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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罢内臣阎士良带御器械状(至和二年七月三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窃闻内臣阎士良已得指挥带御器械。
伏睹前年中郭申锡上言,内臣旧制,须经边任五年,又带御器械五年,仍限五十岁已上,及历任无赃私罪,方预选充押班。
寻闻陛下听纳,中外传播,以为得宜。
盖欲得老成谨畏无过之人在陛下左右。
闻诏密院,常令执守施行。
今来诏墨未乾,已闻除士良带御器械。
窃以御带职名,将来多是承例叙迁押班,须是自御带之任,便须选老成谨畏无过之人。
况士良为性狡黠,自来与中外大臣交相结托,久在河北张皇事势,天下具知,及历任曾有赃罪至徒。
今来密院殊无执守,首紊著令。
所有士良新命,乞赐寝罢,别择善良,以惩劝陛下左右之人。
再乞追夺王拱辰宣徽使状(至和二年七月四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近以王拱辰拜宣徽使、判并州,又移判永兴军,累次具状弹奏,乞落宣徽使,别与一职名,未蒙施行。
窃以宣徽使,两府之任也,非有殊勋,安得除拜?
臣等不敢远引体例,只以富弼言之。
弼自枢密副使出知藩郡,盘桓数任,行将十年,历资政殿学士,转大学士,又迁观文殿学士,方授宣徽使、判并州。
如弼之宣力,又出自枢密府,恩命迟回,尚是如此。
今拱辰适是有罪之人,朝廷未加黜责,而非次骤进,实害公议。
又拱辰昨入虏境,醉酒吟诗,宾主亵狎,岂不为虏人之笑?
今之还都,翻有此命,传诸邻国,将谓我朝大臣悉如拱辰者,适足取夷狄之轻。
伏望陛下惜朝廷赏善罚恶之体,塞臣下纤邪侥倖之路,特发圣意,断于无疑,追拱辰宣徽之名,则中外幸甚!
乞寝罢酬奖监修开先殿官员状(七月二十六日) 北宋 · 赵抃
臣伏见顷岁创造开先殿,当时勾当官员、使臣例与迁转资序,颇为侥倖。
曾未十载,即又摧损,岂惟国用虚费,抑见官赏之滥。
今来再行修葺毕工,窃闻监修之官,复欲希求升进。
朝廷岂宜不顾前失,茍为曲从,舍罪推恩,毙事滋长?
臣愚伏望圣旨指挥,但系近来监修之人所乞酬奖恩例,一切特赐寝罢,或乞量行赐与钱帛之属,亦足示优宠,以补微效也。
乞寝罢内臣修筑汴堤状(八月一日) 北宋 · 赵抃
臣窃闻有内臣擘画,奏请于在京汴河两畔增筑堤岸,大段高阔,以防决溢之患。
见下三司相度,并系开封府县,东西排岸、八作、濠寨等司,检计施行次。
日近自有此行遣以来,沿汴两边居民户口,非常惊动搔扰,日夕汹汹。
其贫者则曰:官中果有必行之命,夺民之地,毁民之屋,则我辈离散狼狈,父子夫妇不能相保矣。
其富者则公行贿赂,百方请嘱。
吏缘为奸,无所不至。
夫河防为害,须顺其情性。
在先朝时,岁岁开浅就深。
通行后数十年,泥滓涨淤。
官司因循,以役民为重困;
监辖侥倖,以省工得恩泽。
今汴河之底,比于畴昔,已厚数丈,而汴河之堤,累年不起。
今却视通衢,其堤高下已与居民檐庑相等矣,复更欲如何增筑之耶?
