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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教授小简(二) 宋 · 孙觌
候承之敬,已列右番。
迩辰炎燠方中,不审起居复何似?
仰惟德业有相,毕来诸祉。
蕲顺令谷神,以俟峻召。
区区诚祷。
上教授小简(三) 宋 · 孙觌
讲闻高谊,历年于兹。
芝宇未识,其于驰仰,则往来于怀也。
夫何幸会,行遂依仁。
方欲脩咫尺之问,遽辱羽缄。
文辞璀璨,褒誉过实,敬读三复,愧无德以当至意,慰感深之。
匆匆具谢不谨,并冀台谅。
上教授小简(四) 宋 · 孙觌
恭惟某官志大而气刚,才全而德备。
文章特其馀事,学术自为名家。
荣中两科,一时歆艳。
便当展九万里垂天之翼,曷烦小试于儒宫?
上方梦想求贤,清切之拜,恐祗旦暮之间耳。
匪佞。
上教授小简(五) 宋 · 孙觌
某愚不省事,缪当邑寄,支弊扶颠,其技已穷。
馀光覆之,幸逃厥咎。
区区下怀,愿疾其驱,非徒快云雾之披,庶几奉教下风,以来通其晦塞。
倘蒙薰慈,特赐与进,万幸万幸!
上教授小简(六) 宋 · 孙觌
即日初暑,恭惟戒严之暇,神物拥佑,台候动止万福!
某行有托庇之幸,谨具启仰酬来贶之宠(阙。)
役恃公宽贷,必谅此意,而顽钝废礼,不自遑也。
某归田四年,屏伏茅舍,遇寒暑之变无以逃。
比从舍旁作三间以寄衰朽,而百役如毛,心力俱尽,但怅然作瓮中之想,亦发一大笑也。
为蒋枢密谢婚书 宋 · 孙觌
名位不侔,莫奉齿牙之馀润;
婚姻有托,幸依肺腑之末光。
徒久仰于旌旄,尚未瞻于履舄。
伏念某倦游晚节,投老馀生。
回首东隅,见桑榆之已逼;
乞身南亩,幸松菊之犹存。
甘从耒耜于先畴,敢望簪缨之后乘。
岂谓孙枝之弱质,遽联子舍之荣姻。
恭惟某官望盖五朝,学倾万古。
丰功伟绩,几遍人间。
崇议款言,屡移天意。
符竹暂分于南纪,衮衣行慰于东人。
尚怜范、贾之同僚,不惜齐、郑之非偶。
抑实先君之假宠,岂惟末嗣之叨荣?
自惭屏迹于穷阎,殊阙驰笺于纪室。
铃斋旅进,已难免于衰踪;
岩石具瞻,共俯同于舆颂。
与务德帖 宋 · 孙觌
觌顿首再拜:三时不接言侍,区区系心,而以老罢不能自致于竿牍之閒,必谅此意也。
牙兵传教,益佩存省,具审薄寒台候胜常。
公官簿应在诸公之右,而留滞一州,佥属谓何必秋防之故,遂稽新拜也。
不宣。
觌顿首再拜务德知府学士老友台坐。
按:《三希堂法帖》第一六册译文八。
谢郡官小启 宋 · 孙觌
固有文书衔袖,大人不以为疑;
无何君命至门,将军为之不受。
谦光下烛,屈高论以借秦;
兴尽欲还,已退飞而过宋。
答大慧禅师书 宋 · 孙觌
觌顷佛果于开宝时,公道价藉藉,满都国矣。
靖康以还,崎岖兵乱,偶然不死,又罹罪苦,流窜岭海。
仰瞻一世龙象,如有仙凡之隔,只自愧叹。
按:《径山寺志》卷八,明刻本。
上大慧禅师(一) 宋 · 孙觌
