姚亦舜后也,敢援何毛朝同盟为族姓之义,以附盟于宗,可乎?
薄言助之,而旁为之鼓以厉。
邹氏同宗义约序(宝祐四年) 南宋 · 姚勉
瑞阳年来为义者盛,岁大比,自三邑共为约、各邑自为约外,又有所谓同气义约者。
昉于陈,继于蔡,今复有邹,非相为习也,为义者不厌夫多也。
邹为瑞儒,应举者众。
有以《春秋》连为贡首者,有以《诗》学取荐名者,又有以词赋擢第者。
气类之盛,皆彬彬乎王门;
曳裾之英,卓卓乎王国。
道乡之彦也,其为约也则宜。
余又闻之,六十年甲子一周,周则气数未必如旧。
其庆元丙辰魁天下者,昭武大参邹公也。
今兹又丙辰矣,甲子周而气数复矣,其必有邹之姓魁天下者乎。
邹阳之言曰:「交龙襄首奋翼,则浮云出流,雾雨咸集,辰龙也」。
大参之襄龙首,盖以龙之岁,与是约者,再襄是龙。
敢以邹阳之说,告邹氏之同约。
惠应庙塑魁星像序 南宋 · 姚勉
大乾,主功名之神也。
行庙在新昌,士奉之应如响,欲相率像魁星以祀。
维吾新昌,魁脉相续,竹溪雷公以南省魁天下,某不肖,以误膺亲擢焉。
譬之武事,某特先驱破阵者尔,建大将鼓旗者,方来未已也。
像魁星而祠之,实甚宜。
抑梅亭李公赞魁星有曰:「魁一仲舒,为汉典刑。
魁一僧孺,稔唐祸形」。
然则吾新昌继自今魁天下者,为仲舒而不为僧孺可也。
神必福之。
圆沙桂籍序(宝祐元年七月) 南宋 · 姚勉
「淮尾沙圆,宰相状元」,建古谶也。
癸丑七月,蓝君义行访予于期集所曰:「建之沙圆矣,谶必应。
义行有季父,每宾兴岁,必为建之士辑卷以试。
子为我序之,庶徼福焉」。
余曰:前辈有言:「科第必状元,仕宦必宰相,学术必圣人」。
言皆当以第一自处也。
建自紫阳先生暨二西山,皆以圣人之学术为天下第一。
建之士膏渍馥熏久矣,以第一之学术,出而擢第一之科,跻第一之仕,馀事也,圆沙云乎哉!
后之人当验诸此籍。
赠富宁槐简序 南宋 · 姚勉
京师之造槐笏者多矣,独朝天门富宁者为第一。
材奇而用周,工备而价称也,故欲者趋焉。
首之圭锐,象生物之仁;
足之砥平,象方外之义。
色贵乎润,象洁;
文贵乎直,象刚。
秉是者,其思有以称是欤。
为魏郑公谏笏,为段太尉击贼笏,斯称。
如手板柱颊,但看西山焉。
攸用倒持流汗,见逆渠而战慑,尤不足取也。
卖墨道人序 南宋 · 姚勉
神仙吕翁以卖墨游人间,一日入小校,人问墨价几何,翁曰十千,众笑弗顾。
翁磨少墨于砚而去,有顷隙日射之,洞砚表里,皆金色墨,神仙戏术也。
一齐道人游江湖,遇翁辈得墨诀,挟之以资游戏。
古今谓良墨如良金,好事者常争宝之。
毋笑其索价之高,使徒留金色于砚而去,是墨有逢矣。
高同父卷子纸序 南宋 · 姚勉
国重士,士重文,文重君。
士入棘闱,试有司,辄焚香拜贤能书,登王亦拜受之,不重士乎?
选士必选文,文之佳如青铜钱,万选亦万中,不重文乎?
玉之籍也以藻,则玉重;
锦之包也以茅,则锦辱。
上重我乃如此,我乃不自重,曰:「吾姑以藻吾文耳,岂在卷」。
何自轻其文如是哉。
故重其文者,尤当重卷。
此高氏同父所以得自重,而又欲与朋友皆知所重也。
岁次戊午,求士诏复自天而至,士皆治卷求试。
同父欲率朋友略出费十一二,而以己资先市佳楮,然后责偿。
欲使士皆玉锦其文,贵以藻而不贱以茅,为有司所爱重,取举第如拾芥。
成己成物之意厚,朋友知自重,其皆翕然和之乎?
