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再任宫观奏状(一) 宋 · 綦崇礼
臣以所领江州太平观任满自陈,准敕令再任,今年六月满三十个月罢。伏念臣久从閒冗,愈逼衰残。既自力而不能,尚为贫而有请。揆再三之渎,宜即严诛;希万一之恩,更投大度。伏望圣慈曲矜旧物,特降睿旨,许臣候今任满日更令再任一次。冒犯天威,臣无任陨越俟命之至。
乞再任宫观奏状(二) 宋 · 綦崇礼
臣昨知绍兴府、充两浙东路安抚使。缘臣多病自陈,蒙恩差提举江州太平观,任便居住,合至今年十二月满三十个月罢。伏念臣顷繇遭际,过窃高华,名在禁严,任更方面。虽不能而当止,顾大德之未酬,坐视时艰,敢图自逸?但犬马寖衰之齿,疾疹屡侵;况妻孥不给之资,姻嫁仍迫。既无壮事,犹利閒官。辄忍愧于心颜,重投诚于君父。尚抚旧物,曲轸至仁。傥迟暮之秋复堪于烦使,则糜捐之节终效于初期。臣欲候今任满日再乞宫观一次。干冒宸旒,臣无任跼蹐俟命之至。
天宁节谢赐御筵奏状 宋 · 綦崇礼
诞日届期,启灵科于真馆;需云锡燕,将厚意于中宸。福集上躬,恩均近辅。窃以道兴乎世,圣有所生。纪英帝之神灵,益表生成之异;咏周王之寿考,式昭历数之长。异世同符,于斯为盛。属千秋之令节,同万国之欢心。而臣等位咸列于岩廊,报宜先于寰宇。恭惟秘范,祗造殊庭。方输归美之诚,俄拜示慈之渥。肆筵陪鼎,益彰眷遇之荣;加算授图,更衍灵长之庆。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天亲一德,帝与万龄。日月并明,仰照临而不见;乾坤比大,荷覆载于无穷。俯嘉葵藿之私,特厚鼓钟之响。歌《鹿鸣》而三拜,既尽忠臣之心;赋《天保》之六章,愿祝圣人之寿。
举仇悆充监司奏状(建炎四年二月二十一日中书舍人上) 宋 · 綦崇礼
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行在从官各举可充监司者。右,臣伏睹起复朝散郎、新差知建昌军仇悆,性资忠厚,趣操端方。进士登科,富于学术。历任县道,皆有治迹。律身无过,疾恶如雠。其为政以举法循理为务,抑豪右,伸寒弱,不挠于彊禦,不诎于势利,所至而人思爱之。使其当一道之寄,必能激浊扬清,除民疾苦,如言者之论。今保堪充监司任使。如蒙朝廷擢用后,有不如所举,臣甘当同罪。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举贺允中落致仕奏状(学士院同吏部侍郎陈与义上) 宋 · 綦崇礼
右,臣等伏见左朝奉郎、尚书户部员外郎致仕贺允中,儒学决科,曾历学官、礼寺、馆职、郎曹。自靖康元年,因疾病致仕,今已痊安。其人年齿方彊,学问不废。练习世故,议论可取。臣等保举堪令再仕。伏望圣慈更赐采察,特降睿旨施行。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代李邴辞免翰林学士奏状 宋 · 綦崇礼
闻命震惊,抚躬踧踖。伏念臣顷由简拔,尝直禁严。典文章翰墨之司,粗陈薄技;输献纳论思之益,莫见微劳。遽抵谴诃,久从流落。志虑耗于积忧之后,筋骸疲于多病之馀。清故里之烟尘,觊获耦耕于南亩;瞻中天之日月,敢期重入于修门。矧今国步尚艰,民情未辑。军书狎至,正赖于谋谟;王命时行,尤资于辞令。兼任斯责,实惟此官。筹幄居中,将以收仁声之助;诏音布外,必能感武夫之心。要须任才,乃可称职。如臣已试,惟众所知。顾有未补于平时,况可冒居于今日?仰祈睿断,追寝误恩,俾更就于閒官,庶无妨于贤路。臣无任祈天俟命、激切屏营之至。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代宰执谢赐喜雪御筵奏状 宋 · 綦崇礼
上天同云,载格丰穰之兆;君子有酒,肆均宴衎之欢。庆逮农夫,泽先近辅。恭惟皇上陛下道御六气,仁抚万方。有感必通,独运精神之妙;无远弗届,自臻天地之和。曰雨曰旸而五谷登,为酒为醴而百礼洽。方严冬之在候,宜嘉雪之应期。喜瞻盈尺呈瑞之符,特厚折俎示慈之锡。加笾乐作,迈周室之吹笙;击壤声连,陋楚辞之俪曲。臣等幸逢熙洽,莫赞燮调。伏饮君恩,遂歌九行之节;下询里俗,更观三日之祥。