公高风绝尘,已出世外,而非意之干,同逐客放臣迁贬之例。
正如痴儿搏空捕影,只堪一笑耳。
然佛法遇厄而后奇胜,乃见所以化服同异也。
按:《径山志》卷八,明刻本。
上大慧禅师(二) 宋 · 孙觌
自公入吴,一佛出世矣。
侯王而下,皆获瞻礼,独觌尚未一诣,遂无以藉口。
觌方欲上书谢事,得请后,书疏小间,当由临安入山,抠衣听法,一洗尘陋也。
按:《径山志》卷八,明刻本。
送王子钦归夔子序 宋 · 孙觌
王子钦本将家子。
高祖太师兖国公被遇真宗,号十节度,兖公其一也。
靖康国破,子钦从两兄避地襄汉閒。
未几,襄汉亦大乱,子钦遇盗,几不脱,尽亡其赀,裸身独行,浮襄江,并衡山,少留桂阳,道袁、吉,遂抵江左。
会予得罪南迁,又从予走临川,涉淦水,复繇衡湘路踰桂岭,出象江上。
子钦慷慨有气节,喜读书,尤长于诗。
转徙六七年,不知家存亡,往往纵酒歌呼自遣。
余不嗜酒,亦复欢然竟日,而不知身在客中也。
居久之,蒙恩北归,又携以俱北,至晋陵,从余殆千馀日也。
至是,其兄以书自夔子至,一兄与子钦同时遇盗以没,而子钦之妇与子俱无恙。
夔子在西南,距晋陵五千里,子钦贫无以归,乃飘然徒步而往,一夫荷担以从。
余不能留也,乃举酒属之曰:「大丈夫资逢盛世,当折尺箠笞兵万里外,一取单于。
不幸志不就,则捐躯战场,以马革裹尸而归者有之矣;
或驰单车绝大漠,使不测之虏,齧雪餐毡,杖节海上,而其妇已更嫁者有之矣;
或遭遇明主,置诸左右,不幸小人居閒,中以危法,则投畀岭海之陬,侣虫蛇,禦魑魅,而不得归者有之矣。
今子钦久客不遂而困,垂橐以归。
跋履山川,蒙犯霜露,不为将,不为使,不立于争地,而有兄弟妻子相见之喜。
一日入竟,顾省其家,娇儿稚女天吴紫凤颠倒短褐之上,叫号索饭,问事挽须,在昔人不堪其忧,而子钦阻绝于兵乱六七年之后,一笑团栾,乃可乐也。
然则,子钦去之果而不能留也,岂不宜哉!
送方嘉谟判官序 宋 · 孙觌
崇宁元年秋,故司业方公自安吉宰持漕檄抵常州考进士试,今平江府大学士张公袖然为举首,而余亦在选中。
时吾州之士群至于有司者三千人,乡老儒先以经义授诸生为领袖者盖以百数。
余少年贫甚,居閒碌碌,无可称道,一旦被蒐选,荐名于礼部,闾里宗姻往往惊昧改观。
余亦感励自奋,读书属文,不专治举子业。
未几,践两科,登册府,随牒推移,遂忝侍从。
而以刚褊自用,娄触罪罟,流离蛮獠瘴疠之乡,崎岖兵火盗贼之际,齿发缺坏,志气衰落,野处一廛,学为农圃,遂将老死泯灭于无闻矣,以是有愧于公。
绍兴丙辰,公子嘉谟顾予田閒,追惟平昔,执手出涕。
嘉谟仕州县二十年,犹未脱吏部选,廉介少与,举朝无半面之交。
予亦摈于时不用,两穷相遭,孰视而叹。
嘉谟又将卜见于平江,幸一遇焉。
余曰:「张公巨人长德,中外望以为相,部使者争欲出其门,傥发一言之中,出子于铨曹冗散之中,非有挟太山超北海之难也。
人情不甚相远,以予怀方公之德,悼吾子之穷,岂得藐然而已矣」?
嘉谟曰:「大臣之度,以天下为公,进不私其亲,举不避其雠,岂谫谫然记小惠以出于常情之隐度乎?