以臣愚见,莫若向去每年开淘不辍,使水性就下。
汴底深浚,则灼然无横流之虞,京师沟渠积滞,因而使可流布通泄。
设若不顺水性,暂图茍安,其筑愈高,其势愈危,既非国家经久之利,又有居民重迁之嗟。
伏望陛下宸断,早赐圣旨指挥,直行寝罢,无使相度官吏尚持两端犹豫之说,而干系司局得以诛求计会为名,下以安民心,上以固邦体也。
乞罢萧汝砺详议官状(八月三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窃见秘书丞萧汝砺,近举充审刑院详议官。
窃缘汝砺前来充大理寺详断官,才转京官,后即请假归吉州,仅及一年,回来并不折除在假月日,却便换作检法官。
今来审刑详议官苏寀满阙,系三月中为举官充替,本院迟留,直候汝砺转朝官,并大理寺将欲满任,至七月中方乃奏举替苏寀员阙。
侥倖之甚,公论喧然。
兼汝砺本家日近营起楼阁,多畜妓乐,延接权要子弟。
昨自今春以来,外议即云详议官苏寀之阙,本院不别举人,必须候汝砺升朝洎检法年满,方行奏荐。
今既果如所料,即汝砺请求结托之迹愈更明白。
臣等伏望朝廷指挥,罢汝砺详议官之命,令本院别行公举,以塞浮竞弊倖之路。
乞令供奉官周永正认姓追夺官资状(八月二十一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近准枢密院劄子指挥,下台追夺周永正争义男公事。
臣等已酌详情状,系周永正年五岁时,有亲伯许荣及引领人李谦等,抱觅与周美为义男,收养分明,乞行改正永正本姓,并追夺官资家财,申奏去讫。
臣等今再详案内事件,元系周永清进状,乞情愿分家财一半与永正。
既永正明是义男,其永清岂肯更与赀产?
盖永清被永正凶横搅扰,聚首不得,以至并自己义男悉皆首露。
酌其本意,岂是情愿?
但永清不获已而言也。
又,永正一次走入妻兄入内供奉官任克明骨肉车子内,被克明陈论。
据此,永正乃是入内都知任守忠之婿。
今来官司勘断,各有颜情,遂使开封府断永正之罪,正作义男,从凡人踰滥之科;
所有官资家财,又却如亲子之法,并不追夺。
始终乖异,岂公家一定之制?
又周美以义男为亲男奏官,自是欺罔朝廷,妄冒条贯,今来彰败,被奏之人,岂有不行夺削之理?
又永正于周美,有自小鞠养之恩,作子奏荐,累授官资。
周美既亡,未知所生,以父成服,而乃脱去缞绖,著抨金衣服,卖父灵前金带,去倡家踰滥诸杂使用。
伤教害义,礼法不容。
及凶恶狠暴,累作过犯。
虽朝廷指挥,特从窜贬,犹未塞责;
今令归认本姓,已是宽假。
伏乞陛下圣慈,早赐宸断,庶使物情为允,公义稍平。
乞定夺李熙辅该与不该牵复状 北宋 · 赵抃
臣等伏见度支郎中李熙辅,顷任利州路转运使日,非理挟情摘发知巴州杨佐不当,降知商州。
到商州,又窘拾知洛南县席汝言不实等罪。
又监司体量,奏熙辅情理巨蠹,乞不原赦,奉圣旨差官充替。
熙辅到阙,赴审官院,本院已榜示合入监当差遣。
近知熙辅进状,却更理会未充替以前酬奖事件。
今来窃闻得指挥,与堂除知州差遣。
况熙辅为性狠愎,累任有过,朝廷已行充替,到京踰年未授监当间,一旦无故便即直与牵复。
况堂除名目,已是一重恩例,复更与知州差遣,以此外议不允。
今欲乞指挥,将熙辅元犯充替一宗文字,送有司依公定夺该与不该牵复、堂除知州任使,以示公朝赏罚黜陟之不滥也。
乞寝罢李克忠充国信副使状(九月十一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伏闻已差内殿崇班、閤门祗候李克忠充正旦北朝国信副使。
外议皆谓克忠前后转官差遣,累由内降,本无才干,惟冀侥倖。
今其出使疆外,深恐败事,如向时王士全辈之比,则玷辱君命,悔不可追。
况今虏主新立,人情未安,专对之臣,愈宜精选,无使更往生事,贻朝廷忧。
臣等伏望圣断指挥,寝罢克忠入国之命,别赐改差了事武臣一员,前去充使。
仍乞圣旨丁宁,今后所差北使,并须选择,上以副天圣元年之著令,下以叶中外之公议。
乞改差青郓二州安抚使状(至和二年九月二十八日) 北宋 · 赵抃
臣闻古之先见,圣人所以知几;
预备不虞,治世图而无悔。
朝廷之设外禦,帅府之握重兵,不惟用政术以安吾民,抑亦修武事以制他寇。
茍曰称职,则一方何忧;
或非得人,则为国生事。
伏见京东路青、郓二州知州,各带安抚使。
其地控山并海,兵民一有失所,易为作过,近年悉差两制及前两府臣僚以镇抚之。
今曹佾知青州、李端懿知郓州,素匪勋旧,俱缘戚里,威名未著,势力且轻。
万一属部有不测事宜,则人心动摇,何所倚赖?
