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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免除资政殿学士知明州劄子 宋 · 沈与求
臣今月二十六日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以臣累上章乞解机政,退就祠宫,除资政殿学士、知明州者。
闻命感激,涕泪交流。
伏念臣猥从疏逖,误被简知。
寖阅九迁,叨尘二府。
念大恩之难报,顾薄效之靡闻。
食息省循,夙夜震惕。
至于审图恢复之计,思济艰难之期。
同寅协恭,既初心之莫展,投閒置散,乃素分之是宜。
比贡囊封,数干黈听。
竭愚诚之迫切,荷圣意之周旋,付以名城,宠之峻职。
曲全终始之眷,以为去就之光,岂臣糜捐,所能称塞?
而臣深虞朴拙,必致颠隮,是以不避渎烦,仰祈矜悯。
觊追还于异渥,俾退就于真祠。
庶保孤踪,尚坚晚节。
臣无任祈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取进止。
辞免除资政殿学士知明州第二劄子(1136年2月) 宋 · 沈与求
臣猥以一介无能之质,误被圣知,擢陪政路。
叨冒无补,夙夜怀惭,遂沥血诚,仰干天听,乞解机务,退就祠宫。
伏蒙矜怜,曲全体貌。
名城峻职,并冒恩荣,岂臣糜捐,所能称塞?
感涕横溢,九殒难酬。
臣虽已具恳辞,未奉处分。
重念臣朴拙之性,第尽愚忠;
孤危之踪,实恃异眷。
傥忘素分,定致烦言。
欲望天慈,终垂悯察,检会臣累奏,除一在外宫观差遣,庶存晚节,期报大恩。
臣无任祈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取进止。
〔贴黄〕臣于今月二十一日留身奏事,历陈危悃,既蒙恩许其去。
拜辞天陛之际,玉音宣谕:当全体貌,尽礼而行。
仰荷眷遇始终,感深沦骨,所以跼蹐待命,遂至浃旬。
窃恐中外不知,招致物论,重费陛下保全之赐。
伏望天慈早降处分,亟遂宫祠之请,庶免颠隮。
辞免除资政殿学士知明州第三劄子(1136年2月) 宋 · 沈与求
臣伏蒙圣慈,以臣辞免资政殿学士、知明州恩命,特降诏书不允者。
危悃渎烦,粗殚万一;
恩言慰谕,殆至再三。
荷圣意之周旋,抚危踪而怵惕。
伏念臣奋繇寒士,本乏异能。
曲被冕旒之知,参陪廊庙之列。
一毫何补,百谪是宜。
然考平日敷奏之言,曷尝不在于恢复;
推老生朴野之学,亦欲共济于艰难。
而孤根易摇,薄命难偶,每于曲折之际,倍费保全之恩。
倾输肺肝,控告君父。
忠虽许国,义盍引身。
仰蒙日月之明,俯察蝼蚁之志。
诏函使骑,眷礼有加;
峻职名城,宠荣并至。
既逾私分,荐具恳辞。
天听未回,欲全终始之遇;
人言可畏,恐乖去就之方。
伏望圣慈特赐矜悯,悉收还于成命,亟畀付于真祠。
庶几馀生,免累洪造。
臣无任祈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
取进止。
辞免转官上宰相劄子 宋 · 沈与求
伏念某顷者待罪政途之日,适会朝廷重修禄令,恭被圣旨,参预典司。
及今书成奏御,而某去国已历三时矣。
则是某首尾初无一毫之功,乃蒙疏恩,例叨增秩。
闻命失次,措躬靡安。
仰惟朝廷不忘旧臣,借此宠私,以光衰朽。
然某居閒养疾,而受无功之赏,私情公义,皆所不安。
伏望钧慈特赐敷奏,追寝成命施行,庶安愚分。
除已别具奏闻外,某无任恳倒之至。
辞免敕令所修书成转官劄子 宋 · 沈与求
臣九月二十九日准进奏院递到尚书省劄子,为敕令所修《禄秩新书》成,奉圣旨转臣一官者。
闻命感惧,措躬靡安。
窃以赋禄之等,所以驭群臣;
成宪之颁,所以诏万世。
而臣顷以愚陋,滥预典司。
方庀徒属稿之初,虽粗窥于凡目;
逮成书奏御之日,已阻望于威颜。
敢谓第名,例叨增秩。
曲荷乾坤之施,不忘簪履之遗。
伏念臣孤负大恩,退安真馆。
居閒有禄,每惧挻灾;
受赏无功,岂忘畏义。
辄陈愚悃,上渎圣聪。
伏望特轸慈怜,收还宠命。
非止获安于私分,亦欲免累于公朝。
臣仰望行阙,无任恳倒迫切之至。
谨具劄子陈免以闻,伏取进止。
辞免敕令所修书成转官第二劄子(1136年) 宋 · 沈与求
臣十月十三日准行在都进奏院递到告一道,以《禄秩新书》成转臣一官;
及奉诏书,以臣辞免上件恩命,未蒙矜允者。
天地之恩,固欲从厚;
蝼蚁之志,终冀获申。
罔避黩烦,荐形敷叙。
窃以上之行赏无滥则人劝,下之被赏无愧则身荣,授受之间,得失所系。
傥事功之未称,顾分义之何安?