故书成辄毁,已进复却,未敢前也」。
予笑曰:「子弟信人言第五伦无私,然第五伦又安能无私也」?
送邹次魏序 宋 · 孙觌
余友邹次魏,宜黄人。
余贬官象江,道临川识之。
比余蒙恩解囚籍、赐骸骨以归,盖五年,而次魏亦再至焉。
次魏强学博记,非古圣贤之书不读,朝吟暮诵,尤喜左氏、太史公、班孟坚、韩吏部之文。
溢为辞章,俊壮豪健,意与古作者并。
尝一试礼部不合。
初持一心,不为宠辱少贬,以求助于说己,以故学益富,文益工,而道益穷。
临川距晋陵水陆二千里,余方追笑前谬,闭门面壁,自足于一丘一壑之中。
次魏橐其文数万言,裹粮襆被,不避风雨,不求当世名公卿有气力者发言褒大,以光耀于一时,而汲汲焉求余,如恐不及,气类金火,识趣卓然,不与今之君子为类,而独以余为可。
绍兴十年春,天子诏求天下士,次魏奉亲命,将献其所为文于有司,而告余以归。
余举酒为别,且言曰:「古之道无所用于今,今之有司敛群材而概以一法,铢铢而称之,一毫釐不中程,虽有怪奇琦丽惊世绝俗之言,往往弃不录。
次魏读古书,学古文,择交取友,乃世所谓陈人,非时俗所尚,而近于迂阔。
子行矣,余未知今有司以为可不可也」。
送税得之序 宋 · 孙觌
户部税公,初以进士起家上饶。
绍圣中,繇尚书郎出为部刺史,道过光、黄间,顾见林壑深茂,意欣然乐之。
既老倦游,买田筑室居焉,聚百口,为寝丘大族。
今临川教授文林君得之,公第四子也。
靖康、建炎,天下盗起,得之兄弟携孥窜四方,皆遇盗以没,而得之独无恙,然几亦不脱于虎口。
得之泣曰:「吾不幸,一门残于盗,吾不忍独生」。
于是徒步閒行,绝江并长淮,抵淝水上,即其兄若嫂与其兄之子遇祸之处,卜地葬焉。
又循淮北走荆湘,披榛莽,沐霜露,触虎豹,践蛇虺,冒万死一生之地,访其兄之孤于澧阳,而得二雏于民阎,捐重币赎之,与俱还。
盖周走水陆往返殆六千里,寒暑易节而后得至于此也。
已乃诣公车上书,具其事告于朝。
诏录其孤二人者。
而得之训导拊养,积六七年,皆为成人。
男曰某,今尉常之晋陵;
女择士归之,而畀以所命官。
于是得之亦赴临安,而过余别。
余曰:「得之负高世之行,卓为󲦤绅标表,公卿大夫举知之;
又尝以文辞射策中甲科,且十年,方仕江左,以经术诸生而未进于朝,为可恨也。
余闻汉盛时置三老、孝弟二千石,而赐爵为父后者。
至举直言,必求于惇朴信厚有行能之士。
以故妄言无行、假仁义探囊、诵诗礼发冢,而以矫妄欺世取名者,皆摈不用,故功利之实著见于天下。
而孝宣总核之政,致中兴焉。
今岂不如古耶?