兼亦曾有台官上言,谓其不便。
臣欲乞圣旨特赐检会,改差青、郓二州安抚使,选有才谋、经任使、两制以上臣僚充之,以安京东人心,亦先见、预备之一端也。
乞立定规除宣徽使并节度使劄子(九月二十八日) 北宋 · 赵抃
臣伏见近年朝廷非次除节度使、宣徽使,颇为烦数。
窃以二者使额,在唐李则付与容易,属圣朝则授与艰难,职任绝优,事权实重,臣僚设非勋旧,名器安可轻假?
谓宜任重赏格,得以关防倖门,须有定规,庶谓至治。
臣愚欲乞指挥,今后宣徽并节度使内,文臣须是曾历中书、枢密院任用,加之德望为人推服;
武臣曾经边鄙、建立功业者,方许除拜。
兼宣徽使元额只是两员,至如使相之任,体貌尤重,更当慎惜,岂宜轻议?
尝闻太祖皇帝朝命曹彬收复江南,功成凯还,虽赐与则多,终不授彬使相。
臣以谓此等官职,平时无故等闲除授,臣僚亦以等闲得之,不以为贵。
四方向去万一有缓急事宜,必有贤智豪伟之人,为陛下制变禦侮,立功立事。
当此之际,朝廷行爵赏恩赉之议,则以何官职处之?
久远之制,须今日思之重之惜之,不可不慎也。
伏望陛下特赐圣旨,以臣所请付两府议定,执守施行,上以遵祖宗之法,下以重爵位之赏,则中外幸甚。
乞释傅卞罪状(十月十日) 北宋 · 赵抃
臣伏见国子博士傅卞近因所乘马惊逸,冲冒禁卫,系宪台勘鞫,法寺议谳次。
窃缘卞经明行修,士誉推服,今其所犯,众知诖误。
《书》曰「眚灾肆赦」,《易》曰「赦过宥罪」,此皆圣贤用忠恕之道,以谓凡人孽非自作,以过误而获累者,则赦之而勿疑。
伏惟陛下至仁至圣,尧舜其心,凡百用刑,必原情实。
臣愚欲乞圣旨指挥,明卞之误,释卞之罪,申恩屈法,则涵容广大之德,日益隆盛也。
论王德用男纳马庆长马状(十月十六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窃见西京左藏库副使马庆长,自知宁州得替,又授知德顺军。
窃缘德顺军广有职田,已为优便,今来又差充接伴副使,重叠侥倖。
风闻本人曾约马二匹,与枢密使王德用男咸融,得此差遣,中外窃议,愤愤不平。
方今朝廷清明,圣上救治,德用枢府大臣,首乱大法,政以贿成。
刑平无私,乞寘常宪。
论俞希孟别与差遣状(十月十五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伏闻再除俞希孟充言事御史。
窃缘希孟早自入台以来,论事私邪,动多迎合,今略举一二事,众所共闻者以言之。
前年中,以国朝故事,内臣不得迁至刺史已上官资。
王守忠意望节旄,知物议未允。
既为前后省都知,又欲请节度使俸给,渐开其端,以图节钺。
是时谏官韩绛力言不可,家居待罪,欲望朝廷听从。
希孟不顾国家纪纲,不思朝廷大体,辄敢上言,称恩命已行,仍乞后人不得为例,忘祖宗之久制,取宦者之欢心。
又中书劄子下御史台,同刑法寺众定百官行马失序事,同时聚议皆云臣子起居辞见,对君父失仪,尚蒙矜恕,不作遗阙;
岂为偶近两府行马趋朝,既已赎铜,又作过犯?