贪得不言,冒荣孰甚。
惟新书定禄秩之等,命近臣兼提督之官。
虽用故常,曾蒙委使,而讨论沿革,裒辑散亡,则有司存,在臣何力?
矧复属稿之始,臣已去朝,历时之多,书方奏御。
而臣论功无有,受赏何名?
褒典横加,惊惶失措。
是以辄陈奏牍,力具恳辞,俞音未颁,危衷益惧。
此虽陛下亲乘戎辂,赫然有为之时,而臣退安祠宫,冒此无功之赏。
人诛鬼责,将不赦臣;
公议私情,皆恐累国。
思念朝夕,怵惕冰渊。
伏望宸慈特回天听,察臣愚悃,实非饰辞,矜从既竭之诚,追寝已成之命。
庶于素分,行以少安。
仰望行阙,臣无任恳倒迫切之至。
所有告命,臣见寄纳湖州军资库,不敢祗受。
谨再具劄子陈免以闻,伏取进止。
辞免敕命所修书成转官第三劄子 宋 · 沈与求
臣近蒙恩以《禄秩新书》成,转臣一官。
臣自揣无功,辄尝再具陈免。
今月二十四日准尚书省劄子,奉圣旨依已降诏旨不允。
恭惟圣恩至渥,承命感激,涕泗交流。
然臣于义终有未安,须至备沥血诚,复浼天听。
伏念臣衰病无庸之身,投闲田野。
仰蒙陛下记怜,假此光宠。
在臣私分,岂不知荣。
臣傥有一毫之功可以称塞,及于近例可以攀援,臣亦何敢于此军旅事繁之际,喋喋控叙,至于再三,上渎威尊,自干斧钺?
诚以此书之作,臣实略无劳效。
固已于前两次奉劄具述本末,兼臣窃见《绍兴新书》之成,自详定官而下第增爵秩,提举官则不与也。
今臣身既去位,乃独蒙此褒迁,反覆思之,无一而可。
陛下遇臣之恩则过厚矣,而臣辞受之义所当尽者,敢不披露于君父之前。
伏望陛下回日月之照,察蝼蚁之诚,曲轸宸慈,收还成命。
岂惟免微臣冒宠之惧,庶不累朝廷劝赏之公。
所有告命,见寄纳湖州军资库,不敢祗受。
仰望行阙,臣无任恳倒迫切之至。
谨再具奏劄陈免以闻,伏取进止。
乞回授敕令所修书成转官与兄监岳劄子(1136年12月11日) 宋 · 沈与求
臣今月初二日准尚书省劄子,以臣辞免转官恩命,奉圣旨,依累降诏旨不允者。
庀官无尺寸之功,难胜误赏;
沥恳有再三之渎,宜就严诛。
过蒙宽宥之恩,终閟矜从之旨。
愧益深而汗溢,感弥极而涕流。
伏念臣家世至寒,资材甚下。
被服父兄之训,偶玷儒科;
遭遇圣神之知,寖污政路。
比投闲散,犹荷记怜。
称效云何,侥倖如此,粉身碎首,曷足报偿?