得之必不久留于大江之南也(《鸿庆居士文集》卷三一。)」。
税:《全集》卷三四、库本作「祝」。
送邹志新序 宋 · 孙觌
某以绍兴二年负罪贬岭外,道过临川,少留。
志新自宜黄驰二百里劳余于曹山佛舍,一见如旧识。
未几,志新之子次魏亦来。
次魏少年,有声场屋閒。
袖中出所为文,清雄雅奥,有作者风,而执礼恭甚,如见所畏者。
四年,某蒙恩北归,抵临川,志新父子来逆于境上。
余感其意,枉道二百里相随至其家。
为治具三日。
时送客皆止于宜黄,独志新追踪至城东角上。
岁一遣介,持书馈问安否。
又四年,而志新自临川至。
志新刚介少与,不交世事,屏迹杜门,虽邻墙不相请谒,乃独顾余于摈弃流落、众人籍躏之中。
别去数年,相望二千里外,一日具轻舟临门堕刺。
惊视且喜,倒衣从之,执手欢然。
秉烛相对,接语通夕,恍如梦寐,盖留十日而后返也。
某谓志新曰:「争名者必于朝,争利者必于市,今天下之阨穷遗佚,而车辙马迹不接乎朝市如吾志新者几希矣。
束马梯山,乘桴蹈海,探穴捋猛虎之须,泳河婴骊龙之颔,虽机阱当前,抵冒而不顾,然后入乎争先有力之强者。
志新惟无所求也,故千里命驾,不于朝,不于市,而过余于罗爵之门,促席晤言,不及荣利,兴尽而反,翩若虚舟。
此天下之奇男子,非世俗之所能量也,余何德以堪之?
酒行,书之以识别云。
送删定侄归南安序 宋 · 孙觌
惟山川清和淑灵,秀绝之气旁礴委积于天地之间,常为一时高材胜士、骚人墨客揽取以为文章翰墨之用。
唐李太白周览四海名山大川,一泉之旁,一山之阻,神林鬼冢,魑魅之穴,猿狖所家,鱼龙所宫,往往游焉。
故其为诗,疏荡有奇气。
张燕公以大手笔擅天下,左官岳阳而诗益清婉,人以为得江山之助。
某族兄参政公之子曰大雅,自少时已有能诗声,句出惊人,无一词常谈陈腐之语。
会参政公谪泉南,再徙江右,而置家于温之永嘉,于是稍出而涉世,周走数千里外,踰闽峤,溯剑川,并潮阳南海之涯,出庾岭下。
已乃沿章贡走庐陵,道临淦水以望丰城,繇抚、信、衢、严入于吴中。
少留锡山冢舍,航漕渠,瞰浙江之涛,窥禹穴,径剡溪,循天台路以还。
五六年辙迹半天下,山行野宿,登高望远,慨然想见古人而尚交于千载。
胸中浩浩焉,与曩者异矣。
一日,尽橐所为诗数百篇出而示余,清新绮丽,姿态横生,如烟云之吐吞,草木之华滋,山水之奇秀,閒见曾出,靡有定态,信乎所谓得江山之助者也。
顷参政兄以文儒宿学命一世,跻显仕,为时宗工,至是阖门却埽,焚弃笔砚,不复为文。
乃有子嗣守家学而润泽之,学成行尊,议论日新,峣峣荦荦立乎圣贤之徒,遂亢吾宗。
余三复其诗,嗟叹不足。
将行矣,乃遣之以言,俾持归以为亲寿。
送张承祖赴嘉兴掾序 宋 · 孙觌
大理寺丞、赠正奉大夫张公,以廉靖清修闻于天下,司马温公特深知之。
崇宁初,没于镇江之金坛寓舍。
既没,而家益贫。
正奉生三男子,独好谦为壮子,处文、仲诚尚幼也。
于时里中长者饬子弟从好谦受业者数十人,而处文从其兄学,尤俊异,日以有声。
未几,好谦策进士第,稍迁太学官。
处文亦中甲科,试词学兼茂,又中之,擢升册府,入尚书为郎,历左右史,试中书舍人。
而好谦通判祁州,不幸遇疾以没。
处文方迎孀幼以养,会靖康、建炎之乱,奔散四出,处文寓晋陵妇家,得疾又不起。
后十七年,余送处文之葬,始识好谦之子超宗者,美秀而文,进士帖对皆可喜。