己未,三千礼乐字入对,卷彻宸览,相君以金篦指读上前,皆此其基也。
同父高氏,过其名也,盖佳兆云。
刘翠微罪言跋(宝祐五年) 南宋 · 姚勉
天理在人心,未尝亡也。
奸桧背华即夷,挟虏制其君,附者擢,拂者斥,朝士宜无一人敢言矣,忠简胡公乃有疏。
公谪新州,王卢溪以诗饯,亦夜郎谪,天下宜无一人敢言矣,翠微刘君乃有《罪言》。
信矣,人心未尝无天理也。
刘君惜不在班朝,在亦忠简矣。
班朝忠简,岭海亦必忠简也。
然士之忠义,岂计班朝与岭海哉。
忠简书名万世,翠微《罪言》世乃有不知者。
然士之忠义,岂计知与不知哉。
忠简当时言虽不行,扶持天地,至今赖有此书在。
《罪言》中谓国家当养直士气,为社稷福,其是之谓欤。
刘氏子孙,其世宝此书,养此气,穷则为翠微,达则为忠简,穷达一天理,无忝乃祖矣。
宝祐丁巳,姚某为翠微之孙有德书。
忠穆公行实跋 南宋 · 姚勉
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
忠穆公当傅、正彦狂悖时,昌言正色,排之无少慑。
至作《杜鹃》诗,召勤王师,感动忠义。
公卿满朝,以死尊君者,独公一人耳。
天纲人纪几紊,公乃能如此。
彼当平世,有噤不敢发一语者,独不愧于公耶!
伏读行编,降心三叹。
张少师墓铭跋(邵,字才彦。) 南宋 · 姚勉
少师奉使时,其忠义之气足以折虏,而诗书之化又有以柔之。
南北息兵,有自来矣。
公在虏,久知虏有归渊圣及诸王宗室意,劝桧遣使迎请,由是忤桧。
呜呼,使公言得行,境土虽未复,渊圣及诸王宗室获归,国耻犹其半雪也。
每念公言,恨不食桧之肉。
书考亭三帖后 南宋 · 姚勉
友同年伯慥示某以考亭夫子与莲荡先生三帖,某拜手钦玩,仰见夫子格言大训,无所往而不寓。
一曰:「向见意气颇多激昂,而心志未甚凝定。
此须更于日用之间,益加持敬工夫,见得本来明德之体,动静如一,方是有入头处」。
夫子此言,岂惟莲荡先生可行之,正为某辈后学地也。
二曰:「某连年疾病,今岁差胜,然气体日衰,自是无复强健之理。
所幸初心不致忘废,亦时有朋友往来讲习。
伪学污染,令人恐惧,然不得避也」。
三曰:「某衰于疾病,更无无疾病之日。
明年便七十矣,区区伪学,亦觉随分得力,但少文字不能得了,恐为千载之恨耳」。
夫子年愈高而德愈茂,血气衰而志气盛,党禁方严,经历患难,曾不少变。
方且欲了文字,以诏千载,其与宣圣七十二而成《春秋》者何异。
持敬功效,乃能如此。
伪邪真邪,无党禁不足以见先生之学。
然则伪学之禁,天益以表夫子之真欤?
某三复三帖而三叹。
书元斋跋后 南宋 · 姚勉
漫塘、立斋二先生,某生晚不及识。
陈君子实以《元斋说》与跋示某,得观遗翰,九拜敬叹。
前哲已往,一字一墨,皆可历代宝也。
虽然,盍求其义。
夫元,万善之所从始也,故曰善之长。
元包四德,如仁之包四端,元即仁也,故曰君子体仁,足以长人。
体元之仁,天地间何莫非吾生意,又奚止复一家之元气,如先世之取科第而已哉。
愿因先生以元名斋之义而求仁焉,庶无负二先生之说之跋之意。
书邵尧夫真迹后 南宋 · 姚勉
邵子之学,某未能窥其妙也。
邵子之妙乌在?