履薄临深,每知恐惧。
辄恃天地包容之量,复陈犬马冒昧之诚。
重念臣兄右迪功郎、监潭州南岳庙某,少习艺文,久困场屋,晚沾恩命,甫列选阶。
念暮年手足之情,岂忘牵爱;
顾平日肺肝之恳,不敢及私。
兹缘异恩,庶均同气。
仰祈圣造,曲轸天慈,特许以臣今来所转一官回授与臣兄某循转施行。
将侈朝廷之宠光,用增门户之荣耀。
屡渎宸听,万死奚逃。
臣无任瞻天望圣祈恩俟罪跼蹐屏营之至。
谨具劄子奏请以闻,伏取进止。
辞免除在京宫观侍读第一劄子(1137年1月5日) 宋 · 沈与求
臣今月□□日,准行在入内内侍省金字牌递到尚书省劄子,奉圣旨除臣提举万寿观兼侍读,日下起发赴行在所供职者。
闻命跼蹐,感涕交流。
伏念臣顷以锄耰固陋之质,误被眷知,擢自小官,至陪大政。
一毫无补,百谪有馀。
仰蒙从欲之仁,俯徇投闲之请。
思愆里舍,仅阅岁时。
虽存阙之心,不忘造次;
而归田之幸,甫迫衰残。
敢图圣恩,骤加收召。
露门劝读,殊庭奉祠,此在累朝实为贵老优贤之地,如臣碌碌,并冒宠除,分非所安,兢惶失措。
然方陛下亲乘戎辂,力图恢复之日,在臣子之义,岂不欲一望清光,少伸志愿。
而叨尘非据,定致烦言。
深自省循,进退维谷。
伏望陛下特轸天慈,追寝成命,俾臣仍旧外祠,休养疾病。
他日傥或未填沟壑,誓期糜殒,少答鸿私。
臣近为感冒风湿,左足筋挛。
日下起发未得,见服药调治。
稍可支梧,即迤逦前路,听候指挥。
谨具劄子陈免以闻,伏取进止。
辞免除在京宫观侍读第二劄子 宋 · 沈与求
臣今月十二日辰时,连准行在入内内侍省金字牌递到尚书省劄子,以臣近具辞免新除恩命,正月十一日三省同奉圣旨不允,令学士院降诏依已降指挥,疾速赴行在所者。
仰感圣恩,涕泗横臆。
臣闻「君命召,不俟驾而行」,考于《礼经》,固有明训。
而臣戆愚朴陋,一无寸长。
伏蒙陛下曲轸宸慈,不忘旧物,召以一节之峻,俾近天日之光。
生死肉骨之恩,至深至厚,非臣糜殒所能称塞,义当奔命引途,岂应少缓?
而臣衰病日迫,志意瞀昏,诚恐无以上副眷知,遂沥恳私,乞赐追寝成命。
今来叠于疾置,被奉圣旨趣行。
而臣稽违诏令,罪将无赦,夙夜震惧,若无所容。
臣已于今月十四日力疾上道,迤逦前路,听候指挥。
臣无任战灼之至,谨具奏闻。
谨奏。
为病未及朝见奏知劄子(1137年1月) 宋 · 沈与求
臣近蒙圣恩,除臣提举万寿观兼侍读。
臣以疾病馀生,愚陋朴拙,自度无以称塞眷知,夙夜惶惧。
尝沥恳诚,乞寝成命。
而九日之间两奉诏书,四次被受御前金字牌降到圣旨指挥催促起发。
念方陛下戎辂亲巡之际,在臣子之义,迫于严命,不遑安处,遂力疾迤逦前来,已次行阙。
然臣所患左足筋挛之疾,痛楚呻吟,至不可忍。
沿路服药调理,尚未全安,有妨久立。
欲于门外将息一两日,趁赴朝见。
臣无任战灼之至,谨具劄子奏闻,伏取进止。
辞免除同知枢密院劄子(1137年1月) 宋 · 沈与求
臣准尚书省劄子,正月二十一日三省同奉圣旨,除臣同知枢密院事,仍降中使宣押赴院供职者。
闻命震惊,罔知所措。
窃以辅臣之任,国论所资。
况当用武之时,尤重本兵之寄。
欲赞能事,宜得伟人,庶协成谋,用戡多难。
如臣资材凡琐,性识瞀昏,智虑不足以度万事之宜,权略不足以应一时之变。
顷蒙圣奖,擢与政途。
昧于谋国,已试无能,久冒殊荣,曾微薄效。
陛下略其碌碌尸位之罪,察其拳拳忧国之诚,得请外祠,甫踰旬月,遽颁召节,趣侍经帷。
既获望于威颜,即再申于愚悃,觊收踪迹,复返丘园。
岂图异除,荐及庸品。
承命之次,颤汗忧惶。
臣疾病交攻,衰残日迫。
傥或更叨委任,必误眷知。
伏望陛下特轸深慈,追还成命。
畴咨人望,用厌舆情。
庶资经济之谋,以成恢复之业。
臣无任恳倒迫切之至,谨具劄子陈免以闻,伏取进止。
辞免除知枢密院事劄子(1137年) 宋 · 沈与求
臣伏蒙圣恩,除臣知枢密院事。
闻命之次,跼蹐靡安。
伏念臣顷以至愚极陋之质,久污近联,绩效无闻,退安散地。
圣恩记录,遽有经筵之召。
扶持疾病,甫及造朝,亟被诏除,进陪右府。
而臣已试无状,沥恳再三,天听莫回,俯偻就职。
方欲勉竭驽钝,少报万分,而才分所拘,未有尺寸之效,内怀惭惧,背若负芒。
忽蒙超迁,莫测所以,惊惶颤汗,无地自容。
陛下之恩,遇臣过厚。
而臣所自揣,素不知兵。
既无策画,仰赞庙谟,又无事功,下厌人望。
冒处机衡之地,已为非分,而居位未几,复此叨逾,历寻前修,未有其比,天下公议,其将谓何?