余归谓舍弟季益曰:「好谦力贫教二弟,处文遂以文词中两科,跻法从,为世闻人。
好谦官止朝奉郎,又不幸蚤世,今见其子头角峣然,余固知好谦之必有后也」。
时季益方为幼女择婿,遂以归之。
好谦没时,超宗方在襁褓中,安人孔氏断然守义不嫁,盖有得也。
安人知古今,善谈论,前言往行,历历可听。
超宗读书识字,皆安人手自教也。
超宗亦孝谨,食贫如其翁时,日孳孳营一味之甘,唯其意之适。
今将赴嘉兴掾,喜而告余曰:「栖栖法曹掾,韩吏部尝辱居之,在超宗足以贷负米之劳矣」。
余亦为之助喜,且曰:「天定胜人,此古语也。
好谦高行著于家,爵位不副德,奄忽下世,今有子矣。
姑勉之,以待其定」。
超宗将别,出绢素索余书,遂次其语,为序以送。
樵居集序 宋 · 孙觌
《樵居集》者,故朝请大夫、直龙图阁、平江章公之文。
公没后三十四年,公之子右宣教郎、知临安府钱塘县莱,次公之稿为三十卷。
公讳统,字子上。
皇考太师庄敏公,以智略功名称天下,率官右府,尊显三朝。
公少读父书,俊伟辩博过绝人。
庄敏公以郊祀恩奏任公,辞弗就。
试大学为举首,一上中进士第,主河阴县簿。
洛尹忠宣范公,一见以为国器,荐诸朝。
当是时,庄敏公帅泾原,尝出奇兵生致两大酋,威振西州,戎人惧逃,不敢并寨。
有奏议数百篇,皆山川道里、城池堡障、幕府文书、刍粮器械、选任将佐、蒐简士卒、攻战守禦之要。
公时主机宜文字,离为四十七门,著小序二卷。
其后入尚书为郎,进起居舍人,且大用矣。
会蔡京复相,谗人中以蜚语,抵罪去国。
已乃上书谢事,归老于家,直舍南营一堂,聚书万卷,集古金石录千卷,阖户垂帷,不问家事,积思于经术。
常病诸儒传注之说,是非颇谬于圣人,与夫史氏异同,诸子纯駮之辩,为《训义》七卷。
发明奥旨,推见行事得失之迹,多先儒所未达。
其外有古律诗、表启、序记、碑志、铭赞又数十万言。
其言质而不俚,辩而不华,卓然有济世之用,非若前世一偏一曲之士画脂镂冰,角无用之空文,徒为耳目之观者也。
公刚明精练,长于治剧,发摘隐伏,号称神明。
某尝铭公墓,概见一二矣,今不复载,独论公之文,以为书首。
送删定侄倅越序 宋 · 孙觌
声律之学,盛于杨、刘,号西昆体。
一时学者师慕,骈四俪六,枝青配白,撚须鬣,琢肺肝,镌磨锻鍊,以求合均度,故有言浮于其意,意有不尽于言,如夏英公笺表,皆是物也。
逮庆历、嘉祐閒,欧阳文忠公以古文倡,而王荆公、苏东坡、曾南丰起而和之,文章一变,醇深雅丽,追复古初。
文直而事核,意尽而言止,譬之行云流水,遇物赋形,体质自然,不见刀尺,于是天下翕然以为宗师。
删定大雅侄,余爱其尺语最工,迩来作笺启,它文亦称是。
比赴会稽别乘,携文过别,词句温丽,不类旧常。
大抵能道意之所欲言,而无艰难辛苦之态。
音指华畅,自中律吕,盖进乎技矣。
熙宁初,曾南丰自册府出为越倅,《类稿》中有云「卧龙斋作」者,即越倅所为文也。
其序鉴湖数千言,引古知今,尽得一湖数千载利害之实。
议论详博,文辞雅健,如西汉一志。
今删定侄亦践此官,退食之馀,尽读未见之书,资其博以与古作者并,余又将观其文以为探道浅深之候。
岁次己卯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