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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吕子约书(一)(1188年) 南宋 · 陈傅良
某自离上饶以后,□□申问启处,不任悁企。
罙入湖湘,凡八十六日始达官所。
桂阳盖一大县,而置官养兵如他郡,又以敝政,荡无纲纪,交割之日,见缗不能百千;
而漕檄如织,官兵持券索旧逋如所□,□主之说,于是俱废,未必能免于戾矣。
奈何奈何!
老兄年衰,读书得趣,而门庭反狭;
陈义愈高,而意气略肆。
夫门庭狭则风流不接,意气肆则士友不附。
所冀追绍前绪,旁求后来,所谓坐进此道者,非君尚谁堪耶?
六经之义,兢业为本,《诗》可以言,《礼》可以立,玩味服行,自觉粗厉。
此某近所窥见,且以勉同志者。
刘衡州言笑自由,动多触忤,亦尝造膝共,语深切,此公矍然若有失也。
堂堂晦翁,亦复少此。
乃知前修端不可议。
某老矣,望兄最厚,勿罪喋喋为祝。
赵推官《易说》自成一家,可以相资,亦未可为准。
杜伯高兄弟文字,正使往时诸公亦见领略,何遽绝之?
再及此事,欲以实前所云。
千万至思,傥有疑,勿惜往复也。
与吕子约书(二)(1188年) 南宋 · 陈傅良
某空餐负愧,义当弛去。
然未能自由也。
每蒙见嘱与临漳同论,若某何足以堪之?
衰晚无志,务为自全,闻此悚畏。
名为国士,自古患之。
萧、曹旧知,房、杜同舍,所成就独如许,要是金兰耳。
团沙作饭,遗恨极多。
此所以贵力学,唯力学则卒然相值,必有以处此也。
东撞西突,谁能料之。
但平时朋友共持兢业之律,务令后辈趋于静重。
是则可为耳。
容易放开,养成虚骄,即一不获,而万有馀丧。
老兄以为然否?
象先别后,不及闻其论议,如何一见,便许以为有异昔日,切磋何神耶?
所欲言无限,非书所及。
临纸惘惘。
桂阳与岳漕论移运事书(1188年) 南宋 · 陈傅良
伏蒙矜恻小邦,移运郴米三千斛,虽已一一具申般跋次第去后,其间有不敢不以情告者,辄不避罪私布之。
本军旧有夫递之则,某到官来,不置夫簿,今弥年矣。
及此运米,若复调民,虽与僦金,恐复多事。
不免诱谕诸卒,添贴粮屦之费以渐致。
自禁旅外卒苦不多,部押等人,堪托尤少。
度尽此岁,郴米方可齐集。
若某诚愚陋,亦岂不知速办之利?
顾见小垒事力如此,重以拙滞,实难如意。
以此深虑淹费日月,有违简书。
王判官在馆,备见区区艰勤之状,非敢饰说,上欺威尊。
傥蒙台慈录其不忍为扰之情,而赦其不善集事之罪,特赐宽假,所无阙误,岂唯某,将此邦同戴德无穷已也。
谢诸司列荐书 南宋 · 陈傅良
某僭越申禀,闻之道路,门下尝以愚不肖姓名上彻天听。
事出非常,未知信否?
某窃伏自念,乘障弥年,绝无一长可充职者,何以得此?
恭惟门下一话一言,为天下轻重,凡所举措,必有以起人心、关风化,而亦何为出此也?
意者,今日为吏,软熟以相取下;
否则事文具谬,巧以应令;
又否则持两可,伺候风旨为进退。
大抵自营,而莫肯用情于上之人。
若某者,疏率山野,无周身之防,动有禀白,悉不自他。
一则当路,再则当路,不敢萌毫发之欺于有司。
门下以为若人而进之,则吏道朴耳,盖与孔子取狂狷,孟子恶辟草莱,汉不用啬夫同意。
自今以往,天下之言取人者,曰必若门下之取陈某者而后可。
天下之言取于人者,曰必若陈某之见取于门下者而后可。
不日坐庙朝,进退百官,则真贤实能不失,其为起人心,关风化,莫大于此。
然则,某岂惟荣进之惭,私悰感激,将千载之下,同于隗始,虽魂魄不能忘也。
偶以传闻,未敢辄效双牍之谢。
尺楮陈诚,不胜皇惧之至(《止斋先生文集》卷三七。)
私:原缺,据右引补。
与刘清之寺簿书(一) 南宋 · 陈傅良
来教具道每事已有付托,足见了了。
然不干己一项,似不必累病怀,此犹可也。
禁兵教阅,乡□职分,今何预长者,乃追恨之?