必至颠隮,重累国体。
伏望陛下廓天地之照,察蝼蚁之诚,特轸深慈,追还成命,俾臣仍旧职任,夙夜黾勉,庶几万一或能少副陛下责任之意,而臣之罪戾亦恐得以少宽,不胜幸甚。
谨具劄子陈免以闻,臣无任祈哀俟命迫切屏营之至。
取进止。
请随宜措置以答天变奏(建炎四年五月) 宋 · 沈与求
此天爱陛下,出变以示警也。
愿陛下随宜措置,略修宗庙陵寝之祀,多遣亲信之臣,迎护柔德帝姬还宫,及取越王之子使奉朝请,择谨畏儒臣教之。
又天子所在,谓之朝廷,今号令出于四方者多矣,尽假便宜,即同圣旨。
然其大者,虔州一朝廷,秦州一朝廷,号令之极,至为诏矣。
愿条约便宜事件,度其缓急,特罢行之。
申节张浚等止降指挥,勿为诏令。
防守者,国家之大计也,愿采酌群臣之议,择其便利,断自圣心,汲汲行之。
论相者,天子之职也,愿以所属意之臣,亲御宸翰,祷于天地,占而用之。
仍举行开宝故事,使参知政事得与宰相轮日知印。
论范宗尹十九罪奏(绍兴元年九月) 宋 · 沈与求
宗尹罢相制麻止言「沮格诏令」,恐后有议论者不知其端,妄谓宰相与天子争可否,未为失职。
去年敌骑将欲北归,韩世忠于大江中流以舟师邀击,臣僚数请号召上流舟师相为应援,宗尹坐视不恤。
敌人果自上流乘风纵燎,而世忠孤军挫衄。
及敌骑留屯天长、六合之间,赵立等尝请乘暑合共击之,宗尹以谓无事生事,沮止其谋,卒致立等相继屠灭。
罪一也。
宗尹充位一年,略无措置,但将江东西、湖南北祖宗所定路分朝改暮易,有同儿戏,罪二也。
出帐尽卖系官田屯,使二百年安业之民怨怒纷起,罪三也。
鬻爵之令,一切增价,且如修武告鬻四万五千缗,朝廷以此抛降籴本,例须抑配,设法罔民,罪四也。
讨论之事,陛下累谕不从,卒致腾汹,罪五也。
宗尹每事判呈,实禀堂吏,至有印押空名敕劄付之胥吏,随事书填,贿赂公行,罪六也。
创议讨论之初,本欲假借此名拔援非类,󲦤绅介胄之士皆谓宗尹背国从伪,罪在十恶,此宜大讨论者,罪七也。
士大夫守节不回者,未尝肯荐一人,至欲雪吴幵、莫俦、徐秉哲等罪名,引用颜博文辈,罪八也。
曾慥指斥国家,语言不顺,宗尹以慥系吴幵之婿,面欺陛下,除慥江西转运判官,罪九也。
宗尹与范琼厚善,寄居洪州,受其黄金百两,闻琼之死,居常恨之,罪十也。
宗尹自知不协人望,乃阴结閤门蓝公佐、内侍康谞,刺探宫禁,传漏语言,欲因希旨之言,专为固宠之计,罪十有一也。
宗尹涖事一年,身任宰相,乃建议不历知县,不除郎官监司。
盖缘宗尹以迪功郎王居正改京秩除省郎,恐后人援例,遂塞其路。
既降指挥之后,所除监司,多非曾历知县之人。
舞文便事,罪十有二也。
策试中书,本求人望,宗尹乃以吏职杨球者亦预召试,罪十三也。
京畿宣谕,虽三尺童子知其未可,宗尹徒欲起复胡舜陟,召寘从班,故设此使命,罪十有四也。
宗尹妻孥寄居洪州,公受贿赂,家问一至,辄有差除。
如赃吏魏滂,缘其门僧请托,遂除监司。
又令使臣笔贴定价,出卖差遣。
