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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曾左司事目劄子(1180年9月) 南宋 · 朱熹
熹已具前劄,复有愚恳,并以浼闻,事目如后:
一、本军恭奉圣旨,打造步人弓箭手铁甲,一年以三百日为期,两日一副。
昨已打造到一百五十副了毕,申乞起发。
继准枢密院劄子,检坐元降指挥,只令如法桩收。
窃缘上件铁甲计用皮铁匠一万八千工,钱五千二百馀贯,匠人多系远乡农民,追呼搔扰,离家失业,不无愁叹。
钱除给降到见钱乳香数外,尚欠七百馀贯。
乳香变卖不行,不敢科抑,又兑支过一千一百八十馀贯。
初谓朝廷别有急切用处,今乃但令本处桩收,徒使州县劳民费财,以供不急之用,已为非策,又况桩收日久,皮线烂断,札片锈涩,不堪使用,亦有深可惜者。
设若遂为岁例,则其为害无有穷已,尤为不便。
欲望一言密赞庙堂,特赐开陈,将已造者各令发赴比近屯驻军马去处,披带校阅,日夕使用,免致朽损。
仍降指挥,向后年分更不打造,则州县民间不胜幸甚。
或虑缺于武备,即乞行下诸军,取会累年以来,中外制造铁甲数目不少,既是久无征战,不应无故损失。
须管契勘见收管数目若干,便见虚实。
如有不足,亦可令诸州有作院处多募役兵,渐次打作,庶无阙事。
一、本军昨来奉行增种二麦指挥,逐年所申,渐次增广,至淳熙五年,三县共种一千四百馀顷。
内星子县最为窄狭,已占三百馀顷。
近据知县王仲杰申,本县今年所种已是增多,然实计之,所种不过六千馀亩,未敢循习旧例,供申虚数。
熹昨在田里,素闻此事,皆是官司立定数目,行下乡村,妄乱供申,公行欺罔。
遂判其状行下,依实供申。
及行下两县,亦不得循习旧弊,欺罔朝廷去讫。
将来申到,比之旧数必是大段亏少。
若朝廷以此加罪,固无可言。
万一缘此别行根究,窃恐其他州军官吏有任其咎者,在熹私义,亦所未安。
欲乞一言密赞庙堂,别作开陈,恐日前所申有未实处,立限许令陈首改正。
违限不首,然后坐以诬上之罪,使知其罪者得以自新,实为幸甚。
然所有增种指挥,实无补于足食之功,徒有损于责实之政。
而州县奉行,乡村应对,画图供帐,亦或不能无扰。
或降指挥直行寝罢,尤为简静。
与执政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瞻望台躔,久不申起居之问,下情第切宗仰。
比以灾旱告急于朝,窃计已蒙钧念。
惟是疏拙,素不更事,重此困迫,不无烦扰。
今复有劄子二通,申禀放税、乞米及邻境闭籴事。
而熹疾病之馀,不堪扶曳,辄有私恳,仰渎威尊。
敢望钧慈并为敷奏,乞从所请,千万之幸。
熹频有干慁,不敢累幅以劳侍史,并乞钧照。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昨具劄子奏闻,乞拨米三十万石,添贴绍兴府粜济,未蒙指挥支拨。
窃缘熹所乞上件米数内十四万三千馀石系取到本府见行掯约间日粜济数目,别作逐日粜济会计合用之数,其馀亦系虑恐日后更有增添,约度大数。
若不得此,则不唯使熹今日空手渡江,无以布宣圣主忧劳悯恻之意,实恐将来饥民日食半升之米,不足充虚接力,不能作业营生,必致殍死流离,上贻当宁宵旰之忧。
或恐丰储见在米数不多,难以尽行支拨,即乞且拨十四万三千石,先付熹前去,将绍兴府诸县一例作逐日粜济外,所乞馀数却乞纽计价钱,付熹前去,与知明州谢直阁同共措置,雇募海船,收籴广米,接续粜济。
仍须管除赈济外,所有赈粜到钱令项桩管,申取朝廷指挥,实为利便。
伏望钧慈早赐敷奏,应副施行。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危恳,冒渎钧严:熹昨以衰病支离,不堪吏责,累具申陈,乞赐陶铸宫庙差遣。
然以久稽朝命,义不遑安,即已扶病离家,前来信州管下听候处分。
今已旬日,未奉进止。
而熹衰病日益侵加,精神昏耗,气力绵惙,若复勉彊舆曳之官,必取颠踣,为世嗤笑。
在熹贱微,不足深恤,窃恐或非圣朝所以眷怜收用之本意也。
今不获已,复具公状,冒昧有请。
伏惟丞相幸垂察而加怜焉,特赐开陈,从其所欲,俾之早得归伏田里,休息疲瘁,访问医药,以终馀年,则熹之感恩戴德、铭镂肺肝,何有穷已!