天下如此等事何限?
若曾经□,即终不置,恐不足与言了了耳。
庄周有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此语未易以诸子不加察也。
近得弱翁书,正说尊抱不肯放下,故病势益增。
弱翁自是不放下人,犹能相念,足以见长者多事矣。
胡季随尝一来,数日即弃去。
观其中颇有先入。
然极□扣之。
乃云片时不挟册,即意思甚不佳。
是靠册子过日,去「持敬」之义远矣。
何当盍簪,并求规益。
未间,惟一切省事,强亲药食,以介寿祉。
与刘清之寺簿书(二) 南宋 · 陈傅良
献岁远辱书馈,专人拜贶。
承已解组,有杨知录者赴官,亦尝附记。
乃复发还,则两遣皆不关视,不胜惘惘。
去就行藏,洞见此理。
共想归卧林泉,喜如释负,超然燕居,益有足乐。
某沐漆方自此始,漕檄如织,官兵持券以责偿者如堵墙。
料理不行,固以谴去。
正使事事企及衡阳,亦未知免,如何如何?
晦庵人即须遣去,既有入觐之命,计当为吾一起。
潘丈岁里鼻衄,兼脾疼作楚,尚未全安。
谦仲待制,竟来江西矣。
前书曾举似《大雅·仲山甫》一章,必已领略。
某粗率,日夜念此以惧。
尚冀高明坐进此道,勿谓家食自由,却放开去。
幸甚,至愿。
温公元祐变法匆匆,不但以爱日之故,意亦是十七八年心力,尽在《通鉴》,不肯更将熙丰诸事细心点检。
到得天人推出,虽以许大规摹,终少弥密,未为恰如,前辈多恨焉耳。
与刘清之寺簿书(三) 南宋 · 陈傅良
某守垒亦已期月,殊无毫发及物之效。
夏旱弥月,竟得歉岁,忧沮滋甚。
所幸晚田收及七八,而连帅部使者,各致周急之助。
往往来年,遂可支捂。
要是补过不暇,傥可免其身耳。
愧见吾民,则自若也。
高卧以来,伏想玩绎益精,绰有馀乐。
庐陵多士,从学为谁?
亦有切磋之交乎?
近与富明叔较量《易》义,因见乾坤交则为泰,不交则为否;
坎离交则为既济,不交则为未济。
盖追讼平生,爽然自失矣。
如及善还,便当一意以此佚老,不敢持未信之学,但匆匆读过漆彫开一段话头,台意以为如何?
毋惜痛下针砭,甚望。
与史丞相书(1194年) 南宋 · 陈傅良
某顿成衰眊,不能细书。
区区归德请罪之诚,辄凭楷牍,布之隶人。
至于管见,敢复以寸楮申言之,惟钧慈勿以为咎。
幸甚。
昔者卫武公逮事东周之初,晚而就国,年且百岁,而《抑》之作,《宾之初筵》之作,拳拳爱君,与年少气锐、敢言之士无异。
盖尝读周公《无逸》、《七月》,召公《公刘》、《泂酌》与《抑》、《初筵》,乃知卜年八百,皆一时元老,世为弼亮,以身任天下之力,非爵赏刑禁所能为也。
方今圣明相继,对于典谟,而太师实与终始其事。
天寿平格,岂独私公之身哉!
则卫武之托,于是焉在。
愿勿以造朝不造朝当介钧念。
若某者,无能为矣。
赋《淇澳》之诗,乐道切磋󸐅磨之美,尚图附名《国风》之末,与卫之旅贲亵御同不朽也。
某僭越死罪,皇恐。
与高炳如监丞书 南宋 · 陈傅良
某得出桂阳瘴境过厚,又叨廪人之命,衰晚岂堪驱使?