罪十有五也。
结卜相之士,倡言于众,以为朝廷若相宗尹,四方盗贼自然衰息。
既而不验,复使王居正之徒为之说曰:「张邦昌奉迎太母,宗尹有力」。
陛下以此用之。
惑众自媒,罪十有六也。
晁公为妻取受求珍金银,使公为改换杀人公事案节,减落刑名。
宗尹挟情庇之,不肯根究,至烦中批放罢,罪十有七也。
宗尹拜相之初,即与何之辰正旧名,继得差遣,罪十有八也。
显黜言事之臣,至谓投鼠忌器,罪十有九也。
望特下臣章,明正其罪,庶为万世之戒。
乞罢杨球归于右选奏(绍兴元年九月) 宋 · 沈与求
伏见陛下追复祖宗故事,间诏四方贤隽之士,令中书省策以当世之务,观其所长,或用之台省,或储之馆阁,皆极一时之选。
若球者,系蔡京使臣杨哲之子,今为敕令所检阅文字,盖吏职也。
考之众论,初不闻其有才。
夫以使臣而为吏职,乃得四方贤隽之士并试于中书,他日或有异能之士,陛下即欲召之,其肯至哉?
乞罢球归于右选,自此以后,精加审择。
乞遵用旧法弹察百司稽违奏(绍兴元年九月) 宋 · 沈与求
省部百司稽违,许御史台弹察,所以正万事而防庶微,此祖宗深意也。
元丰中分置六察,察按书吏,岁终比较弹察稽违功绩而赏之,其赏甚微,其利甚博。
昨因王黼用事,政以贿成,旧法转废,吏亦习为偷惰,上下相蒙,纪纲隳弛。
方陛下励精为治,日图恢复之功,岂宜尚循故习?
望遵用旧法,庶少振纪纲。
乞沿江屯田奏(绍兴元年九月) 宋 · 沈与求
今欲因沿江荒閒之田,募人屯耕,用为篱落,兼资储饷,此诚计之得者。
劾富直柔韩璜奏(绍兴元年十一月) 宋 · 沈与求
同知枢密院事富直柔附会辛道宗、永宗兄弟,为致身之资。
昨者直柔任御史中丞,永宗携女妓宴饮其家,物论腾沸。
暨陛下擢登枢府,而宗道兄弟倡言于朝,自谓直柔之用,我尝有力,已而道宗果为枢密院副都承旨。
是时给事中陈戬议驳除命之际,道宗使所亲谕戬曰:「直柔以附我,故有今日。
公第行之,必有以报」。
会陛下批降道宗怙宠卖恩,亟罢承旨之命,天下称快。
比又除道宗防遏及总管差遣,往来温、台、明三州之间。
创置此阙,以便其私,盖直柔请也。
外人皆云:宫禁语言,道宗、永宗往往传漏,陛下意向,无不知之,必以语直柔,而直柔又以语司谏韩璜。
凡璜所言,逆知事端,巧发微中者,直柔道之也。
赖陛下英断,逐道宗、永宗于外。
伏望并黜直柔及璜,以为臣子阴慝私邪之大戒。
论朝廷当握兵权奏(绍兴二年正月) 宋 · 沈与求
陛下移跸东南,将图恢复之举,先务之急,宜莫如兵。
汉有南北军。
唐自府兵、彍骑之法既坏,犹内有神策诸卫,外有诸镇之兵,上下相维,使无偏重之势,其意远矣。
今图大举,而兵权不在朝廷。
虽有枢密院及三省兵房、尚书兵部,但奉行文书而已。
愿诏大臣讲求利害而举行之,使人情不骇而兵政益修,助成经理中兴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