希孟承望大臣风旨,不顾君臣轻重之分,不肯同署奏状,而乃独入文字,乞理为过犯。
此皆憸邪,迹状明白。
兼后来因全台上殿奏事,陛下亲发德音,面责希孟,不踰两月,自言事台官除为开封府判官,中外喜快,咸谓朝廷公明,忠邪判别。
今却自府判除充言事台官,士人相顾失望,将谓朝廷故用此私邪之人。
况本人资性已定,不改前非,阴巧蔽欺,荧惑朝听,所损不细。
况国家置御史台,盖欲执法司直,肃正天下,必得端亮公正之士,同心协力,维持纲纪,以重朝廷。
又陛下精择辅相,以求至治,必在澄清中外,动协众心,岂宜风宪之司,杂用奸邪之辈?
又言事御史旧虽二员,自来多是止除一员,或亦全阙。
今来毌湜虽入谏院,见有马遵一员,未至阙事。
所有希孟,伏乞圣旨指挥,别与一差遣。
乞替马庆长接伴副使速正典刑状(十月十七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已具状弹奏王德用男咸融纳马庆长马二匹,遂差庆长知德顺军,系广有职田之处。
未赴任间,又差庆长充接伴副使。
有此不公事状,至今未蒙施行。
切缘近差李克忠充入国副使不当,臣等亦尝抨奏,系枢密院寻已差替。
今庆长依旧接伴,道涂喧沸,以谓至公之朝,屈法容奸,未正其罪。
今若具令庆长接伴,动经百日方还,则是使用赂彰败有罪之人从容往回,得以逗留持久,以缓其事,因而茍免,则何以激动中外臣僚?
臣等伏乞特赐指挥,以庆长等罪状速正典刑;
所有接伴副使,早赐差人替换前去。
乞检会牵复方龟年官资状(十一月八日) 北宋 · 赵抃
臣伏以法者天下之平,一不平则无以示人至公也。
窃见方龟年前知江宁府江宁县日,因公事得罪,夺殿中丞一官,勒停凡六七年,累经赦宥,近以叙用,始复初等职官,再授大理评事。
常制既已失中,人情终是未平。
如近年赵植、程初各缘罪犯,追太常博士停任,该赦叙理,俱复殿中丞。
以龟年较之,事似一体,而推恩顿殊。
龟年在场屋时,一日十赋,登科后尝撰边策、阵图,累有大臣举奏,称其事业可采。
偶缘谴累,本非赃私,遂此沉抑,深足矜悯。
伏望圣旨指挥,检会赵植、程初等,特赐牵复龟年一合入官资,亦以示用法之平也。
乞罢免王德用状(十一月十一日) 北宋 · 赵抃
臣窃见枢密使王德用贪墨为性,老而无厌,凡所差除,多涉私徇。
加之羸病,拜起艰难,虽朝廷用包荒之恩,而枢府岂养疾之地!