敢忘进越,辄具劄子申闻,伏乞钧察。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危悃,冒干钧听:熹一介孤远,久荷圣知,兹者曲被记怜,擢自冗散,付以一道祥刑之寄;
又使得以职事奏对,面赐褒谕,留寘省曹。
在熹何人,可以报称?
实以素有足疾,在道屡作,自入国门,右足先痛,中间小愈,仅能扶持入对,行立稍久,即觉左足复痛,不能支吾。
既出宫门,复行参谒,即遂大痛。
比及被受省劄,则已赤肿拘挛,不能履地矣。
以此不得即日供职,亦尝申省请假,即非有它。
而传闻长贰遽有封章,劾其奸妄,指为乱人之首,加以事君无礼之罪。
虽圣朝广大,曲加掩覆,使之得以私请,复畀旧官,从容而去,然弹文喧播,罪戾著闻。
窃自揣量,若使果如所言,则熹罪当诛戮,岂可复叨外台耳目之寄?
今有公状申省待罪,伏望钧慈特赐敷奏,重行黜责,使得杜门屏迹,深自循省,不胜万幸。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私恳,仰干公听:熹昨以疾病未愈,诬诋未明,不敢祗赴新任,辄以公状申省待罪,及具劄子控沥鄙怀。
近者伏奉省劄,仰聆玉音,乃知圣明已垂深照,辨理昭晰,训喻丁宁。
三复以还,不胜感涕。
实以所苦足疾在路踏热,颇有增加,而林侍郎列职中台,尚须回避,除已别具申省文状,陈乞敷奏施行外,敢复具此,冒昧崇听。
欲望钧慈矜念,早赐开陈,俾宽弹射之虞,获酬香火之愿,熹不胜幸甚!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愚悃,仰干钧听:熹昨以踪迹孤危,恳求祠禄,未奉进止,方窃凌兢,忽蒙尚书吏部递到磨勘转官告命一道。
熹实以自昨改秩以来,累任祠官,无绩可考;
中间两被任使,又已各蒙除授职名,所以前后不敢陈乞磨勘,即非固为矫激。
又况今来方被重劾,曲荷宽恩,揆之师言,已为幸免,岂敢无故冒当圣世陟明之典,上累公朝责实之政?
除已具状申尚书省,欲望钧慈特赐敷奏,追寝前命,则熹不胜千万大幸!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愚恳,仰尘钧听:熹昨者辟言引疾,曲荷矜怜,已遂奉祠之请,不胜幸甚。
但蒙圣恩横加职秩,俯循愚分,仰稽近制,皆有所未安者,谨已具状申省辞免。
欲望钧慈深察诚悃,早赐敷奏,特与施行,则熹尤不自胜千万幸愿之至!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愚悃,敢冒公朝之听:熹昨丐祠禄,休养衰残,曲荷矜从。
方此拜命,忽尔并被堂帖,又蒙圣恩收召。
闻命震惕,无所自容。
顾以今夏已尝进对,寻被弹劾,惶懅而归。
半年之间,屡叨荣宠,若不自揆,复此奔趋,是使诏褒悉为虚语,龙断之诮,熹窃惧焉。
又况意广才疏,头方命薄,傥复更遭诋辱,不惟愈伤士气,亦恐重为朝廷之羞。
已具状申省辞免,欲乞钧慈特赐敷奏,得遂追寝,实为厚幸。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昨具状劄,恳辞召命,兹被恩旨,未赐允俞。
熹之微诚已具前牍,不敢重陈,以烦公听。
今谨撰到奏疏一通,准式实封,具状缴进。
及别具状,略述鄙诚,恭扣庙堂,乞赐敷奏。
欲望钧慈照察,早垂矜念,使得遂其所请,不至久稽宸命,以乖臣子之恭,则熹不胜幸甚。
干冒威尊,伏增震悚。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愚诚,仰干朝听:熹昨以控辞召命,未蒙开允,僭率具奏,深惧犯干。
乃蒙圣恩,擢侍经幄。
自惟山野,方愿退藏,反速褒升,益深悚仄。
已具奏状恳辞,及申朝廷,乞赐敷奏外,欲望钧慈察熹所陈即非备礼,早赐将上,令熹依旧得窃外祠之禄,以毕馀年,不胜大幸。
冒渎威尊,伏深战栗。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私恳,仰干公听:熹近准省劄,恭被圣恩,以熹辞免内祠经幄之命,俾以中秘论撰之职复归故官。
熹谨已拜恩,还理旧任,感幸之至,不可胜言。
唯是进职无名,频繁超躐,不唯分义之守有愧私心,亦恐过误之恩未厌公议,已具状申尚书省,乞赐敷奏寝罢。
又念所请实出至情,即非寻常备礼辞逊,是以复此干冒威尊。
欲望矜怜,早赐处分。