乞寝罢侍从官进故实奏状 宋 · 綦崇礼
准尚书吏部牒,备准都省劄子,于八月四日,三省同奉圣旨,令侍从官一员具前代本朝故事关涉治体者一两事进入者。臣等备数从官,无所裨补,仰承圣问,实深荣惧之至。然臣等伏念自艰难以来,私家书籍例多失散,虽口耳之学粗能记诵一二,深虑讹舛牴牾,不足以上尘睿览。伏见祖宗以来,遴选儒学之臣以奉讲读。若令从官一例献其所闻,亦于祖宗朝无此体例。况今侍读、侍讲并有正官,臣等若不揆荒浅,奉承诏旨,恐有越职之嫌。伏望圣慈照察,止命讲读官三五日供进前代及本朝故事,以资圣学。所有元降日令侍从官具故事进入指挥,伏乞特赐寝罢,庶使臣等不敢侵紊职守。伏候敕旨。
选人授官给告奏 宋 · 綦崇礼
已降指挥,初补官人给付身。勘会选人有旧假官未入官者,并系初授敕或补牒,即未经出给告命。欲乞依初补官人例给告。
降付选人劄子当称说有关事项奏 宋 · 綦崇礼
朝廷出给选人劄子,并于所降劄子内称说系该是何酬赏,或何人奏举,或考任关升,所贵日后有以照据。
漳州不可再有科敛奏(绍兴元年九月) 宋 · 綦崇礼
本州新经杨勍侵扰之后,已尝均敷民间钱八万缗,不可再有科敛。
新及第人差注事奏(绍兴二年四月二十八日) 宋 · 綦崇礼
今次新及第人,自四甲以上并合依条集注。恐临时发遣不尽,乞将司理并判、司、簿、尉,如系见今阙满,及过满见阙,已差下人,未曾申到任者,并许作黄甲阙差注,合替已差下人。将来到任年满缺,候集注了日依旧。
破格差注县丞奏(绍兴二年七月二日) 宋 · 綦崇礼
尚书左选昨将县丞窠阙,如限满一月无合入人愿就,许差破格承务郎以上,第二任监当无举主、并初任监当及新改官未经任合入监当人。欲乞将见在部官、并已后到部官、并已后到部人,限至今年终,许破格差注一次。
酬奖当立约束奏(绍兴二年七月十二日) 宋 · 綦崇礼
近关到命官并诸色人酬奖,有法者所属并自指定所该赏名,亦不勘当;无法者更不检照体例、勘验功状,及往疏问,却下原保明州军;及回申,又不看详可否,即关司勋。若不立约束,不能结绝。欲乞所属部分,其勘验不圆者,第一次上簿,第二次理第二等过,第三次许具因依申朝廷施行。
论进讨固守利害劄子(绍兴二年) 宋 · 綦崇礼
臣伏奉亲笔处分,召至都堂,令条具进讨及固守利害者。臣伏见金人自靖康以来,无岁无兵。及乘舆南渡,己酉之冬,直寇江浙。逮其归师龃龉,谓可以休矣,乃且移兵,以寇关陕,乘我富平之败,遂窥巴蜀。幸吴玠一胜,稍挫其锋,然其图我,盖未忘也。今侦谍所传,皆言敌人并兵以趣川陕,可以知其情矣。盖以向来江表用兵,非敌形势之便,故二三岁来,悉力窥蜀。其意以谓蜀若不守,江浙自摇,故必图之不置,非特报前一败而已。则是今日利害,在吾蜀兵之胜负。吾兵若胜,而敌不得近蜀,则必气索而众离。若乘其败,而西自襄汉,东自淮海,进兵以攻讨,则我必大得志,而中原定矣。虽然,川陕之地,远在数千里外,行在诸军,力不足以应援。若坐待其胜负之报,胜固可喜,苟为不胜,岂不寒心?以兵家之势言之,则彼向陇蜀,我当出淮汉,以牵制之。然而朝廷初不为此策,将相初不为此行,虽臣知之,亦不敢妄有所进说焉者,盖以我师事力之未足耳。何以言之?自南渡后,兵无所增募,而士卒之老、疾、死、亡者岁岁有耗。诸军苟利其廪给,则多张虚籍。或因降盗,有所简汰,旋各招取,以补其阙。名数虽多,非皆精练而可用也。犹赖去岁以来,一二大将皆能尽力,破灭剧贼,士稍知战。然臣旧闻诸将之论,以为盗贼虽彊大,己必能胜;若金人之兵,则非所可敌。其论如此,不知今日厥意又复如何?顾张浚一军,士卒最为简练,器甲最为整饬,犹可驱而用之。韩世忠骁勇无前,盖尝抗敌于江上,今复屡胜群盗,度其果敢,亦必不肯辞难。其下如岳飞,皆可赖以为用,第不知士卒果能齐力一心,无所畏避,以当金人否。舍是三将,则其馀无足倚者,缓急掎角应援,便无可使。又况中州之地,利于用骑,吾之诸军,大率乘马。若徒以步兵驰逐于平原广野之间,以当金人之铁骑,得乎?不如守长江之有险阻也。复有最所患者,财用之不丰,粮糗之不继。虽平居无事,犹难取给,况兴师动众,以深入敌境哉!今若欲乘敌未来,我先进讨,彼中原之民闻王师大举,庶几响应。