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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傅子騣书 宋 · 杨时
姑苏之别,倏忽馀六年。
便中远辱赐逮,伏审迩辰台候动止万福,尤为用慰。
某自还家,盗发建安,群凶响应,释耒荷戈而起者不可以数计。
避地流徙,无一日得安其居,虽仰道之勤,日欲修问,以故久而未能。
素荷爱厚,必见谅也。
乡邑焚劫荡尽,所幸先庐独存,得庇风雨,中外亲族俱无被害者。
然公私所积,皆为贼有,斗米千钱,细民艰食,殍死者相枕籍,良可悯念。
贱累数十口,日食贵籴,困惫殆不可支。
去春松溪、瓯宁馀党未殄,犹有窃发者,赖申将驻兵福唐,即时讨灭,今方宁息,乡民稍稍复业。
衰朽杜门索居,一时侪流凋丧,无一存者,后生老少异趣,绝无过从,惟时亲书册,聊用自适耳,馀无足道者。
方时艰难,正赖诸贤协济,如公岂宜置之散地?
伫闻峻除,慰此颂望。
与傅国华书(1123年) 宋 · 杨时
某切自念衰晚不足为世用,杜门待尽,无复馀念,故平居不敢辄至公卿之门,虽台旆持节往还亦不敢通名于左右。
不谓高明过听,俯加论荐,在愚贱何以堪之?
道学不传,士鲜知所止。
某初不自量力之不足也,侧闻先生长者之馀论,妄有意焉。
今老矣,精力昏耗,寡陋滋甚,愧负初心,恐遂泯没,为小人之归。
误辱眷知,重增惭惕耳。
审察之命,自度散材不中绳墨,故不敢冒进为门下,必蒙见亮也。
未由一造台屏,姑勒此少布万一,下情不胜惓惓之至。
与执政书 宋 · 杨时
辄有少意冒闻。
闽中地瘠人贫,天下所共知。
比年建、剑、临汀、邵武四郡为群凶焚劫荡尽无孑遗,而将乐为尤甚。
朝廷遣兵诛讨,军期所须不一。
又每岁常赋之外,市银数亦不少,皆出民力。
加之饥馑,自春初至今,斗米逾千钱,人不堪命,皆昔所未闻而今见之也。
故细民荷戈持戟,群起而为盗,动以万计,皆平时负耒力耕之农。
所至屯聚,未有宁息之期,非有他也,特为艰食所迫,姑免死而已。
然阖境之内,死于兵者十已三四,所存者皆夷伤饥羸之馀,虽剥肤椎髓,无以供上之求也。
县令不忍穷民,无所赴调,已具状申省,乞蠲免常赋之外如需须市银之类一二年,以安集之,使复业为平民。
此良吏善意。
邑人矫首西望,以需膏泽有日矣,犹未闻报,又群聚踵敝庐以告,谓某尝游诸公之门,有一日之旧,庶几鄙言可以上达。
某以衰朽,谢事里居,杜门待尽,而避地流徙半年馀,无一日得安其居,不当复干与时事,拒之至于再,至于三,去而复来,不可却。
复切自念,朝廷方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天下大计无遗矣,恐僻陋之邦去朝廷远,民之隐微或未尽知,亦仁人之所闻也,故辄奉尺牍上渎钧听。
若蒙矜恤,如其所请,使一方之民更生,则为赐不浅矣。
干犯威严,岂胜愧惧。
恭惟仁明不加谴怒,万万幸甚。
与梁兼济书 宋 · 杨时
榷酒利害,献言者盖未尝究知本末。
榷法自祖宗以来,行之久矣。
至嘉祐末年,流弊之久,民间苦官务酒恶不可饮,比户私酝,故官中每岁酒课不敷,而民间犯法者亦众,此公私通患也。
吾乡陈氏经由朝廷献利害,乞会计每岁官中所得酒课若干数目,均在人户,作酒利钱送纳。
吾郡合五邑人户裒金资以往,朝廷下有司相度,从之。
迄今六十馀年,上下安便。
官中无一毫之费,而坐收厚利,民间亦免冒禁抵刑之患,此公私两利也。
今若再榷,当张官置吏,役使兵夫,禄廪所费不赀,又须折科米麦,调度纷起,仍于人户免纳酒利钱乃可,如此,官中何利之有?