熹下情无任祈扣迫切之至。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有危迫之恳,不避诛斥,再犯威严,伏望高明少赐怜察。
伏念熹昨以蒙恩进职,辄具辞免,非敢矫情饰诈,罔上盗名,实以侥冒重叠,奖拔超踰,稽之国常,揆以私义,决无可受之理,故辄冒昧,日冀允从。
不谓愚衷未能上达,不免复具公状,引例陈情。
切望钧慈深照本末,详赐开陈,得蒙圣恩,俯从卑愿,则熹不胜千万幸甚。
干渎再三,俯伏俟罪。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愚诚,仰干崇听:今者伏蒙圣恩,除熹江南东路转运副使。
此盖庙堂光辅圣主,图起治功,既已并用群材,不忍独遗一士之意,非特熹之私幸。
然熹以久病积衰,目昏耳重,心力凋残,动多遗忘,自度不堪公朝一道之寄,已具状申尚书省,乞赐敷奏寝罢去讫。
其间所陈病證,皆有实迹,不敢辄有一词之伪。
至于坟墓田产,有嫌当避,理亦明甚。
欲望洪造矜怜,早赐将上,曲为开陈,使得依旧窃食祠官,以安贱迹,实熹疾病孤危千万之幸。
干冒威尊,不胜俯伏震惧之至。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布腹心,仰干造化:熹昨蒙圣恩,擢贰江东将漕之寄,自度衰病,不堪任使,且有故里之嫌,恐招物议,即已具状辞免。
今乃蒙恩特免回避,仍令疾速之任。
仰认隆指,感极涕零。
但熹众疾所攻,目眚为甚,受理词诉,搜寻案牍,皆有所不堪者。
窃恐黾勉到官,必致旷阙,上误委寄,为罪益深。
已有公状申尚书省,欲望钧慈特赐将上,冀蒙圣慈矜闵,追寝前命,仍畀祠禄,以安愚分,则熹区区不胜幸甚。
干渎崇严,无任俯伏俟罪之至。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私恳,仰干公听:熹昨者恳辞江东恩命,已蒙圣恩改畀郡绂。
此盖庙堂矜怜衰朽,曲赐陶镕,有以及此,幸甚幸甚!
但熹所苦目疾,比复增剧,自度决然不任郡事,已具状申省,乞许辞免。
若蒙矜怜,令熹依旧奉祠,固为甚幸。
或与改一闲慢差遣,使得少效微劳,仰承德意,而免于旷职殃民之罪,则于熹亦为甚幸。
屡渎威严,俯伏战汗。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诚恳,仰干崇听:熹昨以祸患,陈乞祠禄,以便私计,伏蒙圣慈矜怜,即赐开允。
拜命之次,感极涕零。
但又蒙误恩,复申进职之命,则熹昔已力辞于前,今又无名再叨横宠,区区私义,实有所不自安者。
已具公状申尚书省,欲望钧慈特赐敷奏,收还成命,令熹且以旧职寅奉真游,而免于受爵不逊之讥,则在熹愚分,荣幸已多。
伏惟高明俯垂照察。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愚昧不移之恳,再冒威严,仰渎钧听:熹一昨辞免新除秘阁修撰恩命,近准省劄,奉圣旨不许辞免。
在熹微贱,曲荷天慈,宽其狂僭之诛,加以申命之宠,固不当再有辞避。
然反覆以思,在任既无尤异可赏之功,求去又无廉退可褒之节,腼颜冒受,实惧无名。
谨已再具公状申省辞免,欲望特赐矜怜,都俞之际,曲为敷奏,得从所乞,实为至幸。
干慁频烦,伏深战栗。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有愚恳,仰干公听:熹昨以私家患难,乞归治葬,伏蒙矜怜,陶铸祠禄。
今来到任方及一月,贫家举动费力,凡百尚未就绪。
今者忽被圣恩,付以湖南将漕之节。
仰体皇慈不遗孤远之意,不胜感荷激切之至。
然熹之家事如前所陈,而忧患以来,精力凋耗,窃恐无以仰副使令,自速罪戾。
欲望某官特赐敷奏,收还成命,令熹且食祠禄,以终馀年,则熹不胜千万幸甚。
冒渎威严,俯伏待罪。
与宰执劄子 南宋 · 朱熹
熹辄罄愚衷,再干洪造:熹昨以私家丧葬未毕,恳辞湖南之行,伏蒙圣恩未赐俞允。
仰惟诏令督遣之严,俯念臣职驱驰之贱,不敢更以家事为请,自求便安。
惟是伏思见识迂疏,思虑浅短,中间被旨相度经界,不量事势,上误朝廷,负犯已深,何以复堪一道耳目之寄?
辄已具状申省自劾,欲望钧慈俯垂听察,特为敷奏,收还成命,重赐黜责,使得退省前愆,免罹后咎,则熹不胜千万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