方今北虏多事,来使旁午,非久悉到,见德用尪怯如此,不惟示中朝委任之弱,亦自取外夷指目之轻,损国威灵,无甚于是。
兼德用男咸融纳马庆长马二匹,道涂日益喧传,事连差除,显见情弊,朝廷尚未穷劾,邦典岂宜宽弛!
伏望陛下特赐圣旨,先且罢免德用重任,自出宸断,慎选贤正有德望臣僚充枢密使,俾中外取重,夷狄畏威;
然后正咸融、庆长等之罪,示法行不私也。
乞移勘丘岳李先受赃等事状(十一月十八日) 北宋 · 赵抃
臣昨将弹奏三司人吏枉法受赃,支官钱与客人公事,蒙三司、府司移送开封府断。
今来军巡院复即公行贿赂,纵放罪人,蒙昧朝廷,喧腾道路。
丘岳、李先等事已彰败,窃闻又下本府推勘,未为允当。
缘三司并开封府官吏俱涉干碍,今若准旧行遣,终有不尽情弊。
伏乞圣旨指挥,特赐选差清强官员,或下御史台,尽公勘鞫,免使奸赃舞文,出入人罪。
乞别路差官取勘徐仲谋状(十一月二十一日) 北宋 · 赵抃
臣等风闻湖南桂阳监使徐仲谋,与本路转运使王正臣平有奏陈,兴搆刑狱,经今半年有馀,尚未结绝。
追埒禁系,吏民受弊,从可知矣。
虽桂阳监合系本路监司,按察官王正臣奏称徐仲谋罪状分明。
窃缘仲谋累有申诉,称始因本监收勘县令胥世程罪犯,王世臣曾有私书庇护,不能徇从,至有捃拾勒罢本监公事,一面追勾就狱。
仲谋相继奏论,朝廷却令依旧管勾,显有上件因依。
今来虽委提刑司差官推勘前摄仲谋下狱,其如本路提、转职司一体,所差勘官俱在辖下,终涉嫌疑,或致冤抑。
欲乞朝廷详察,特降指挥下别路差官取勘,所贵息绝词讼。
乞裁减停罢修造寺院宫观状(十二月三日) 北宋 · 赵抃
臣窃以邦财匮乏,民力疲敝,土木工役,岁无虚月。
伏见京师寺宇宫观,营造连年,始云购募民间,终亦取办官府。
其监修官吏,惟务增广间架,穷极奢侈,贪功冒赏,以为己利。
今醴泉观将已毕工,更添创献殿一座;
又慈孝殿鸱吻损动,复议自新起盖。
至于洪福寺屋宇、兴国寺经藏、开宝寺佛塔等处,纷纷营建,竞相誇尚。
只如昨者开先殿止换二柱,尚已费官钱十万馀贯。
今来诸寺观营建众多,如此侵耗帑藏,不知纪极。
且国家财用縻费,如戎狄多事,河流未平,官冗兵众,是皆仰给县官,一出于民力,而不得已者也。
其不急之务,无益之役,复不能制之,则伤财害民,朝廷有不节之嗟矣。
臣愚伏望圣旨指挥,应在京寺院宫观,见役土木,一切早赐裁减停罢。
内慈孝寺殿损动去处,只乞量与修补,无使贪功冒赏之计得行,致国家浮费日广,而用不易也。
乞寝罢奉宸库估卖物色状(至和二年十二月十三日) 北宋 · 赵抃
臣窃闻已降指挥,奉宸库估计珠犀、玉帛、珍宝等物,差官置场出卖。
伏缘奉宸库并系朝廷宝秘之物,今一旦即行估卖,深损国家。
兼又市井张皇,道路传播,万一远夷闻之,将谓我朝何故窘急如此。
况国家内有省庭库藏,外有四方贡赋,若能节省浮费,则用度自可取足,何必轻信浅议,搜刷禁庭宝秘之物,虚耗内帑,动摇人心?
所得甚微,所失甚大。
臣愚伏望圣慈为国惜体,所是奉宸库见行估卖物色,特赐指挥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