若不与免纳酒利,则是榷之又榷,非今日所宜为也。
兵戈未息,所须不一,如官告度牒,敷在民间不少,人已不堪,若更意外生事,则百姓未有向安之期也。
承示谕,欲必争其不可,甚善。
然罢榷法已是六十馀年前事,恐公未尽知所罢因依,故辄及之。
⑴ 名广者,乡人目为陈万户。
与廖用中书 宋 · 杨时
近闻朝廷询究茶盐二法,某在谏省,其大槩论之详矣,问之几叟,必能道之。
然今日闽中二法,与他路不同,见行盐法不可更革也。
本路岁额上供银二十馀万两,上供钱物与官兵俸给皆资于盐息。
抄法若行,则利归榷货,漕司拱手无可为者,岁计不赀,非出于漕臣之家,取诸民而已。
两年盗贼四起,军须百出,取于民已多。
上四州军残破特甚,亦不免科敷,每一钱产科借三文。
福州为不经残破,每一钱产科借百文,民力凋敝,与残破处无以异。
近见郡官到邑中,云自二宣抚到,郡中应副到三十一万缗,其何以堪?
上四州军之民,彊壮者率以兵死,弱者往往以饿死,存者十无二三,乡下无牛无人,田皆荒废,至今斗米犹不下八九百钱。
若更有科敷,虽剥肤椎髓,无以供也。
自政和以来,官吏以应奉为名,取民无有限极,至于盐法,犹不敢更革,岂今日可行耶?
茶引抑配人户,以为常赋,然今日又非前日之比。
本路产茶无如建安,仍多精品商贩。
自江淮以北道路不通,商贩不行,岁额取足于吾闽而已,人何以堪?
茶司官吏势不可坐视亏欠,不免督迫郡县敷足岁额。
莫若复用搭息,罢此一司良便。
若见丞相,当力为言之,则一路受赐不浅矣。
闲居杜门,嫠不恤纬,缕缕及此,惟照亮,幸甚。
与吴大卿书 宋 · 杨时
闻隆祐六宫先往江表。
自江而南皆江表也,诏书所谓江表者,必是江州。
百司官府不与军旅之事者皆从之,则建康不复治他事,悉力战守耳。
诸公能如是,则中兴之功可指日而望,天下之幸。
昔汉高祖之兴,以萧何守关中,光武以寇恂守河内,以为根本,故楚汉相守,荥阳军无见粮,萧何转漕关中,给食不乏。
今上供物散在数处,不知甚处为根本,庙堂必有成算,非衰老所能知也。
与吴守书(一) 宋 · 杨时
杜门索居,渴仰风德,日益增剧。
乡邦虽僻左,而溪山之胜,亦吾闽佳处,当无事时,亦足乐也。
但世故如此,纵有乐事,宁能解体国者之忧乎?
苗、刘犹未获,闻诸将环集,人神共诛,想不能复为孽也。
又闻池、饶尚有残寇,未免调兵防拓,不知只为苗、刘否?
前日得福州相识书云:召募海船甚急,福州二百只,所费已不赀,不知吾郡能免否。
虽有船由海道去,不知领之者为谁,一非其人,则有害无补。
今日之事,所忧非一,奈何奈何!
与吴守书(二) 宋 · 杨时
累日剧暑,共审抚字之馀,台候动止万福。
苗、刘陷湓亭,则建城逼矣,奈何!
敝乡民兵前此效用,获级者不赏,死事者不加恤,防拓建安者几千人,又无故遣之,今未及一月又召之,此曹宁肯复为用耶?