顾久忧愧。
寻承州组少屈英岂,而叔章黄丈亦持江西之节,尽出西府两公故意,盖交道鲜此久矣,却用自慰。
然某眼昏花,须鬓无黑者;
日饮酒不能过三爵,饭米半升;
晡后,但持空箸伴客□;
才见灯火,昏瞑思睡,未尝闻二更鼓。
比五更,展转达旦。
强绌杂念,又性不善鼓引养生,度无多寒暑,当同草木,念之怅然。
欲缉一二书籍,手见古人,亦复懒下笔。
忽猛省前代狄公早世,至今当以事女主见讥;
王允若无晚节漏逗,即为全人。
一修一短,何□得计?
亦莫若随公了昏嫁,早为休影计,差得耳。
尊意以为如何?
要补《史记》之缺,甚善。
但《史记》一书,自班氏莫窥其珍。
后学祖班,转为诋剥,令人扼腕。
若能为发大意,不必若诸家饾饤训释,亦千载美事。
如《索隐》之类,收拾无害,要只是向下工夫。
闲居,且一面罗取为编,何当良觌,互相扣击痛快后已。
及此,于邑之至!
与王谦仲参政荐郴守丁端叔书(1190年) 南宋 · 陈傅良
某辄有冒昧之恳,窃伏自念,于门下宜不自他,而敢言之。
某与郴守丁直阁虽有雅故,然未熟其为人。
同官湘中,适相邻比。
通财僇力,两年如一家,然后见其心与才诚有过人者。
他未暇遍举,以桂阳之民得免转徙者,则皆郴守之力也。
桂,山邑,率岁仰米于郴,每郴闭籴,则桂人坐困。
去岁旱歉,两郡特甚。
丁守既自措置条□,沛然多备,则下令许桂人般贩巨室之积,令行而民信之,故桂市米不绝,此一也。
郴饥则民流入桂,桂饥则民流入郴,不能相容,继以剽略而为盗,自昔如此。
某与丁守约,各自拊其境内,讫今春夏皆按堵,此二也。
桂尝乞米于漕司,今就郴拨三千斛应副,桂去郴,陆行六十里,舟行弥旬而后至。
般津之费,几半所得。
丁守遂移苗米输之,桂阳由此省费,而又及期。
此三也。
每惟今岁救荒,艰辛万状,傥郴稍有壑邻之意,则某何以塞责?
必且罪去。
因人免罪,又蒙朝廷不次擢用,列之诸司,而郴守独未见旌异,同劳偏赏,心甚愧之。
秋间帅漕相约同荐,奏牍已就,适闻列荐之禁,诸司皆相顾失色,至今民言陈乞不已。
某与丁守别久,不知其别后为安丰及得简、得盱眙、复徙郴本末何如。
就今观之,则一路郡守,留意民瘼,理财以宽而用足,听讼以恕而刑省,待僚属以礼,而人趋事,郴当为第一矣。
朝廷录功,当以实事。
有人如此,若与碌碌者同视,将何以劝劳者?
况某实赖其力,礼尚施报,但恨疏贱,不足动人,不敢率先为朝廷诵言之。
然丁守母甚老,一子多病,在数千里外,诚使某得效柳子厚事,以官逊之,谊所不辞。
又恐以矫激取讥,故但私布之门下。
恭惟门下爱惜人才,凡可为斯世驱使者,何所不当素蓄?
又辱知幸,必不以鄙言为不实,或阿所好,或出于不得已,宜勿惜启齿为丞相白发其事,岂唯某,将四海九州之吏,于门下归心矣。
某干犯钧严,临纸不胜惓惓。
答胡季随书(1191年) 南宋 · 陈傅良
见谕晦庵之语左右也,盖不勇猛,则无愤悱启发之几;
不详密,则无须臾不可离之实。
无愤悱启发之几,所见皆躯壳之私;
无须臾不可离之实,所得皆□□之外。
晦庵所以忧叹,而不敢无其实。
□来省伏读之馀,境界何异?
欲望尽去前辈见成之谈,自转一□,继以见示乃知。
衰惰安能印可?