在于观。
《观物篇》所谓「皆自我而观之」是也。
观之妙,妙矣哉。
《易》曰「复其见天地之心」,又曰「观其所感」,又曰「观其所常」,又曰「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观其会通」。
非谓观之妙乎。
观象于天,观法于地,伏羲作《易》之初盖然矣。
观之妙乎妙矣。
自我而观,妙于观矣。
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
程子曰:「静后见万物自然皆有之意」。
皆妙于观者。
邵子之妙,最于观处得之。
邵子临没,且曰:「吾欲观化一巡」。
观至于死生之际,则妙于观者,盖不囿于死生,而超出乎死生之外矣,妙矣哉。
夫观即格物也,物格则知至矣。
此邵子所以妙而神也。
虽然,必有以用其力焉。
某闻邵子尝大书「检束」二字于坐右。
夫此心必有检束,不至放纵,而后可以观天地万物、古今皇帝王伯之变。
检束者,用力之初也。
眉山宋君可传出邵子《观物篇》真迹示某,某焚香宝诵观之,其字画庄正,无一笔放纵,其于检束中得之明矣。
后学何敢不力。
宋君既珍此帖如金玉,必有得于邵子之学之妙。
不知某可与共学否。
书李文溪吴城山龙王庙诗后 南宋 · 姚勉
此宝祐甲寅文溪解章贡节,舟过吴城山而作是诗也。
文溪于是横野水之舟,又三年矣。
余读是诗,有感焉,乃集骚辞四句,书其后见意。
「灵胡为兮水中,载云旗兮驾飞龙。
望美人兮未来,极劳心兮忡忡」。
书牟存斋草东宫二制后(景定元年七月) 南宋 · 姚勉
此存斋牟先生在玉堂时草令,《东宫封忠王制》及《冠礼制》也。
先生常为安君象祖书之。
东宫今建矣,若先生者,宜在师傅卫翼之列,乃以脱靴亭之记,不得授承华门之迎,先生何病。
虽然,绮园终必为仁孝爱士者采。
景定元年七月日,门生姚某百拜谨书先生所书二制后,归诸安君象祖氏。
书洪玉父奏稿后 南宋 · 姚勉
江西龟、驹、玉、鸿之四洪,犹江东封、胡、羯、末之四谢也。
生恨晚,不及识前辈。
宝祐癸丑,幸得与徽献公四世子孙述为同年生,暇日出公在思陵时奏稿。
某拜手读,曰:噫,此前辈文章也,意忠实而语精简。
今之葩华其文,以举子策体为奏对者,视此愧矣。
里后学姚某谨书。
跋雪浪阁诗 南宋 · 姚勉
右《雪浪阁诗》一集,道士刘应时所裒也。
卷首诚斋、东山二先生诗在焉,晰倡参和,与此阁俱千古矣。
「跳作凝花雪山立,溅得琳房满山湿」,与「潭底鱼龙天上立,树梢鹳鹊身都湿」之句,读之使人毛发尽立。
未登此阁,奇观皆在目中矣。
况观浪于江,观诗于阁乎。
跋师濂堂记(宝祐五年闰四月) 南宋 · 姚勉
周君宣仲以师濂名其堂。
濂溪,万世师也,天下师也,而况派其宗者哉。
夫子为我朝正学之祖师,夫子取水初源也。
侯师圣见程先生,语未彻,往见夫子,语三日,自谓如见天之广大。
再见程子,子程子曰:「是必从濂溪来」。
师濂之功如此夫。
虽然,侯生之言止可隔壁听,程先生终未深与之,何也?
受学之初,每使求仲尼、颜子乐处;
既得矣,吟风弄月以归,有吾与点也之意。
呜呼,是真师濂者乎!
故师濂者,当如程子。
宝祐五夏闰之晦,姚某书。
跋丽晓楼记(宝祐五年秋) 南宋 · 姚勉
章贡刘氏作楼,名曰丽晓,取坡仙「日丽崆峒晓」句也。
庐陵王南山记之,笔力高迈。
记末谓「圣人知进退存亡」,不失其正,深造理窟。
丁巳秋,客有过余山中,为刘氏求跋。
余也,虽未登斯楼,读斯记,而山川草木,丹青之叶,鳞甲之洲,如在八境图画中见矣。
抑余有感焉,坡仙是诗之作,绍圣元年八月十七日作也。
公是时往赴惠州白鹤山矣,余因此重有感焉。
后坡仙作诗百六十有四年,瑞凤凰山人姚某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