乡中去岁洪水横流,濒溪庐舍漂荡殆尽,深山穷谷,膏腴之地,悉变为沙砾。
农人坐视,无力修治,秋成何望焉。
则今岁事,又可知矣。
即今斗米已百七十钱,某自省事以来,民饥未有如此者。
岁凶,正宜存抚而散利,薄征弛力,尤荒政之不可缓也。
此乡顽民素喜为乱,邑人旦夕震惧,恐其迫穷生变,今调兵又欲随税钱科敷,是速其为乱也。
科敷一事,得免之,乃幸。
万一缘此生事,则科敷未必有得,而其患有不可测者,不可不虑也。
如闻赵观察领兵万馀人自福唐来,其兵势似可恃,若此而不能禦,虽有七百人未必有济。
闻县中欲以百人为一番,逐次起发,亦似无害,庶几人少易为制驭,不至自扰也。
某居閒不应妄论,素恃爱厚,故辄及之,惟宽明照亮。
与李提刑书 宋 · 杨时
近闻使司有旨挥,会合诸处巡尉,追捕张全馀党,足见仁人君子以斯民为念,临事不苟,钦叹无已。
然公方下车,恐僻远郡县细务未及详知。
如明溪赖文干与张全等,皆一时乡兵同党,其捕张全兄弟,乃是徒中自相屠灭,有罪无罪俱未可知,事在清流根治,必见其实。
所谓张全馀党,只有张奴一人,闻已窜去,若天兵一往,恐群小惊疑,别致生事。
然赖文干等首领数人,昨李琮作过,势已猖獗,不烦官军,即时扑灭,其功多矣,理当优于酬赏,未蒙保明申奏,不无觖望。
若得早与保明,与一名目,则凶燄自息,庶无他虞矣。
更希裁酌。
某闲居不当僭议及此,然明溪与敝乡接壤,一有警则朝发而暮至。
累年避盗流徙,无一日得安其居,今方少宁,万一或致生事,则敝乡先被其害,故辄以浼闻,惟仁明照亮。
与陈公晦书(一) 宋 · 杨时
自公之东,无由通问,惟是倾念,未尝忘也。
春寒,伏惟孝履支福。
正远披晤,伏冀节哀慎卫。
某辱尊公眷知最厚,义虽朋友,情实兄弟。
自其弃世,每一念之,肝腑摧裂。
共惟至性,万里生还,不及一见,终天之恨,何以堪处?
道路阻修,无由驰慰,临纸悲哽,区区不能悉布。
与陈公晦书(二) 宋 · 杨时
去岁数月之间,定夫、民表相继沦亡,朋友殆尽,无复存者,衰老殊不能堪也。
念公乍还,家事能不费力否?
通川僻郡,士人稀小,赖存诸任,可以往还也。
寒阴未解,惟加爱是望。
谢太守启(1088年) 宋 · 杨时
仕禄养亲,素非求进;
分曹莅职,自愧无堪。
方虞谴责之难逃,岂意褒称之偶及。
宠荣过分,循省若惊。
窃以郡县王室之屏藩,而守令士民之师帅。
尊卑虽异,任责则同。
一非其人,众受其弊。
顾兹百里之重寄,实惟万室之具瞻。
军国调度之须,所取非一;
兵民什一之会,其职匪轻。
严之以法,则众离而不亲;
抚之以宽,则事弛而不集。
苟非岂弟之君子,曷庇困穷之小民?