或有异同,当奉闻耳。
《诗》、《礼》奉指不殊前云云。
若非《诗》无以言,当思吾所言何者为《诗》;
非《礼》无以立,当思吾所立何者为《礼》。
寻章摘句,擎跪曲拳,或安《诗》、《礼》之末矣。
近得晦庵书索《诗说》,某初无《诗说》,亦告者之过也。
何时肯来,互相扣发?
日月易得,后会良不易。
临书钦□之至。
与沈叔晦书 南宋 · 陈傅良
某自落南,化为一翁,百念俱丧,独未办二顷,不敢决去。
更须旬岁,即遂此图,可以不堕学问相倾、才力相轧苦海中矣。
六经之教,与天地并。
区区特从管窥,见得兢业一节,足了一生受用傥不失坠,及启手足,如后山所谓「生称善人,死表陈君之墓」,亦是小小结裹。
其他树立扶持,悉俟豪杰之士。
所冀尊兄辈行勉之而已。
切承近得疡疾,以内补散效,欣释之至。
更乞谨护,务至完实。
久欲遣问,适得报,新幕乃仁里交好,遂留待迓者。
因成不敏,谅之幸甚。
本司有问四方故事,具之别笺。
佳阙何时?
或在某乞归之后,尚图并合,扣发新功。
临书悁企之切。
答刘公度书(一) 南宋 · 陈傅良
某乘障无状,谊当自弛。
不谓误恩,就移廪人。
每惟衰懒,日与不胜己者处,当此委寄,何以寡过?
及读来教,又惘然自失也。
经生徇偏,何者为全?
文士逐末,其本安在?
拘挛并缘,必有受病之处;
充塞中节,岂无进德之序?
所以见告,尚愧不敏。
况言證不及药,未觉为益,□须嗣音,切磋究之,倘有鄙见,亦当反覆。
某老矣,何以慰四方士友之望?
然年来笃信六艺之学,兢业为本,彼此纷纷,自为党与,□若人之已甚。
亦恐吾人躬未自厚,而责人不薄,有以致此。
□□以来事者,君子遗恨。
如左右,应洞然察之耳。
答刘公度书(二) 南宋 · 陈傅良
某汩汩无新功,有愧□益。
前见在诸病,以不得药为请,今方悟虚己寡欲,乃是指南。
感甚。
天□□不敬也。
□□有疑,不宜不尽,所谓虚己寡欲,常并进耶?
意者次第耶?
若以虚己之外,更有寡欲,即未可骤言虚己。
若以寡欲之要,更在虚己,则似不必兼陈寡欲。
六经《语》、《孟》及此,二语全欠,而来□对言之。
今来教既以为对,意者二事也,唤作二事,若非并进,即有次第。
以为并进,或乖守约之旨;
以为次第,或有后倦之吝。
吾人讲学,直须的当,尚冀切道言之,以得未晓。
老矣,三所望于士友也。
徐尉所属愚见,亦无用费辞为记。
□遂来示书为钱若干,为舟若干,官员、年月,刻石桥次,属来者勿坏之耳。
解组有期,分宜去此不进,决意者来,端出望外。
馀几千万善爱。
答宁远王县尉书 南宋 · 陈傅良
伏辱惠书,及于行己之大节,致君泽民之要道,诚欲讲明其一二。
甚矣,足下之志乎学也!
若仆衰暮,何足以言此!
虽然,不可无以复来辱。
凡书云云,载在方册,不可胜用也。
足下亦博识而详考之矣,愿以为问。
或者筮仕,履之而后难欤?
夫履之之难,则自信之难也。
士诚自信,以为与古人无间,古人能是,吾亦宜能是。
古人能是,吾独不能是者,非其质然也,私欲害之,俗学汩之也。
欲免于俗学,惟去私欲者能之。
私欲去,则见己;
见己,则自信;
苟自信矣,凡书云云,载在方册者,不可胜用矣。
足下更反求之。
末由合并,临纸惘惘。
答道州康判官书 南宋 · 陈傅良
辱惠书,及于属吏弟□员之说,足下诚有见于此,幸甚。
来书以为奉职无阙,有司不以为过,然后望以磨砻成就之益,岂惟吏道然耶?