然一胜一负,兵家常势,吾以一大将将兵深入,恐彼亦不为无备。臣之所虑,万一有所不捷,一军失利,则我便难于后无继,人情必为之震动,适足以致师而来寇,不如缓举之为愈耳。臣愚以为,姑守长江之险,以俟敌衅。顾敌祸已穷,天将悔革,则彼必败于陇蜀。在今日之势,陇蜀既固,则吾之气全,而人心亦壮。敌之破败,又如去冬,然后徐为之图。不然,敌师尚彊,则我素弱之兵可轻举哉?臣岂不知坐守江表,中原何时而定,盖以事力不足,要图必胜,乃可以动。姑亦简吾师徒,励吾将帅,息吾民力,去吾冗官,丰吾财用,敌至则力战而应之。傥或以彼一失,则乘胜逐利,遂取中原,亦未可知,非谓漠然无意于恢复,而区区仅以自守而已。若淮上积粟,则吾未有因粮深入之计,谓可募人间入,燔其所聚,以伐敌情。如近海诸处,亦可阴使范温、徐文之徒,若以盗贼钞劫而攘取之,斯亦无害于守戍之防者也。臣知识短浅,不能远图,无以上副圣问。臣不胜昧死谨录奏闻。
词臣失职待罪奏(绍兴四年五月九日) 宋 · 綦崇礼
臣等学识浅陋,播年之修不能发扬圣德,故臣僚建言,待罪乞赐黜责。
纂修日历事奏(绍兴四年五月丁巳) 宋 · 綦崇礼
检会知湖州汪藻得旨编类元符庚辰至建炎己酉三十年事迹。本所现已开局,自建炎元年五月一日以后纂修日历,窃恐更不须在外别行编类。乞下藻将搜访到建炎以后文字,赴本所照使。
乞追寝为韩世忠所藏御书赐阁名奏(绍兴四年六月庚寅) 宋 · 綦崇礼
祖宗以来,人臣之家不闻有以所藏御书赐阁名者。始于蔡京,崇观閒赐第城西,遂起君臣庆会阁,锡名揭榜,以侈大之。由是大臣贵倖之家,更相援比,以邀上赐,无閒内外。兵火以来,所存无几。今陛下乃于世忠复有此赐,窃探圣志,盖以宠光世忠,勉其立功之志,以歆艳诸将,非若前日誇谀之风,未有过举。然方京都沦陷,官省污秽,龙图、天章、宝文、显谟、徽猷所藏七朝典训,一时委弃,而陛下乃自以所赐将臣御书,听其建阁,且为制名,显示天下。臣恐有识之士得以窃议,而未以为当也。在世忠之分,则被遇圣主,感激眷知,亲获宸翰,焜耀私室,宝藏崇奉,唯恐不至,实臣子之义,顾陛下勿与焉,斯可矣。欲望指挥特赐追寝,今后臣寮不许有请。仍著于令,以明陛下谦恭抑畏之德。
讲筵殿进呈劄子 宋 · 綦崇礼
臣观光武躬好吏事,亦以课覈三公。其人或失,而其礼稍薄,至有诛斥诘辱之累。任职责过,一至于此。故朱浮尝上疏讥讽苛察,谓帝信刺举之官,黜鼎辅之任,有所劾奏,便加免退,然则能以令终者寡矣。及浮为司空,而坐卖弄国恩免。又以陵轹同列,帝每衔之,但惜其功能,不忍加罪。则是凡所见黜,盖亦有以自取,非独苛察之为咎也。如冯勤早以材能,为帝所贤,在司徒之位,欲令以善自终,乃引浮为戒,丁宁反覆,勉之以忠臣孝子之谊。于是勤愈恭约尽忠,以任职亲重,殁而悼惜之。推是心也,彼于三公大臣,夫岂不能保其始卒之恩哉?惟其人耳。昔伊尹告太甲曰:「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惟终」。此伊尹事君之志。而《诗》称仲山甫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夙夜匪解,以事一人」。此宣王任贤之美。为人臣者,其上如伊尹,其次如仲山甫,亦已足矣。揆之言行,考之《诗》《书》,所美者在此。则勤之为贤,于斯不疑。呜呼!君为元首,臣为股肱,一体相须,休戚同焉。苟过则称君,固非人臣归美之谊;而移过于下,亦非人君罪己之实。惟君臣各尽其道,则上下并受其福,此魏徵所以愿为良臣也。臣区区效忠于此,惟陛下加察焉。
论朋比劄子 宋 · 綦崇礼
臣伏见近者陛下特奋英断,以某等朋比奸回,斥去不疑,邪正既分,中外咸服。窃惟两省政令所出,都司纪纲所在,臣恐后来居职者,或惩羹吹齑,不复论事,寖以废职。彼朋比之徒,盖皆依托正义,果于侵讦,一唱十和,以售其奸。虽被斥逐,犹自相称誉,未必贴然退听。今既更用,若废职不举,鲠言不闻,是使其徒得以藉口,下则鼓惑流俗,上则归过朝廷,为害不细。臣愚欲望圣慈特出睿训,戒谕在官者,使各举职尽言,开肆厥心,毋惩前事。务以辟公正之路,杜邪枉之门,仰副陛下焦劳念治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