古谓其难,今尤慎择。
矧夫极治之盛际,固多间出之英材。
刃发新硎,莫匪庖丁之手;
人胥易使,率皆言偃之风。
宜得异能,称此公举。
如某者驽骀下乘,樗栎散材,自惟衔辔之难驱,敢希匠石之或顾。
徒守过庭之训,耻为趋世之谋。
一瓢屡空,方慕颜渊之好学;
三釜而乐,又怀曾子之及亲。
虽未信辞仕,固贤者之宜;
而公养为贫,亦圣人不免。
猥从科举,误玷缙绅。
庶乎饩廪之微,足为晨夕之奉。
伶仃一病,流落八年。
气形并衰,神志俱耗。
身同野鹿,甘自屏于樵渔;
衣若悬鹑,复何意于轩冕。
方将投蛙足于缺甃,寄鹪巢乎一枝,俯仰终身,优游卒岁。
倘徉尘垢之外,游泳诗书之渊。
与世相忘,脱桁杨之接摺;
放形自适,近鱼鸟之沉浮。
奈何糟糠无以畜妻孥,甘旨不足事父母。
年丰病乏,冬暖嗟寒。
在人情难以恬安,于人子尤当隐恻。
遂参选调,补吏掾曹。
来游会府之英躔,辄去衡门之陋处。
惟思窃食,何路进身?
欲为辙鲋之呼,逆知无济;
忍效冶金之跃,自取不祥?
故虽幸馀光之可依,莫敢饰鄙辞而上黩。
岂图异宠,遽及非材。
此盖伏遇某官扩大度以兼容,推至仁而博施。
智虽周物,能不病人。
未尝片善之或遗,致此甚愚而不弃。
受恩有地,图报无阶。
敢不允蹈圣言,雅不忘于旧学;
益勤职守,庶无负于己知。
谢楚大夫启 宋 · 杨时
右,某启:伏蒙知府大人先生保举某堪充职官任使者。
仕禄养亲,素非求进;
分曹莅职,自愧无堪。
方虞谴责之难逃,岂意荐论之偶及。
被恩优渥,抚己兢惭。
窃闻以身徇道者,君子之格言;
事君以人者,上臣之明义。
怀瑾握瑜,欲有待也,虽鼓刀自溷,犹不为辱;
尊德乐义,欲有求也,虽忘势自竭,乃其当然。
永惟上下之相资,莫知贵贱之有间。
世道沦丧,风猷浸隳。
居下者以难仕为迂谋,在上者以旁招为末事。
公论一废,私谒肆行。
待价而沽,顾连城而莫售;
无因而至,虽照乘而难前。
苟非先容,孰匪弃物?
如某者赋材疏拙,禀性顽愚。
徒闻师友之绪言,妄窥圣贤之遗学。
獐头鼠目之贱,何意求官;
牛溲马勃之污,宁堪待用。
已绝凌霄之望,方图祭灶之安。
欲为辙鲋之呼,逆知无济;
忍效冶金之跃,自取不祥?
岂谓未遑竿牍之修,遽玷齿牙之论。
终怀直道,窃希东国之臣;
已附青云,不作西陵之饿。
此盖伏遇某官至公处己,内恕及人。
以教育英材为乐,而务在兼容;
以推毂士类为任,而常思博取。
致兹庸妄,亦与甄收。
敢不勉自激昂,仰怀知遇,无忘旧学,益励前修。
驽乘何能,幸尝骖于骥尾;
天池可到,终有待于鹏风。
过此以还,未知所措。
谢张朝散启 宋 · 杨时
显膺宸命,荣领郡符。
方怀庆问之未遑,岂意缄封之先辱。
恭惟某官,赋材忠实,禀器纯深。
更贰正于名藩,蔼休声于舆论。
果兹遴柬,付以承宣。
云翼怒飞,匪泠风之能负:霜蹄一跃,骋千里以诚宜。
敢希得士之名,姑逭蔽贤之实。
过蒙归德,益用愧怀。
谢马通直启 宋 · 杨时
显奉纶言,荣升朝籍。
恭惟某官懿文外炳,硕德中纯。
芝草之灵,人皆知其美瑞;
圭璋之质,初无事于先容。
未遑竿牍之修,遽辱缄题之及。
褒荣过分,悚愧无涯。
贺林舍人启 宋 · 杨时
光膺宸綍,出总侯藩。
伏惟某官学际天人,识洞今古。
摛辞禁掖,追三代之纯深;
怀绂故乡,耸一时之荣观。
值此艰难之际,正须经济之材。
延阁清资,宁复漂缨于外寄;
宠章显服,贮瞻鸣玉以西归。
用宽北顾之忧,共济中兴之业。
亲仁有素,觌德未期。
代人谢吕漕启 宋 · 杨时
窃食圣时,空坐糜于饩廪;
课功岁杪,曾莫效于涓埃。
侧身方俟废归,绝意敢希论荐?