学者固同然也。
今之望于人者,异此矣。
吾无阙与否,不暇计,人以为有过与否,不暇计,独曰:「胡不磨砻成就我耶」?
但曰「胡不磨砻成就我」,道以义言也,或者相望于利。
相望于利,必人人而悦之然后无咎。
安得如足下之语告之也?
末由合并,临纸惘惘。
答赵南纪节推书 南宋 · 陈傅良
某衰惰,久无强附士友之意,晚得名胜,喜后自失。
晦庵门人,真有学者,而不相亮者云云,特未并合耳。
虽然,吾党亦有患:自相推尊,患太过;
与人无交际,患不及。
二者,皆孔门所戒也。
顷因款洽,尝及一二,来教遂有同风三代之语,得无犹未听察乎?
诗篇尽佳,更加停□,勿以言尽意为□。
三百篇,往往为训故家解驳,类□浅迫□人意有远矣。
谢逍遥尝说三百篇非易其心而后语者不能,此义足可三复。
公馀但于《南》、《雅》索之。
圣贤贵寡怨,《诗》至于可以怨,必有道也。
来教所谓攻之愈力,愈不见效。
岂谦辞耶?
克己,非攻之之谓,在《易》:「休复,以下仁也」。
人患不肯下耳。
譬之钟声,扰扰者无闻,初非有物间之者,扰定,则闻之矣。
答潼川守范东叔书 南宋 · 陈傅良
拜违以还,辱贶教不一。
而奉状亦无便,岂但以获详行李为慰?
要是别恨,牢不可释。
家人妇子,尚不能团头,况于交游,又况士宦?
此理洞然,而亦未易以理遣也。
领开府后书,就详动止,感惬幸甚。
然事力如许,虽有慈惠之长,而不得骋,令人寒心。
随机方便,量力濡沫,正赖儒术耳。
某尝侍坐,语及四总领,恐是今要害去处。
往时北伐诸将各拥兵,总领不顾驱催漕计。
自以诸军隶御前,始以版曹即领总饷,而别置所,版曹长官莫得要领。
是漕司本行文书,则天下财赋尽在四领所。
若非稍稍从此整顿,民穷无救策意矣。
嗣勋足得商确,或者其时乎?
张子仪□元等,所减次第虚额,然亦盛意,谩录二公奏牍,因或送嗣勋。
如何?
来□及之,喋喋悚息,正是自破戒,堪发一笑。
与朱元晦书(一)(1191年) 南宋 · 陈傅良
某逐禄南来,本为温饱,不谓□善,岁晚迁官,至于将漕。
然但循故事,无所建明。
□□□终当他去,而亦未得其说,何以教之?
此专人所为道也。
□非岂所以事君。
□而公论开塞,日异而月不同。
敢乞安时处与如战兢,自发眉寿,用答海内钦迟之意。
与朱元晦书(二)(1191年) 南宋 · 陈傅良
某衰惰之迹,几自绝□门庑,而长者□尚教之,便中再拜真翰之贶,感激不可言。
承此先施,岂无附报。
官事扰扰,及今始遣,辱幸察之,非敢望也。
来徵《诗说》,甚荷□包。
所见何藁?
岂向时聚徒所为讲义之类?
则削藁久矣。
年来时时讽诵,偶有兴发,或与士友言之,未尝落笔。
诚有之,当于长者有隐耶?
区区愚见,但以《雅》、《颂》之音消勺群慝,训故章句,付之诸生。
尊意以为如何?
每怀企慕,三十年间,不在人后。
会并差池,未有瞻侍之幸。
闻见异同,无从就正,间欲以书扣之,念长者前有长乐之争,后有临川之辨,又如永康往还,动数千言。
更相切磋,未见其益。
学者转务夸毗,浸失本指,盖刻画太精,颇伤易简,矜持已甚,反涉吝骄。
以此益觉书不能宣,要须请见,究此衷曲耳。
不数月还浙,可图即偿此愿。
尺楮匆匆,但有悁结(《止斋先生文集》卷三八。)
就:原缺,据永嘉本补。