宠荣非分,喜愧来并。
窃念某识昧趋时,仕惟为禄。
遇事直前而动多召怨,操行弥笃而人犹见疑。
仰首一鸣,三尽黔驴之技;
穷年无补,终为智叟之非。
永惟玉莹之无疵,或恐丹青之能变。
每私循省,徒积忧虞。
岂图君子之并容,辄取众人之共弃。
此盖伏遇某官至公处己,内恕及人,群言并听而罔惑于谗邪,小善必录而不遗于疏远。
致兹庸陋,亦与甄收。
敢不勉蹈前修,益坚素守。
鹪鹩何慕,深林不过于一枝;
驽马虽疲,十驾尚期于千里。
庶从驱策,以报私恩。
代人谢解启 宋 · 杨时
卞璧前陈,顾何求于燕石;
秦医并畜,俄有取于猪苓。
省分知荣,抚躬增愧。
窃以难进者君子之义,易失者圣人之时。
环辙载贽,将有行也,虽急仕犹不以为污;
操筑鼓刀,将有待也,虽自溷或不以为辱。
永惟出处之大致,固宜义命之两全。
贵乎中行,孰可已甚?
况值离明之两作,仍丁泰吉之大来。
设科目以振拔滞淹,举经行以网罗遗逸。
朝以进贤为急务,士知不谷为可羞。
故韬光晦迹者弃岩穴之居,而怀瑾握瑜者有廊庙之志。
顾兹千载之兴运,是为希世之罕逢。
凡有见闻,孰不奋励?
如某者学惟为己,才不逮人,徒袭父兄之馀风,不坠箕裘之素业。
并驱夷路,自惭跛鳖之难前;
笃信所行,终类愚公而见笑。
一窃乡荐,旋黜春闱。
分甘自屏于樵渔,意复何祈于轩冕?
再攘之臂,忘搏虎之可虞;
屡北之兵,徒闻风而犹骇。
孰谓已归之气,俄伸久屈之中,退省厥由,所来有自。
此盖伏遇某官至公处己,内恕及人。
以教育英材为乐,而务在兼容;
以推毂士类为任,而常思博取。
致兹庸妄,亦与甄收。
敢不勉自激昂,仰怀知遇,益勤素学,愈砺前锋。
驽乘何能,幸尝骖于骥尾;
天池可到,终有待于鹏风。
过此以还,未知所措。
代虔守谢李运使启 宋 · 杨时
被命吴东,幸叨联属;
领麾江左,获庇恩私。
顾惟无堪,曷称公举?
伏念某蚤膺圣眷,屡握使符。
才不适时,愧无实用;
学虽笃志,徒守空文。
误蒙彊敏之称,复玷该通之誉。
荣踰所望,愧溢于心。
此盖伏遇某官大德并容,至仁博施。
不忘敬故,益敦末俗之偷;
于以包荒,或副中行之尚。
致兹庸陋,特与甄收。
敢不誓竭孤忠,永坚素守。
代贺苏左丞启(1090年) 宋 · 杨时
伏审光奉制书,进持纲辖,伏惟庆慰。
恭惟某官道隆渊懿,业茂经纶。
诚明自格于元龟,器识允符于三鉴。
从容常伯之任,登延内相之荣。
序秩群才,董正六官之治;
宣明密命,追还三代之文。
来膺侧席之求,大慰斯民之望。
皇猷帝业,允赖于远图;
绣绂龙章,行膺于异数。
顾惟庸陋,久荷知怜。
空怀庆忭之私,阻觇光尘之末。
瞻仰之至,敷述奚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